节目中,换营地的混乱很快平息了,到了第二天,大家准备吃早饭之后寻找宝箱。
一堆人都只能啃压缩饼干,岑清好整以暇地煮汤就很引人注目了。
萱萱要汤,岑清轻易给了,赵思思去要,岑清却果断拒绝,这么得罪人地画面立刻引来赵思思粉丝不满。
“一个汤而已,岑清这么吝啬干嘛?要不是在荒岛上,谁稀罕啊!”
“岑清有病吧,看我们思思脾气好就欺负人,萱萱骂她了,她就愿意给!呸,欺软怕硬!”
“就是,自己吃着好的,也不知道分享!”
节目播出后,岑清也逐渐涨粉,当即就也有人维护。
“脸真大,人家自己凭本事熬的汤,凭什么赵思思来要就分出去!”
“就是,就那么一点,赵思思根本不该开口!”
弹幕上的争执在看到岑清将栗子汤递给了沈年那一刻陡然暂停。
然后就是更大的反弹,无数话语把整个屏幕刷满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沈年和岑清的,她们激动万分,手指颤抖着打字。
“天啊!岑清好体贴!”
“啊啊啊啊啊啊,发糖了!”
“快,扶朕起来!朕还能磕!”
“所以岑清不给赵思思就是想给沈年留着吗。啊啊啊啊,女儿你太宠了!”
清年粉的狂欢极大的刺痛了年糕,更为庞大的人数立马压倒了前面称赞的言论。
一些沈年的野生女友粉更是言辞激烈的攻击岑清。
“岑清滚啊!离年哥远点!别熙年哥的血!”
“岑清这么倒贴,还要不要脸了。”
“我正是无语了,就仗着在节目里,年哥不好下人面子是吧。”
“前面的粉走开,发个鬼糖,明明就是岑清在蹭年哥热度!”
除了粉丝的言辞还多了许多自称路人的理中客评论。
“虽然是路人,但是也觉得岑清太不择手段了,踩着赵思思给沈年献殷勤。”
诸如此类的言论不停划过,严乐乐却注意到了沈年的表情。
他眼神柔和,笑意温暖,还有一点点的受用。
因为岑清给沈年送汤的事情,弹幕里的攻击不断,连后面岑清指明瀑布位置的时刻都是一片谩骂。
直到看到宝箱在悬崖上,谭杰要亲自出动去拿宝箱,弹幕才回归到节目本身。
“这太危险了,节目组应该组织啊。”
“谭杰都说了自己要去,他的性格不是出名的任性吗,节目组也拦不住吧。”
“刺激,这个节目越来越好看了。”
“还是希望谭杰别去,好危险。”
观众们的意见影响不了明星,他们来到悬崖上,拿着绳子几人合力,拉着谭杰。
谭杰慢慢攀下悬崖,观众也提起了心。
正在大家都紧张万分之际,赵思思突然一声尖叫,猛地往后一退,身后的萱萱和宋宝被她一撞,绳子脱手,只剩下沈年和岑清两人拉绳子。
一个人的体重带来的巨大压力,拉着沈年和岑清往前。
镜头剧烈地摇晃起来,令人恐慌地尖叫一直响起。
屏幕前地观众都吓呆了。
“我艹!谭杰是掉下去了吗!”
“怎么回事,怎么绳子突然脱手了!”
“我的天啊!谭杰会死在这里吗!”
只有寥寥几人还发了弹幕,其他观众这是僵硬地注视着屏幕,一动也不动。
镜头还在晃动,但能清楚地看见所有人地动作。
节目组有工作人员冲上去抓绳子,因为滑落太快,擦手而过。
沈年一步步被拉拽着到悬崖边上,情况极度危险!
众人都惊慌之时,画面中,岑清拉着绳子往身上一绕,在被拉拽地过程中死死抱住了一块岩石。
就这么一个动作,登时给其他工作人员争取了反应时间,几个离得最近地摄像丢了机器,抓住了绳子。
沈年堪堪停在了悬崖边。
不过十来秒地事情,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看见绳子被抓住,观众和其余工作人员一样,劫后余生似的舒了口气。
谭杰被拉上来地那一刻,观众们也不禁欢呼,然后才来得及发弹幕表达感想。
“吓死个人了!看节目看的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妈呀,这是节目发生意外事故了吧。”
“幸好有惊无险,不然这节目就凉凉了。”
“太危险了!节目组为什么要让艺人下去!”
“这种意外又营救成功地剧情真的比什么大片都带劲儿!”
“有毒吧,前面,这分分钟就嗝屁了,谁想要这种剧情啊,看热闹不嫌事大,烦死这种人了。”
“刚刚是岑清抱住石头才没出事地吧。”
画面刚好给到一个近景,摄像走过去,拍到岑清的手。
她手指纤细,皮肤雪白细腻,本来是一双堪称艺术品的手,可此时,几个巨大的豁口横亘整个手掌,皮开肉绽,里面还夹杂着沙石,实在是惨不忍睹。
可这样岑清也没哭,见跟拍导演哭了还淡笑着道:“不疼。”
“我眼睛里进沙子了……”
“呜呜呜,哭了,岑清人也太好了!她手都那样了,还去安慰别人。”
“我彻底佩服了,如果这是立人设,这么敬业我也甘愿被骗!我今天起就是岑清的粉丝了!”
“这次真的都靠岑清,要不是她那么果断抓住那块岩石,争取了时间,谭杰肯定掉下去了,说不定还要搭上一个沈年!”
“就是,岑清这个冷静和理智太飒了!”
“我们清清太棒了呜呜呜好骄傲又好心疼!”
“清清要好好养伤啊,不要留疤。”
在莫大的危机面前,岑清这一波智慧与冷静并存的操作实力圈粉,本来是粉丝的更加死忠,路人纷纷转粉。
连刚刚攻击岑清的毒唯也不好在这种情况下多说一句。
严乐乐也是泪目了,她刚刚为沈年的惊险担心,看到岑清受伤是又感激又敬佩。
抹了抹眼泪,严乐乐突然想起来什么。
岑清受伤这个消息她好像早就知道了,是……
那个私信!
严乐乐一愣,然后马上打开博客。
热搜上花样旅行依然热度爆炸,其中岑清救人,谭杰危机等等全都在一,二位,第三位则是飞马娱乐总裁因税务问题被查处。
这些热搜都没有吸引严乐乐的视线,她把那个发动机的账号放出黑名单。
仔细看了一遍聊天。
岑清受伤是真的,这个人提前知道,那年哥给岑清擦药,捉鱼也是吗?哈哈文学网hahaxne
她忍不住发了消息询问,可那边却没有回复。
岑清这个时候才下戏,今天拍摄很顺利,但也是到了十点才收工。
岑清特意去停车的地方看了,沈年的保姆车没有回来。
这个发现让她不由得有一点失落。
沈年一碗养胃的药膳暖了岑清的心,也让这棵铁树暗搓搓的预备长花苞了。
但怎么长还有待商榷。
岑清说来也是奇葩,上辈子到死都没开过窍,才一开窍就看上这么大一朵高岭之花。
不过她本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沈年条件非常优越,自己又属于没什么情商的。
于是回了房间,就拿出手机看那本宝典,兢兢业业的研究。
这个宝典可不是普通大路货,而是岑清从各类情感网站,情感论坛根据数据热度,反应好评抓取下来的。
“给你喜欢的她送礼物是一项获取好感的绝佳途径,一份充满心意的礼物能极其有效的拉近感情。”岑清默念。
送礼物?
岑清还真没什么经验,从来只有别人讨好她,没有她去讨好别人的。
这让岑清一时犯了难。
沈年的访谈她也看过一些,不过对于喜好的透露却并不多,什么礼物才能让他喜欢呢?
正在思考间,岑清的手机上显出沈年的呼叫。
岑清一呆,连忙接了电话。
“喂?”
可电话接起之后却没人说话,只有细小的衣物摩擦声音。
岑清敏锐的意识到,沈年出事了!
她飞快的穿上鞋,出门,立马联系沈年的助理。
另一头,沈年意识模糊的按住了自己手机的快捷键后,手就无力的垂落下来,根本无法阻止旁边的人把自己扶进了酒店房间。
他被下药了。
沈年今天参加的是一个高端代言的商务活动,活动结束后,惦记要给岑清带吃的,他本想立刻离开,这个代言的集团总裁却邀请沈年吃饭。
毕竟是集团最高层的老板,这个面子沈年是要给的。
一进门,就见那位总裁和自己的女儿等候着,沈年心里明镜,这个集团千金骚扰了他好几次,他都避开不见,所以这次拉上了自己的父亲出面。
明白了情况,沈年心里厌烦至极,所以在集团老总要求喝酒时,态度略显生硬的拒绝了,引来老总不满。
这次千金倒是显得比较好说话,特意叫人拿来蔬果汁,笑眯眯的给沈年递上。
这千金估计最近打了针,一张脸浮肿,笑起来像是一个木偶。
沈年急着回去,于是破了不喝开封的东西,不过眼的食物的戒,结果着了道。
千金把沈年扶到床上,嘴里还在跟老总打电话:“爸,你给我找的这个药真好用,不过他后面都睡过去了,也没意思啊。”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千金兴奋起来:“后面还会醒啊,好好,那我先忙了,拜拜。”
千金注视着无力倒在床上的沈年。
男人的身体高大修长,腹肌的轮廓被贴身的衬衫隐隐勾勒。
他皱着眉头,剑眉凌厉,紧闭的双眼虽没有睁开时那样灼灼生辉,却又有另一番深沉。
这样的容貌,不论男女,看到了都会心折。
千金摸了摸沈年的脸,手指搓了搓,感叹道:“比我皮肤都好,啧啧,今天太值了。”
她手缓缓向下,解开了沈年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
扣子解开,露出沈年的锁骨。
千金目光一顿,就要亲上去。
“砰!”
紧闭的酒店房门发出巨响,门板砸在墙上,吓得千金一抖。
她恼羞成怒骂道:“谁!我的房间也敢闯,长眼了吗!”
此时,千金才看到大开的房门前站着一个女生。
那女生面无表情,一双微挑的凤眼,眼珠极黑,极幽深,当她冷冷的看着千金时,竟然让千金打了寒颤。
千金腿有点发软,但还是强撑道:“你,你是谁?”
岑清一语不发的走进,看到床上失去意识的沈年,眸光更是黑沉。
无边的愤怒席卷她的脑海,她注视着千金,脑子里的画面却是把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垃圾一刀刀切成碎片,就像是解剖那样,或是用她自己研发的武器把这个垃圾湮灭,变成尘埃。
不过短短一分钟,岑清脑子里已经设想了千金的一百种死法,个个都残忍至极。
千金也莫名感到威胁,眼前这个女生看她的眼神好像看着一堆死物。
她忍不住想往外跑。
岑清手上已经握住了旁边桌子上的一盏台灯。
岑清知道人体的弱点在哪里,只要她朝着那个部位击打,千金连声音都不会发出就会死去。
到时候,只要她亮出自己惊人的科研能力,最多不过失去自由。
岑清已经举起了台灯。
“清清……”一丝微弱的呼唤炸响在岑清耳里。
是沈年!
这一耽搁,千金已经跑了出去。
助理也冲进来了,他看到床上衣衫凌乱凌乱的沈年,又是生气又是惊慌。
助理也没经历过这种祸事,不知所措道:“岑老师,现在怎么办啊!我们是不是该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这个事情闹大了,对沈年事业影响太大。”岑清放下台灯,闭了闭眼,重新找回理智:“你先把之前的酒店经理安抚下来,让他不要透露我们找沈年的事情,然后把监控视频存证,沈年的问题我来解决。”
“好,我马上去。”有了岑清条理清楚的指令,助理镇定了很多,急忙离开了。
房门啪的关上。
岑清去拧了一条毛巾,准备给沈年擦身。
沈年的这个药物反应她知道是什么情况。
前世,她在方面的涉猎也不少,这种药物流行于国外,利用对神经系统的刺激达成感官兴奋,也因为过强的刺激,正式药效起效前,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无力。
冰敷是无奈的选择,不过还好这个药对身体的伤害不是那么大,否则岑清一定得让沈年去医院了。
沈年因为药效,额头布满了汗水,敞开的领口,肌肤上也是汗水,酒店房间昏黄的光线下,他挺拔的鼻梁,下颚都好像最上等的药物,蛊惑人心。
原本禁欲的人如此模样,实在令人移不开眼。
岑清给沈年擦着额头。
突然,一只带着热力的手抓住了岑清的手腕。
岑清一愣,朝沈年看去。
他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是温柔,沉静的爱意。
沈年轻声道:“清清,我在做梦吗?”
他确实时常做这样的梦,岑清和他亲昵的依偎,或者和他说话。
只是这次格外的清晰。
岑清刚刚张口还没回答,沈年已经微微撑起身体,手握住了岑清的下巴。
不容逃脱的,用力的吻住了岑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