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明轶接收到斥候部队的警报开始,赵明轶就开始要求全部人口开始备战。赵明轶现在九十万军队,大约有四十万左右的壮丁。
赵明轶又用自己不多的两千精锐,两千经过短暂训练的青壮,武装出四万左右的二线部队。
这些人口足够布置门口的防御体系,同时,赵明轶要求王二狗把他的治安部队进行扩编,一则维持后方的治安,二则乘机训练后方壮丁的纪律性,只有维持基本的纪律性,这些壮丁才有一战之力。
第一道防线不是壕沟,而是赵明轶要求三叔他们离开的时候安置的多种陷阱。
不过这些似乎没有什么用处。
“你说前边有很多陷阱?弟兄们士气收到很大影响?”主将如此发问。
“是,是!大家都说能不能慢点行军,排查一下陷阱……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这些陷阱能够减少伤亡……”
“哦?现在死了几个人?”将领如此发问。
“大概已经有几百个兄弟受伤了……”
“多大点事?我们二十万人,就是死了几千又能怎样?”主将冷笑两声,混不在意。
“那么您的意思是?”来人试探着看着主将的眼睛。
“派出督战队,督促前面的人快点进军,退一步者!斩!”主将变得面目狰狞。
“这些泥腿子,还他么敢和老子讨价还价,你们是特么想死不是?老子补齐你们的粮饷是让你们去作战!这么畏畏缩缩是不是想死!我去你的!老子现在就是想要弄死你们,弄死你们!弄死你们!”主将说着变得异常狰狞。
“谁他么敢退后一步,就弄死他!”主将最后斩钉截铁地下令。
“遵命。”来人战战兢兢地应允。
……
“这些孙子不要命了吗?”赵明轶接受到情报,不由得一脸懵逼地面对着眼前的局势。
不过既然这些陷阱没有延缓他们的进攻,但是能够对他们造成杀伤并且减少他们的士气也是极好的。
随后赵明轶就使用了计划的第二部分。
……
“你说什么?这些乱匪把我们的人放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主将先是一脸惊吓,随后也是微微反应过来,面露狰狞道:“好!好!好!好一个赵明轶,早不放,晚不放,偏偏这个时候放!”
“现在这些人都在哪里?”主将如此问道。
“已经被各家接回去了。”来人如此回答。
“我不信这些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做出这样的事情,也还真算是目光短浅。”想到这里,主将叹了一口气,随后缓缓道:“那么就传令下去,让人把这些人都严密监视起来,不容许他们和我军正常部队攀谈。”
虽然主将知道这没有什么用处,但是聊胜于无。
随后主将就要求所有人,开始在距离壕沟非常近的地方安营扎寨,这是一种挑衅。
但是话有说回来,赵明轶忽然也感觉看不懂他们哪里来的底气。
因为赵明轶让人过去侦查,似乎这个时候只要自己的精锐部队回来,解决掉这些人也不是大问题,只是伤亡可能难以控制而已。
毕竟这二十万大军的战斗力,似乎只是比赵明轶送出的精锐强了一点半点。
可惜,赵明轶错误判断了局势,现在只能依靠这些残兵,来进行一次赌博。
但是如果赌博成功,赵明轶也拥有一下吞并他们的可能。军事实际实力翻倍的可能。
祸兮福所倚吧。
……
“这下边的这些是壕沟吧。”主将喃喃自语,“看来这乱匪不简单,能建立这样的壕沟防御体系,显然不是这么短时间在游戏里锻炼出来的,那么这到底是哪家的子弟,居然脑袋出了问题,居然反对自己的大业?又或者?还真是精彩呢。”
“不过即使是壕沟那又怎样呢?壕沟说起来不就是沟吗?拿人命填不就行了?”主将一脸轻蔑。
上头给的军事物资有限额,来回的费用怕是太高,但是让一半的人有来无回,那么这可以省下好多粮食。
人口这种东西,可是负担啊。
“第一批到了吗?”主将询问军师吴礼。
一直沉默的吴礼间主将终于来找他,也是轻笑一声回答道:“到了到了,早就到了,大约十万的人口。”
说完之后,吴礼也是眼神复杂地轻笑道:“吴某前生还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无耻,可是今日见到将军,吴某还是感到自叹不如啊。”
昨天还谈着不要有伤天和,草菅人命,今天就开始面无改色地谈论关于怎么用着所谓敌占区的乱民,驱民攻城,作为炮灰,填满那壕沟,作为攻打城墙的人梯,对了是尸梯。
“简单粗暴不是吗?有这样的感想还是要感谢军师给在下的启迪啊。你说这些敌占区的人还算是人吗?一听当兵,就不跑了,一个个磕头跟过来,也不怕这条命没有了。”主将如此轻笑。
“有伤天和啊!”
“你说这话不合适。毕竟你可是给我查漏补缺,给予非常多的好建议。好了,让人进攻吧。”
……
于是赵明轶就看见敌人安营扎寨之后,派出一片乌压压的军队,赵明轶弄出长矛做出的枪林都没有阻挡这些人流的惯性。
有的时候人流似乎真的可以达到泥石流的效果。
于是一些人下了壕沟,被壕沟里的人戳死,有的人被枪林戳死。
但是这一切似乎仅仅是僵持一下,随后随着壕沟被尸体,被泥土袋填满之后,敌人也在缓缓的前进。
赵明轶的阵线在缓缓后退。
什么叫以力破巧?这就叫以力破巧!
赵明轶现在就特么奇了怪了,现在这个攻击方式,到底谁是流寇?
赵明轶现在就有一种错觉,自己是保护无辜百姓的流失官军,或者是乡勇义军,而这些过来围剿的就更像驱民攻城的流寇。
这世道,也真的乱。
不过现在没有办法,赵明轶也只能慢慢杀,也好在这些百姓战斗意志不强,所以赵明轶杀得过来。
不过赵明轶还是有一种微微心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