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必须找到只有自己跟大哥两人知道的隐秘地方,放置救命类的药。
幸而,这一晚上张玉蓉等到快十二点,科室没用来电话,她这才安心的睡觉了,照旧是两手紧紧抓住木匣子野人参。
两个木匣子里面的野人参,总共有二十个,她在药店花了四千多块钱。
但带到古代世界,她能用这二十个野人参,换成两千两银子,说起来这边两千两银子,购买粮食的能力,比那边四千多块钱购买粮食的能力强不少。
野人参划算是划算,但经过这么长时间囤货下来,张玉蓉发现自己终于成月光族了。
目前已经屯了十几万块钱的货物了,亏得都是花现金买的,连消炎药止血药咳嗽药感冒药之类的,她都没敢走医保,怕引人注目。
全部花钱买,买的安心,买的也让药店店员高兴,都赠送自己不少的葵花籽油了!
古代这边一整夜,张玉蓉就将二十根野人参用包布裹了起来,木匣子照旧丢房间炭火中烧了,她现在特别小心,就怕锦衣卫深更半夜就闯入了。
张玉蓉忍不住数数自己专门带过来的野人参,这边已经包裹了差不多两百来根野人参了。
这就是硬通货哦!
能堂而皇之带过来的东西,她晚上睡觉都不想落空的。
早上离开的时候,别岭州知府孙祖安是来相送的,张玉蓉带着孩子都站在最后面,自有大哥出面。
曹卫隽倒是扶着自己爹娘出来跟知府道别感谢之类的。
“听说令弟妹昨晚上花五百两买了一个男孩为仆,似乎没看到价值五百两的仆人啊?”
孙祖安临末的时候,忽然间对陈明易说了这么一句话。
陈明易当然清楚,昨晚上玉蓉买下赵冲一事,很多人都知道了,尤其是这个盯着自己的孙祖安。
“我弟妹自小出手大方,又是百年世家出来的嫡长女,不过,能出这么高的价格买下一个奴仆,应该是有些特别之处。
只是我却不便追问,终究我们两房已经分家了。”
陈明易既然知道被人盯上了,自然会格外注意一些措辞。
他倒不怕玉蓉站在前面来面对孙祖安,玉蓉应对京都无数大儒都面不改色,还能怕了此人不成?
“哦,那本官就打扰令弟妹了,毕竟我等皆贫寒出身,不懂其中道理,不耻下问,才能令我等开开眼界。不知道如此会不会唐突了?”
孙祖安受命将赵家十岁以上的族人全部下狱,就等着上面的旨意呢!
谁曾想,那个十岁赵冲走投无路之下,竟然会去抢夺张玉蓉的金首饰匣子,结果还因此被张玉蓉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下来此子,他必须弄清楚其义。
赵家那边还没定下通敌之罪,他也只能先下狱赵家大人,这些十岁以内的小孩,他原本还存了点善心,给他们一点活路的,但赵家的小孩,也过于会找活路了一些。
这令他不得不防。
“不唐突,原本我弟妹是想将那个偷盗小孩送官府的,后来被那个小孩自卖自夸的花了五百两买下来,今儿我也想听听弟妹是如何考虑的。
玉蓉,你过来,孙知府想问你一点事情,不必担心,如实回答即可!
孙知府一向是廉洁爱民的好官!不会叫你难回答的!”
陈明易一边过去将后面的张玉蓉请到前面来,一边故意当着孙祖安的面这么说着,先架起来他,免得他越问越多,越问越细,终究是麻烦。
“张玉蓉见过孙大人,有任何事请大人直接发问,张玉蓉一定据实以告!”
张玉蓉没有用女子的礼节行礼说话,反而跟男子似的利利落落。
之前孙祖安就有心见识见识传的沸沸扬扬张玉蓉是何人,竟然能以一个女子之力,驳倒满京都的大儒,他震惊之余也是有微词的。
女子本该柔弱,谨守妇德,嫁人后更应该安于后宅,相夫教子。
但是此女却搅风搅雨,一场赌局弄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一场挑战又害的多少学生,丧失了斗志,颓废在秦淮湖畔。
昨天早上见她安安静静的避在最后面,他也不想多事,毕竟陈明易两兄弟是皇上看好留给太孙的人。
但是昨晚上这个张玉蓉的行为,十分反常,联想到张玉蓉父母已经去了燕京,他顿时极其警觉起来。
太孙如今在即位的关键时期,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赵家的事,半点不能出错。
“既然你早已没了女子的娇弱,那本官也不必太婉转了,我很想知道,昨晚上,你为何不将偷盗你的男孩送官府?毕竟这才是正常人的做法!
又或者你心软想放了男孩,那就直接放了便可,又为何花五百两银子买下他?
买下他之后,他的人又不跟在你身边?那么他现在在哪儿?是不是受你指使去做什么了?”
孙祖安一上来就是连串的发问,就是要严逼张玉蓉,逼她出错就好办事了。
现在他是宁愿抓错十个,也不能错漏一个!尤其是跟燕王那边有关系的人!
“大人,我抓住他后是给了他选择,其一送官,其二,让那孩子给我一个放了他的理由。
但是那个孩子给了我其三,他说自己值五百两银子,说他会将祖传的功夫传给我。
我们张家传家这么多年,真正看重的是传承,书籍的传承,术业的传承,这些东西对世家来说,五百两,不多。
另外我依旧在考验那个男孩,故而先给了他五百两,让他了结他的私事。
如果他就此一走了之,那么我最大的损失也就五百两银子,仅此而已。
但如果他回来了,那么他能传给我的祖传功夫,就值得信任了!
毕竟祖传的东西,不掺假最好,不然就失去其价值了!
不知道我这么解释,孙大人是否满意?”
张玉蓉不卑不亢的回答着,她的回答,本就是昨晚上她说的她想的,至于后来大哥说了情况后延伸的,那就不必考虑在内了。
孙祖安死盯着看了张玉蓉一会儿,发现她眼神坦坦荡荡的,这才客套的说出他打扰之类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