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调皮的太过厉害,被老爹狠狠收拾过,后来乖的不得了,这要是男装出现还好说,总归是贪玩了些,可眼下,不仅男装,还如此狼狈,狼狈的程度嘛,去要饭,别人都会嫌弃自个儿。
暗暗思忖良久,仔细分析了下利弊,邱小碗从腰间将那把摔倒时与地面接触后,摩擦所致的那把破烂的折扇取出,“唰”的一下摇开。
摇了几下,给自个儿扇了会风,让自己先冷静会,心中想到齐恒宣覆上自己手时的那般场景,碎碎念道:“你个人面兽心的大混蛋,你给姑奶奶我等着,迟早让你落到我手里。”
本来若换个日子,邱小碗定是不怕的,奈何今日她娘亲早早就来打过招呼,天黑十分定要来看看她的绣图绣的如何。
说是那宫中前任帝王的妃子,也是如今的黄太妃,不日便要随宣王来此封地,众多官家和世家皆已摩拳擦掌,准备马匹先拍为上。
所以让邱小碗绣一幅百鸟朝凤图,待宣王和黄太妃来后,便递上拜贴,也去将马匹拍一拍。
邱小碗心一横,将手中折扇一丢,飞身爬上屋顶,趴在沾满灰尘的,那脏不溜湫的瓦片上,慢慢向院中望去,祈祷着自家娘亲可千万不要这时候出现,不然,恐怕管她管的更严了。
嗯,还好,自个儿闺房外就春燕跪在那,房门紧闭,娘亲的丫头和老爹的侍卫都没守在门口,一队巡逻的人马正从这处小院外路过,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也不对,那群巡逻的侍卫好像有些不对劲,挨着侍卫长的那个小子好像发现了屋顶有什么情况,正暗戳戳的往上瞄,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瞄,畏首畏尾的目光气的一旁的侍卫长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你小子好好走路,你要是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小心让你去洗一个月茅厕。”
被拍了一巴掌的小侍卫赶紧低下头,洗茅厕什么的,与其他事比起来,确实不值一提。
犹记得头几次戳穿了自家小姐的某些事,洗澡时被偷衣服是小事,被春燕那丫头找茬也是小事,什么被罚种菜种花种果子的,根本不够看。
关键是这传闻中的仪态大方,贤良淑德,端静纯良,克娴内则,知书达礼,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邱小碗,硬是拉着他们来赌钱,不赌还不行,结果,月钱被输光了不说,不少人输的都写了好几张欠条了,目前欠条还在邱小碗手中。
众人无奈,无语泪奔啊。
一队人不动声色的从门口经过,邱小碗从屋顶一跃而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抹了抹脸上的灰尘,殊不知本来已经够狼狈的脸上,这下子被她抹的更脏了,本来固定的污渍经过邱小碗的手的摧残,已经抹匀了。
然后再理了理自脑袋处垂至胸前的头发,本来发冠固定好的头发,现在已经乱七八糟的,这不知道的,还真会将这脏兮兮的人儿当作小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