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粗鲁。”
“你才粗鲁。”
“赶紧去做点点心给我们盛盛吃吧,”江听看着他:“你这个大厨,这时候应该多做点好吃的给盛盛补补,剩下的事情,我来。”
江听的语气听着有些强硬。
黎过听了话,担心的看了一眼桑盛,桑盛见黎过那小眼神可委屈了,连忙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去给我弄点好吃的吧,正好我现在已经饿了。”
黎过被桑盛的一句话劝退了。
而桑盛也跟着江听下了楼,路过黎隙的身边时,不巧听见他盯着黎过的背影不屑的嗤了声,道:“至于嘛,就一点小伤而已,想我们从小天天练武的人,哪有不受伤的?”
桑盛听到这话没说什么,倒是江听,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气,一个暴栗弹到黎隙的脑袋上,吼了声:“小屁孩!”
黎隙:“……”
他这么前后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又是被黎过打,现在还要被这个素未谋面的这么戏弄。
黎隙一向野惯了,除了倦爷叶嘉延还有黎驹黎白几个人以外,他谁也不服,这会儿抬手摸了下脑袋,就死命的瞪着江听。
“你谁啊!”
黎隙瞬间火气就上来,像是一个控制不住脾气的小孩子一样,对着江听就要扑过去了,黎驹见状,赶忙将他拦下。
“二哥?”
“黎隙,你能不能给我安静点?!”黎驹看上去也是被黎隙弄的有些不耐烦了。
见黎驹好像是真的生气,黎隙气焰稍稍小了些,但是看向江听的眼神还是很锋利:“二哥,明明就是这个人……”
“要是换了二哥,我就一拳给你脑袋打开瓢了再说,”黎驹拽着黎隙将他扯远了些,道:“感谢人家江听医生吧!”
“我凭什么要感谢……”
黎隙反击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了,怎料却突然停顿了下来,看着黎驹问了声:“二哥你说什么?江听医生?”
刚才江听是跟着黎过一起去机场接的黎隙,但是黎隙一向目中无人,即使看到了江听,也没有打招呼,更没有询问对方是什么人。
而江听的名号在国际洲又是响当当的……
毕竟这位白衣天使,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没病没灾的,要是一个不小心求到人家头上,然后你才发现当初还得罪过人家……
那滋味就有点小小的美妙了。
所以,常年在国际洲的黎隙,现在在京都,黎倦的公寓里,听到从黎驹口中说出来的江听医生,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
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二哥,你别开玩笑了,江听怎么可能在倦爷的家里啊。”
黎驹没管他,眼见着江听已经带着桑盛去客厅,又让他拿来医药箱,黎驹就先去找医药箱过来给黎驹用了。
“你这个伤口是谁给你处理的?”
江听小心翼翼的撕掉贴在桑盛手背上的创可贴,他盯着桑盛手背上被人挠破的口子,周边只是还有点红红的痕迹,伤口处理的还是很不错的。
江听是医生,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伤口处理的很到位,很细心。
闻言,桑盛看了一眼也已经走过来坐在另一组沙发上的黎倦,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倦爷帮我处理的。”
“倦爷啊……”江听轻声念了遍,手上给桑盛手背消毒的手微微一顿,而后缓缓抬起头,看向黎倦,笑了笑道:“原来是我老师啊,难怪处理的这么好。”
江听仔细的给桑盛的手背消了毒,再次贴上透气的创可贴,一抬头,就见黎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铲子站在几人身后。
江听看着黎过系着小围裙,手里拿着一把锃亮在灯光下还会反光的铲子看了一眼,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你干嘛啊!”
江听喊了声,桑盛闻言也转过身,见黎过眼眶微微红,吸了吸鼻子就跑向了厨房,然后不多时,厨房内就传来了咣咣的炒菜声。
众人:“……”
这是要把厨房给炸了吧。
“黎过这是怎么了?”江听收拾好医药箱看向桑盛。
桑盛眨眨眼,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江听一听,他一个大男人,那就更加不知道黎过这是咋了,只随意猜测了一句:“可能是被辣椒熏到了吧,算了我们不管他了,我今天买了好多好玩的东西,盛盛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着话呢,江听就起身去拿了东西。
桑盛坐在沙发上等着,嘴角微微含着笑。
等到江听扛着一袋子今天购物来的东西,一件一件摆在桑盛的面前,一个劲的逗她笑的时候,黎倦悄无声息的起身,看了一眼黎驹跟黎隙,让两人跟着他进了书房。
“看那小孩等会儿怎么哭着出来的。”
江听一直都有留意黎倦那边的动静,见黎倦将两人叫走了,他盯着关上了的房门,突然说了句。
桑盛笑了笑,手里拿着江听递给她的东西,看向门口的神色也不由得的深邃复杂了。
她回过头,见江听还蹲在她面前,摆弄着他今天淘来的宝贝,她突然开口道:“江听,跟我上楼一下,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桑盛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拉着江听上了楼。
楼下书房内。
黎倦搭着一条腿懒懒散散的坐在旋转椅上,半支着脑袋靠在一边的扶手,视线从黎隙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黎驹的身上。
“说吧,桑小姐手上的伤,是谁弄的?”
黎驹根本不敢多耽误,连忙说道:“是路小姐。”
黎倦眼眸一深。
黎驹看了眼,就低下了头。
“说仔细些。”黎倦又淡淡的开口道。
黎驹稍稍抬了下头,看了一眼神色平静,面上也没显露出什么表情的黎倦,他将下午在车上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复述了一遍,最后
黎驹皱着眉道:“桑小姐被抢了手机,就很生气,然后就将路小姐给推下车了。”
“这么说来,她手背上的那道伤痕,就是路夏在抢她手机的时候弄出来的……”黎倦语气依旧很淡。
黎驹也不敢有任何隐瞒,低着头,实话实说:“是的,倦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