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在院子里挖坑的钱莱,好像铲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再怎么用力都挖不出土来。
之前钱莱在这栋她新买的大房子里紧张地住了七天,都不太想整理房屋和院子,因为要是自己病了,这房子还得还回去,不值当。
直到第八天的下午,她才终于吐出了深深得一口气,激动万分得在院子里蹦来蹦去,大喊大叫。
吓得周围的邻居纷纷朝她看去,心里直摇头,估计是疯了,这孙家的老宅果然不大吉利,可惜了这么一个年轻优秀的姑娘。
而对这些毫无察觉的钱莱,等激动的心情一过去,立马就给刚刚去大学报道没多长时间的弟弟钱芜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新家吃饭。
酒足饭饱,钱莱突发奇想,想在那古树的旁边挖一个小池塘,养几条小鱼。
没事的时候可以跟弟弟在树下钓钓鱼,打发打发时间。既有趣,又不用花钱,而且小鱼大了还可以吃,真可谓是一举三得。
钱莱想到这里说干就干,带着之前在杂物间翻出来得破草帽和铁铲,就开始了挖掘工作。
可才挖了大概一米来深,就再也挖不下去了。
钱莱放下铁铲用手刨了两下,发现那个硬硬的东西似乎是一个木箱子。
“哈哈哈……”
钱莱突然两手叉腰,一脸兴奋地仰天大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藏宝箱。
“姐!你怎么了?”
正在厨房洗碗的钱芜从屋内好奇地探出头来。
“嘘,小声点,别让外人听见,你过来。”
钱莱右手食指放在嘴中间,对着钱芜直嘘嘘。
钱芜满头黑线,心中吐槽钱莱刚才的大笑声,不知道自己姐姐又在搞些什么。
“姐,这好像是个木头箱子?”
钱芜敲了敲坑里露出来的木头板子,里面发出了空空的声音。
“这里面肯定有宝藏!”
钱莱一脸坚定地说道。
“真的吗?”
钱芜也是一脸兴奋。
“我们晚上再挖,免得被其他人瞧见。”
钱莱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道。
“好的!”
钱芜认真地点点头,要是真有宝藏,的确不能让人看见。
……
“姐?你确定这是宝箱?”
钱芜看着自己挖了半宿,才挖出来的四米宽,三米深的土坑,以及土坑中竖着放置的大木箱子,产生了怀疑。
“那可不是,要不是宝贝,谁会将这么大一箱子,埋在自己院子里,天天守着呢!”
钱莱对钱芜的不信任,很是不爽。
“好吧,可我咋看这咋像个棺材呢?而且他们家都把这房子卖了,应该是不知道有这个箱子的存在吧?”
钱芜有些无奈地摸摸头。
“呸呸,说什么呢?能不能说点吉利的。兴许是他们祖辈忘了跟他们说呢?你要知道,这人老了嘛,他总会忘东忘西的。年轻的时候估计又舍不得告诉后人,怕年轻人嘴快守不住秘密。所以慢慢地就没人知道了嘛?有啥好大惊小怪的。好了,快点想办法把箱子弄到屋里去,免得等下天一亮被人发现了。”
钱莱解释了半天,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开始催促自己弟弟,手脚麻利些。
“额……好吧,那姐~要不我们就在这把箱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进屋里去吧,这箱子看着蛮重的,咱俩估计抬不动呀。”
钱莱皱着眉头,一脸的无奈。十分不信自家姐姐的说辞。
“嗯,好吧。”
钱莱看了看眼前的大箱子,同意了钱芜的建议。
……
“姐这里面好、好像真是个棺材!”
钱芜大口的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是这就是,好不!”
钱莱两眼发光地盯着眼前金丝楠木的大棺材,用这么好的棺材板,里面躺着的人,肯定超有钱。
“可是,姐,这上面好像还贴了好多黄符。而且,真正的有钱人,应该会葬在一个大墓里面吧,怎么会这么随便呢?”
钱芜心中忐忑不安,用手中的手电筒,照着那口一米宽、两米长,刚从大木箱中扒拉出来的黑红色大棺材,棺材上面还绑了几十圈拳头粗的大麻绳,麻绳上贴满了黄符。
钱芜仔细看去发现这些黄符很是奇怪,似乎不是一般的纸张。看那外层木箱的状态,似乎已经埋在地下很长的一段时间。除了之前他们用手敲过的顶板,其他木板用手轻轻一掰就都断了,而且里面的棺材看上去也相当的陈旧。
唯独这黄符,肉眼看上去,相当的新。
“姐,我们还是把他埋下去吧。”
钱芜心中不好的预感从四面八方朝他袭来,让他看上去有些紧张。
“怕个屁,你也不看看,这棺材可是金丝楠木的,老值钱了。能用这管材的人,里面的陪葬还能少,我看你是盗墓小说看多了吧!”
钱莱现在满眼满心都是钱,哪还听得进去钱芜说些什么。
就在钱芜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钱莱已经快他一步,右手抓住了捆绑棺材的黄麻绳,准备将它扯断。
“阿,疼~这绳子上怎么还有刺儿~”
钱莱似乎是被麻绳上的一个尖利的东西扎破了手,疼得她甩着手直叫唤。
“呀,流血了!”
钱芜用手电筒照了照钱莱受伤的手,只见她的右手掌上有个针眼大小的小口子,不断的再往外冒着血,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染满了半个手掌。钱芜很是奇怪,这么小的伤口应该不至于流这么多的血呀。
看着自己的手,钱莱有些慌了,想着赶紧回屋去拿药箱子止血。
却在爬出坑洞的一瞬间,滑了一跤,向后倒在了黑色大棺材上,右手为了防止自己滑倒,顺手拍在了身后的棺材之上。
“姐,你当心些。”
钱芜赶紧扶住钱莱,害怕她再次滑倒。
就在钱莱,钱芜姐弟俩忙着回屋的时候,身后棺材上钱莱手掌蹭上去的血迹却在慢慢地消失,像是被吸收了一般。
还没等姐弟俩爬出坑洞,四周空气温度突然骤降,凉风汇集,惹得兄妹两纷纷打了个寒颤,棺材上的绳子也在这时突然噼噼啪啪的自己断裂开来。
两米长的棺材盖子在姐弟俩惊恐的目光中,竖着倒了下来,差点砸到他们身上,惊得姐弟俩都有些呆滞。
奇异的香气从棺材中散发出来,钱莱似乎在棺材中看到了一个在沉睡的俊美男子,他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古代结婚时穿的大红色喜服。
当香气散去钱芜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将钱莱护在身后,拿起地上的铁铲,死死地盯着棺材里面干枯的尸体,感觉他下一秒就会复活,蹦出来掐他们脖子。
身后的钱莱反应过来,看着棺材中明明刚才还是一个活人,现在却变成一具皱巴巴地干尸时,也是吓得不行。
可是就在姐弟俩额角冒着冷汗,紧张的等了好半天之后,也没有看见棺材里的干尸像鬼片里面的僵尸那般复活过来扑向自己。
“小芜,行了,快让开。”
钱莱拍了拍钱芜的胳膊,见半天没有事情发生,于是胆子瞬间又肥了起来。
快步的走到干尸的面前,捡起地上掉落的手电筒,眼中光芒四射、贪婪无比地探看着棺材里面用细绳固定在底板上的金银玉器。
“这次真的要发财了,哈哈……”
“姐,你小心些,你手好了没。”
钱芜紧张地问道。
“没事了。”
钱莱心不在焉地看了看被她遗忘的手掌伤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手掌上粘了一张黄符,揭开黄符扔在一边,发现出血已经停止,她现在真是没空在意这些,看样子是自己愈合了。
就在这时东方的太阳慢慢地升了起来,驱散了四周聚集的寒气,温度也在渐渐地回升。
“糟了,要天亮了,这要是被院子外的邻居发现,这里恐怕就要变成考古现场了。”
钱莱说到这里,赶紧招呼钱芜收拾现场,姐弟俩找了个大毛毯,将干尸裹了起来,运到了杂物间暂时搁置。
“小芜,你说这件衣服值钱吗?”
钱莱眼中写满了我想要他身上这件衣服的信息。
“姐,你都拿了他那么多的宝贝,要是连他最后的体面都不放过,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再说了,你看他的那身衣服,似乎是一身古代的红色喜服,说不定是结婚的那天突然死了的,而且那些陪葬品,大部分也是女人用的金银首饰,唉!这一定是一个悲伤的爱情传说……”
钱芜说着说着,似乎还陷入了无法自拔的脑补当中。
“……”
钱莱有些无语,有些恋恋不舍的打算起身去拿棺材里的金银首饰。
可就在她的手摸到杂物间门把手的一瞬间,她又猛的一转身,眼神中喷出了坚定地火焰。
“咚咚”的跑到干尸面前,扯下裹尸的毛毯就开始扒拉眼前干尸的衣服。
“姐,姐,你干什么?”
钱芜看到钱莱如此动作,惊恐万分。
“你懂个屁呀,你看这人都干成什么样了,这衣服却还像新的一样,这材质、这款式、这年代,肯定值老些钱了。”
钱莱有些愤怒自己弟弟的行为,有钱不赚是傻子。大不了拿了钱,自己给他买块全S市最贵的墓地就是了。
“好了好了,姐,姐,你停手,我来我来,这人从衣服上看怎么样也是个男的,你这连初恋都没有的女孩子,也不知道避讳。”
钱芜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自己姐姐自小对钱财的执着,但也不能放任她这么粗暴地对待一个可能已经死了上百年的可怜男人。
“……”
钱莱听了自己弟弟的话,觉得很是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钱芜小心翼翼地将干尸放平在地上,然后剥开毛毯开始脱他的衣服。
“嘿,小芜,你看,这是他的那个吗?哇塞,真神奇,干了之后居然还能看得见。”
钱莱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差点让钱芜一个手抖,将干尸的大腿给掰断。
“姐~”
钱芜心中真是无语到了极点,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阿,我不说,你继续。”
钱莱一边嘴角吊起、抿着嘴,仿佛在说自己弟弟少见多怪。这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说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钱芜看了一眼旁边的姐姐,赶紧加快了动作。弄完之后,赶紧给他重新将毛毯裹上,摆好姿势,双手合十拜了几拜,嘴中还念念有词,“莫怪莫怪。”
“行了,快点去拿棺材里的首饰,然后处理好现场。”
钱莱看到自己弟弟的行为,无语的对着天花板翻了翻白眼。
然后欣喜的将红色喜服整理妥当,就带着自己弟弟,去院子里打包其它的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