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脊也是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他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被黏住了?!
他又运起器力挣扎,结果他悲催的发现后背粘的更紧了。
玉脊:……
“小晚晚,救我,呜呜呜,我下不来……”
“我不要呆在这里,呜呜呜,小晚晚救我……”
玉脊挂在姜白的碧玉簪子上哭的稀里哗啦。
江晚暗中瞟了一眼面无表情却浑身透着冷冽狠厉的某人,对着玉脊轻轻摇头,用眼神告诉他别慌。
于是乎,众人见瑾玉长公主对九千岁抛媚眼更频繁了些。
还好江晚不会读心术,不然估计会当场吐血而亡,他们哪只眼睛看见自己在对姜白抛媚眼了?
众人:两只眼睛!
江晚:呵呵……
姜白淡漠的掀了掀眼皮,对面小姑娘眼抽的模样落入他的眼中。
他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传言中这位瑾玉长公主,一身火红红衣束身,挽着标准的双刀髻,肩削腰细,肌肤如玉,那双抽筋的桃花眼自带风情,煞是好看。
不过他的视线只在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上停顿了一秒,之后果断移开。
他略微向江晚点了一下头,平静的唤了一声“公主”。
不同于皇帝身边的德公公那种尖细尖细的嗓音,姜白的声音就像音乐家拉大提琴发出来的那种低缓、深入人心的磁性嗓音,很是悦耳,但如果加点感情进去或许会更好听。
“小晚晚,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女人!”玉脊气愤的大喊。
江晚回过神,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她眼皮一掀,眼眸微眯,眼里是威胁之色。
认怂小能手小团子上线,玉脊的话在嘴里打个转,马上又卖萌的呜咽说:
“小晚晚,你最好了,我还要帮你找神水呢,我不想离开你,呜呜……”
江晚听到姜白首先打破沉默,心里顿时觉得有戏,刚想要开口说话,结果御书房的门突然打开了,德公公亲自出来,笑眯眯的向江晚和姜白行了一礼道:
“二位主子,皇上让你们进去。”
然后身后的小太监将门拉开了些许,一股凉爽之意迎面扑来,江晚本来就走得有些汗流浃背,感受到门内的凉爽在召唤她,她顿时舒爽的眯起眼睛。
一旁的姜白几不可见的颔首,抬步就走了进去。
“小晚晚,呜呜呜……”
江晚看着小团子也被迫进去,缓了一缓,才跟着进去了。
大承国有三个人惹不得,一是瑾玉长公主,天家公主,受宠无比,无人敢惹;二是国师大人,能测国运,断天言,受人尊敬;三是九千岁姜白,掌管刑事,受信与皇帝,监察国朝,以狠厉暴虐出名,受人唾弃。
瑾玉长公主虽然受宠,主要是因为她是太后的女儿,国师大人之所以为国师,一半的原因是他的宗门和皇室相连。
但要说真正让人佩服的,就是从低微小太监到强起来的督主姜白,人家无家世无背景,是真正在这深宫里摸爬滚打过的。
他从地狱而来,站上神明高处。
所以其实按这种位分算,他们三个人地位相当。
江晚走在姜白的身后,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姜白的后脑勺,脑海里盘旋着该怎样将玉脊从姜白的簪子上拿下来。
总不能让姜白把簪子送给她吧?
想到这里,江晚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她暗暗捏了捏手,要不试试?
姜白表面上是位高权重,但很多时候他相当于皇帝手中一把锋利的剑,杀人不见血的那种,常常处理一些腌臜事,得到皇帝信任的同时也招来了一大批仇恨,刚开始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三天两头就有刺杀他的,要不是自己武功高强,早就不知道进了阎王殿几百回了。
时刻警醒的人是不可能安于将后背交给任何人的。
他自然能感觉到江晚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冷冽的眸子里蔓延而过一丝杀气,浑身的气息又阴冷了几分。
皇上坐在殿上批阅奏折,江晚为了抢占先机,快一步的越过姜白,向皇上扑了过去,嘴里喊道:
“皇兄~”
皇上执笔的手一抖,差点毁了一本奏折。他有些无奈的抬头看了一眼迎面向他跑过来的江晚,收了收脸色,严肃道:
“瑾玉,朕是怎么说的?不是让你在凤阳宫静养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江晚几步到了皇上面前,隔着御桌眨巴了两下眼睛,眼里瞬间涌起了泪花,她作势掩面,声音里多了两分委屈道:
“瑾玉本来是听皇兄和母后的话,安安心心在凤阳宫里静养,可是今日中午小憩梦见东方有异……”
“好了好了,你想干什么?”皇帝扶了扶额头,阻止了江晚的胡编乱造。
他这个皇妹每次有求于他,都用这一招,偏偏他还吃这一招。
皇帝表示有些无奈。
江晚赶忙将泪水收回去,嘻嘻一笑,干脆利落的道:
“我要出宫!”
“不行!”皇帝想都没想就一口否决。
好家伙,江晚刚刚憋回去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一双眼睛就巴巴的望着皇帝。
皇帝心里一软,暗叹一声,他放缓声线,循循善诱:
“瑾玉,是不是凤阳宫住的不舒服?还是宫女们伺候不当?你给皇兄一个要出宫的理由。”
江晚就知道皇帝拗不过他,在小说中皇帝可是个妹控。
她蹬蹬绕过御桌,跑到皇帝身旁,拉起皇帝的一条手臂轻轻摇晃道:
“皇兄,宫里太闷了,我想回公主府嘛……皇兄,你就让我出宫吧。”
皇帝被摇的心里软软的,他皱眉思考了一下,最终还说答应了。
“出宫可以,但是不准乱跑,必须好好给朕呆在公主府里养病,知道吗?”
“知道知道,皇兄最好了!”江晚迅速点头,顺便拍了一下马屁。
“皇上。”站在一旁看江晚耍无奈的姜白终于站出来出声。
皇帝看到姜白,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他点点头,心情很好问道:
“督公所来何事?”
“上一次督厂抓的那三个聚众闹事的异国人已经全部招了。”
姜白声音平淡无波,也没问公主在这里要不要回避。
因为皇帝当着江晚的面问出口,那就说明此事可以明说。
“哦?招了什么?”皇帝开口。
姜白从衣袖里掏出几页薄纸,缓步上前将纸递给德公公,德公公再将纸呈到皇上面前。
江晚就站在皇帝身旁,但她对纸上内容一点也不感兴趣。
她趁着地理优势看向挂在姜白簪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玉脊使眼色,安抚他稍安勿躁。
“小晚晚,你什么时候救我啊?……”玉脊已经不想挣扎了,再挣扎他身后的衣服都要挤在一起了。
江晚张了张嘴,用口型说了两个字“马上”。
恰好江晚还没来得及收嘴,就和忽然抬头的姜白视线撞在一起,江晚撅起嘴,微笑又不失优雅的呼了一口气。
皇帝听到江晚的呼气声,抬头问:“闷吗?”
“啊?不闷不闷。”江晚笑笑,尴尬救场。
然后她再转过头看姜白的时候,明显的捕捉到他眼里赤裸裸的嫌弃。
江晚:……
请问,她的人设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