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买了你,你的所属权就永远属于我……”江晚忽然挑眉,改变注意道。
韩子君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江晚,那双如潭水般的眼睛里装满了复杂。
随后就在江晚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淡淡的低下了头,单膝跪地,“请主人吩咐。”
“噗……咳咳……”江晚被糕点呛到了。
红缨马上倒了一杯茶递给江晚,然后伸手在她后背轻拍。
江晚缓了缓,有些不确定的看着韩子君问:
“你要跟着我?”
“你想好了吗?”
“你是不是还不清楚我是谁?”
一连三问,倒是把韩子君问的有些懵逼。
他抬眼看着坐在垫塌上的美丽少女,这是大承国最尊贵的公主,这是他醒来不久就已经清楚的意识到了。
他能明白江晚的意思,大承国瑾玉长公主美貌无双,但却娇纵无比,尤好男色,大承民间有一句俗言“宁可欺君,不可惹玉”就是形容的江晚。
此刻江晚这么说,不就是在叫他要好好想清楚吗?
可是……
他还有什么选择呢?
母亲枉死,他流落至此……
想着,少年眉间露出了郁色。
江晚打量了一下韩子君的神色,不由得摇摇头,轻叹了一声道:
“本宫刚才是开玩笑的,虽然是本宫救了你,但你放心,本宫对你并无兴趣,也不会用卖身契来要挟你,你随时都可以走。”
说完,江晚怕他不明白,又补了一句。
“你现在是自由身。”
半跪在地上的韩子君愣了,他虽然不会用外面的眼光来审视这位公主,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可以回到自由身?
“怎么?不相信本宫?”
江晚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睨了他一眼。
“不,不是……”韩子君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小晚晚,定是你的恶名将人家吓着了!”
“啧啧,多清秀的一个小少年呀。”
玉脊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韩子君的发冠上,双手捧着一块白晕的糕点,咬了一口对着江晚撇嘴道。
江晚暗中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理玉脊。
“红缨,去拿一千两给他。”江晚头也未转道。
红缨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然后走到韩子君的面前将银票递给他。
“这钱不是怜悯之意,就当我投资好了,以后你赚钱了可以还给我。”
江晚暂时找了一个相当不具有可信性的说辞。
玉脊:“小晚晚,你的‘功力’有待提高啊……”
江晚:闭嘴!
韩子君看着眼前的银票,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他抿了抿唇,食指死扣着大拇指,并没有动作。
红缨看着韩子君没有反应,不由得看向江晚。
江晚也有些无奈,她也不算接济吧,当初看这本小说的时候就十分心疼韩子君这个角色,少年老成,命运多舛。
算了,或许她无意识的举动会伤害人家自尊心呢?
江晚张口,刚要说把钱收回来,接过韩子君就接过了银票。
江晚:……
“咳,既然如此,那你就走吧,青衣,将他……”
“公主,我叫韩子君,既然属下是公主救的,这条命也属于公主!”
江晚:???
“既然属下是公主的人,以后定当一心一意听从公主的吩咐!”
江晚瞪眼。
“所以,公主让青衣姐姐送属下出府,是有什么任务吗?”
江晚:……
好家伙!
她的话是这样理解的吗?
连青衣姐姐都叫上了……
不是,大哥,你的血性呢?不是还有深仇大恨要报吗?
跟着本公主是不是有所不妥?
当然,江晚也是在心里腹诽,她知道他的一些事可不能说出口。
江晚有些迷,她挠了挠耳朵,身子向前倾斜,有些不确定的问:
“你刚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韩子君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晚,一字一句道:
“公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江晚: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你为何要改变主意?你难道没有听过我的名声?”
“公主,属下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注意。”
“从属下知道救属下的人是公主之后,属下就想好了,余生将用属下的命来报恩!”
韩子君说的异常坚定,让江晚有些吃惊,同时还有些不知道该咋办……
江晚没有再说话,她将半倚的身子坐正,皱起细细的眉,一双桃花眼微敛,看着韩子君的目光里似乎在考量着什么。
说实话,平时笑嘻嘻的江晚看着十分亲和,一旦江晚认真对待一件事情的时候,浑身散发的那种气势还是有几分摄人的。
好一会儿,江晚眯了眯眼,精致的小脸上带起一抹微笑,她看着韩子君,“你可知,跟了我,一辈子都只能是这个身份了?”
韩子君想都没想,眼里依旧十分的坚定的神色。
“呵…”
“那你可知,做了我的人,要抛弃以前的一切,你只能做我手下的一把刀,并且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韩子君动了动唇,“是!”
江晚勾起唇角,“行,以后你就是做我的贴身侍卫,名为青行。”
“青衣,你带他熟悉熟悉公主府。”
“是,公主。”
一直站在一旁的青衣走到韩子君面前顿了两秒道:“跟我来。”
韩子君站起身,少年的身高已经比青衣高出半个头了,江晚目测,这孩子应该还会再长高。
她在心里感慨万千,怎么自己就不长了呢?
真愁人!
韩子君转身时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高位上的江晚,红衣袭地,高贵娇俏。
他并不意外公主知道自己有武功,当时自己已经被打的半死,只要随便一个大夫给他看病就会探出自己的筋脉和常人有所不同。
想必公主救他之后,也是派人查过他的底细的。
就是不知道这查出的底细有多少?
韩子君眸子闪了闪,跟着青衣离开了。
“小晚晚,你真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有了本小爷,还要收人,就是皇上也没有你这么繁忙!”
韩子君走了,玉脊就换了一个地方,现在坐在红缨的肩头数落她。
江晚眉心跳了跳,她突然发现长大一点的玉脊怎么变成了一个话痨?
磨了磨手心,江晚还是忍住想要将玉脊的嘴缝起来的冲动。
“公主,这个人也太没有礼貌了,你还轻易就放过他,真是便宜他了。”红缨看着远去的韩子君,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江晚忍俊不禁。
“那你说我要怎么办?”
“要不将他扒光了吊在城门口供大家观赏观赏?”
江晚挑眉逗红缨。
“倒,倒也不用吧……”红缨一下子脸红起来,连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
“噗哧。”
“好啦,那就罚他去扫公主府的恭房,居然敢惹我家的红缨生气,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江晚笑了笑,做出和红缨同仇敌忾的模样。
“公主!”红缨自然感觉出来了江晚在打趣自己,嘟了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