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还有那个裴大娘,她是挺凶的,老凶老凶了。”
“但也不算事儿,办法都是人想的!”
“只要咱们静下心,肯定能想出办法帮咱二爷对付她!”
“是呀是呀,还有那个裴春耕,他占着茅啊呸,口误,我重来!”
“还有那个裴春耕,让他们兄弟趁早挪地方,把这位置腾出来,我就觉着咱二爷挺好的,和音姐儿贼配。”
“是呀是呀!”
最重要的,还是宴二爷喜欢,真心的喜欢。
这些年唯有这一人,才能令他笑得那么愉悦,好似一池死水在沸腾,发自内心地快活起来。
有钱难买二爷他喜欢。
只要他乐意,便是摘星揽月,也要帮他弄过来!
于是几个男人一拍即合。
雄赳赳,气昂昂的!
其中一名白衣男子,像个儒雅谋士似的,却蔫坏蔫坏的,此刻露出几分贼眉鼠眼的样子来。
“来来来,咱们先针对此事开个作战会议,我觉得这主要还是得看音姐儿的意思。”
“音姐儿不好对付,得攻心为上!”
“嗯!!”
于是这边如火如荼,一墙之隔的宴二爷像是听见了什么。
他脸上笑意残留,却嗔怪地翻了个白眼。
抬起手,咚咚咚地敲了敲墙壁。
“都闲的?”
“要是闲了,就自己背上沙包,去后院跑个一百圈!”
隔壁:“”
二爷,汝是人?
配当人吗?
我等抓心挠肺劳心劳力,您以为这又是为了谁啊!
雾草,这真的好无情!!
二爷动动嘴,下属跑断腿。
宴二爷眸中似星辉流转,他一时没忍住,又呵地一声,轻轻笑了。
“这般好,便只是一份向往,为了那描述出来的前景,也会诱得人飞蛾扑火,想放手一搏”
他摊开掌心,又倏然握紧,像是想要攥住什么。
“你逃不掉了。”
他弯着唇。
小家伙自以为她清醒睿智,殊不知她那副样子有多诱人。
像是抛出一个饵,任何人见了,都得想咬住,死也不放,能令天下男子皆为之疯狂。
她是独特的,是不同的,很特殊,是唯一的。
他想他开始喜欢她了。
喜欢她惊世骇俗的见地,喜欢她稀奇古怪的思想,喜欢她对待人生的态度,喜欢她的本质。
这份感觉猝不及防地在他心里扎了根
宴二爷想,他沈宴之,就是一俗人。
真的就只是个俗人而已。
所以想为她疯狂。
想试一试,想看一看。
她描述的前景,她憧憬的未来。
她口中的一生一世一心人。
还有所谓永恒,一辈子都不能改变的激情,心跳,热爱
她口中的一切,是否当真存在。
宴二爷起身。
他如之前那样凭窗而立,眺望着窗外的斜阳余晖。
赤红的晚霞瑰丽如火,橙红的落日映入他的眼,与他眼底的妖娆妩媚,交相辉映。
他眸色可争日月星辉。
“真美。”
突然发现,原来这人世的景色,竟也能美得如此壮丽,如此辉煌,如此的,惊心动魄。
这份美,叫他想深深地陷进去。
便是一池能溺毙他,能使他灭顶的深水,他也想要放纵自己,为之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