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道听途说,以为这人是个蠢的,这最近这两次相处,却发现,对方气质清雅,有智慧,更有快刀斩乱麻的果敢和干脆
可怎的以前竟然看上沈豫林那种偷奸耍滑的腌臜玩意儿?
也真是奇了。
韶音是被四哥抱回来的,她走进灶房洗了一把手,正准备洗菜切菜,却见四哥伸手一挡。
韶音一脸疑惑地看向清隽温润的裴冬藏:“四哥?”
裴冬藏笑道:“音音是女子,怎能做粗活?你想吃什么,四哥帮你弄。”
韶音:“你身体好点了?”
裴冬藏笑着颔首,之前韶音给他熬了一贴汤药,很是对症,他本是汹涌扩散的信香已经内敛了不少。
如不出意外,大概再过一日,等信香完全收敛,他这信期便算是过了。
得到四哥的准确答复,韶音身子一垮,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一派散漫,乐得清闲。
“行呀,那我说,你做。”
她决定负责指导。
弯腰抱起一个小马扎,自己挪到灶房外乖乖坐好。
毕竟这年头可没有抽油烟机,农家土灶生火做饭累人不说,油烟还贼大,她怕熏得慌。
裴冬藏轻笑一声,眼底渗出的柔色令他看着真实几分,不再如初见虚幻缥缈。
但韶音知道,如她四哥这种人,最擅长遮掩。
他内心真正的感触,没准只有他表现出来的十分之一。
这是典型的外温内冷,看似笑着,但心思疏凉。
宴二爷毒舌炮轰沈豫林的那番话,很快就传入韶音的耳中。毕竟古代娱乐少,东家长西家短,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算是大伙为数不多的消遣。
韶音一脸意外。
“咦?”
她书穿后继承裴小五的记忆,但那些记忆不完整,就比如她弄不懂,有四位哥哥珠玉在前,怎么裴小五竟然看上沈豫林那个瓦砾?
无论姿色,气质,度量反正沈豫林就是比不上裴家。
她一脸微妙:“原来他还花过我的钱?”
韶音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好奇地看向她四哥。
裴冬藏轻吟浅笑,像自说自话似的,娓娓道来。
“三年前,有一天你从外面回来,突然和娘说,你想让沈家二房的林哥做你未来的夫。”
韶音眉梢一挑。
裴冬藏微微一笑,一边做着手边的工作,一边继续道:
“那之后,你突然就对沈豫林很上心。沈豫林那时没现在这么好看,他家重女轻男,孩子又多,他在家里不受宠。”
“他没吃的,你就拿家里的粮食接济他,他衣不蔽体没穿的,你就拿大哥他们的衣裳援助他。”
“两年前他突然想开一家杂货铺子,但手头无银,于是你又再次为他分忧解难。”
“再之后他去城里进货,与一名娘子起冲突,被那位娘子告上官府。他挨了一顿板子,衙门本想对他判刑,但他想要私了。”
裴冬藏眼色一深,像是深觉以前那些事有趣。
他薄唇一弯。
“于是,你又帮他拿出一大笔钱,他得以脱罪,你对他很是不错。”
韶音:“”
裴小五是傻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