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酒酒,唐叔一脸宠溺。
温雅宝料定贺家这位小姐,一定很讨人喜欢。
唐叔这么一解释,贺朝年莫名的敌意,也就解释的通了。
如果贺酒酒和傅时韫是两家长辈默契的一对,贺朝年提前警告她,是为了保护自己妹妹。
温雅宝可以理解,甚至很羡慕贺酒酒。
可以幸运的拥有为她遮风挡雨的哥哥。
回程的路上,唐叔絮絮说了些傅贺两家的事。
贺家不同与傅家,是盛京本地的望族。
盛京如今名门里,唯有贺家是祖上的根基就在这。
而傅家祖籍在邺城,祖辈在金陵以港口贸易发家,到了傅时邺太爷爷这一辈才搬来了盛京。
唐叔刚说到傅家在盛京赫赫扬扬近百载,人已经拐进了别墅花园。
进了门,唐叔就默了。
想必别墅里到处是监控,多说多错。
傅时邺已经开完会,正和贺朝年在花园里鱼池边喝茶。
鱼池里,十几尾肥硕的锦鲤在灯光掩映下游的欢快。
傅时韫抱着一盒鱼食蹲在鱼池边。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仰望着她,仍旧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
温雅宝扯了扯唇角,努力扬起一抹微笑。
傅时邺抬腕看了时间,“小韫,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哥,我也想听温姐姐弹琴。”
傅时韫改了称呼,温姐姐比起雅宝姐姐多了几分疏离,却同时保持了得宜的礼貌。
他和贺朝年一样,对她这个入侵者,多少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敌意。
“很晚了,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贺朝年搂着傅时韫的肩膀,强行将他带离了花园。
傅时邺接过贺朝年从傅时韫手里取走的鱼食盒,顺手放在了一旁放着茶壶的圆桌上。
“韫少是不是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接触?”
温雅宝可以努力避开他,或者选择他不在的时候出现。
“小韫很乖的,他只是有些好奇,没有恶意的。”
傅时邺把她请上楼。
连接露台的落地窗大开着,没有风雨,壁灯橘黄的暖光照应下,房间清冷的色调也沾染了几分暖意。
比起上次来,几乎是恐怖片标准布景的气氛,好了很多。
至少没那么渗人。
傅时邺拖了张椅子到古筝架前,“温小姐不是有事要谈?”
温雅宝低头,慢条斯理的缠着甲片:“傅总就不好奇,傅夫人为什么要塞一个陌生人到你身边?”
“理智的成年人,不会把“我什么都知道”写在脸上。”这答案很傅时邺。
“那傅总是什么都知道,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是选择性的知道一点点。”
温雅妍感觉傅时邺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温小姐想问什么?”傅时邺挑眉,拿起身侧桌上倒的威士忌晃了晃。
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哐当声。
“我想知道傅总毫无条件接受傅夫人安排的理由是什么,您根本没有失眠症,您在骗傅夫人。”
温雅宝语气笃定。
“那温小姐为什么不拆穿我?”极度有恃无恐,又欠揍的反问。
“我想听听傅总会怎么圆谎。”
如果谢荣焉没有推八字那一说,温雅宝或许就揭穿了傅时邺的谎言,以求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