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自然没有!今日我大夏的所有肱骨皆在,让他们来听听!”锦曦红着眼,指着殿中的大臣们。
“诸位都是我大夏的栋梁,每一位都熟读四书五经,知晓伦理纲常,道德法纪,今天诸位可是见识到了事情的全貌。姝瑟身为丫鬟,对本宫直呼‘你’,更是自称‘我’,此为其一;但凡一个受过宫中礼仪培训的丫鬟都该知道,喊主人起床需跪于床边轻声唤醒主人,可姝瑟呢?日日直接动手掀本宫床慢,如此无理,且屡次不改,此为其二;阳奉阴违,没有去喊安宜,致使我迟到误事,此为其三!若是平日也就罢了,毕竟是殿下的心尖宠,殿下将粗鲁当作情趣也未尝不可,只要在正式场合不出错就可。可今日在大殿上姝瑟竟然都如此的言行,若是我还忍气吞声,我怎么对得起这大夏的法纪,怎么对得起先祖立下的规矩?”锦曦说着,直直的逼视着宫迟。
宫迟想张嘴可却发现锦曦说的话,每一条他都无法反驳。
“本宫......”
“太子殿下,午时已过,不宜举行典礼,可以取消了。”言则突然出声,吸引了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朝殿外看去,果然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殿中的香也完全烧尽,熄灭。
宫迟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殿中的香炉,上面燃尽的烟灰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很给面子的,随着一阵风,散了。
言则理了理衣袖,再次开口,“太子殿下,既然典礼取消了,那本国师也就告辞了。”
说完,衣袂翩翩,便要离开,就在他即将踏出承龙殿的前一刻,两道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
“等等!”成功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转身,看向出声的二人。
宫迟眼睛里都是不甘和焦急;锦曦眼里是漠然,配着她红着的眼眶倒是十分有趣。
“太子妃还有什么事吗?”虽然两人都出声叫住了他。可他却独独询问锦曦。
惹得宫迟十分不满,却又不敢说话,毕竟国师在大夏是地位超然的存在,每一任国君都得在国师面前恭恭敬敬。
“安锦自幼便听说国师能力超群,是我大夏的守护神,每一任国君的继位都需要国师出席主持登基大典,不可存在欺瞒。”锦曦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言则看着锦曦嘴里恭维着他,可是眼里却没有一丝敬仰之意,瞬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活了这么多年,看过了许多人,哪个人看他时都是发自内心的景仰,唯有刚刚那个不分尊卑的丫鬟看他的目光里没有景仰,只有好奇。
本来还觉得那丫头不错挺有趣的,可现在看来好像这位太子妃更有趣啊,别看她刚刚语气有多么激愤,好像真的被太子伤的不轻,可惜啊,他可是看的明白,这位太子妃从始至终眼底就是一片冷漠。
那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另一个人本该在冷眼旁观,却又偏要参与进去。
有趣,这个太子妃可比那个异世魂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