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能怎样?假的也不妨碍你什么!”
莫晚烟早已听腻了这个套说辞。
她只知道,五年前的那天早晨,客房部的同事例行去敲门更换床单时,那个女人睡在他床上。
而出来开门的他,还穿着睡袍,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这样的画面,任谁都会误解啊。
“晚烟”他泄气的垂下眼睑。
“一个有主的男人在外面,无论做什么都应该保持自己绅士的行为,不是么?”
顿了顿,莫晚烟把这些年的郁闷和恼怒一股脑儿抛出来,嗓门儿略有拔高,“你知道结果会怎样,还让别的女人留宿你客房,你是想干什么?”
“那天晚上,我们聊到了快天亮,那个时间,酒店也没有空房了”
莫晚烟冷冷的注视着急着为自己开脱的男人。
缓缓地起身,“我细细思考过了,房子、车子,既然不是我买的,就全部还给你。”
盛澜霁慌了,赶忙走过来拉住要离去的女人,“我们好好谈一下,好么?”
“谈什么?再给你五年,你给我说的还是这些,不是么?”
“那我们都忘记五年前的不愉快,从现在喀什,我们从现在开始,嗯?”他带着祈求,熨烫整齐的白衬衣在莫晚烟眼里复杂而刺目。
这在一瞬,莫晚烟几乎都想要原谅他了。
这五年来,她过的有多孤独,只有她自己能体味。
“找个时间咱们去房管所把房子过户,其他的,我免费使用了五年,也没打算给使用费”
莫晚面颊冷静,下一刻,红唇被男人堵住。
薄凉的唇贴在了她的唇间、颈间,似要用尽所有力气来让她偿还五年的光阴,感受着她的温度。
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在她耳畔:“嫁给我我们忘记过往一切,从现在开始,嗯?”
莫晚烟双眸垂泪,通红的眸子缓缓抬起,“你说的太过轻巧。”
但是在被男人一把揉进心窝是,下意识的出手抱住了对方,湿润的脸颊靠在他胸前。
盛澜霁低头看着她激动的样子,这样的他像一只乖顺的宠物,乖乖的依附在他身前,所以,他回来了,经过五年的两滴相似之后,他心里面的强烈的要她的念头愈加炽烈,“嫁给我!让我用一生的时间来解释。”
“嫁给你?”
含泪而笑,湿润的眸子对视着男人深邃的眼,根本不晓得他这么说是临时起意还是
“那你为什么五年都没来看我?还是忘记了怎么找到我?”她失笑的眸中有着些许的抱怨。
盛澜霁用手指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清笑道:“你在生气啊,我怎么敢随随便便出现在你面前。”
听到女人这般怨言,盛澜霁明白她还没忘记他,手指细细勾勒着她冰凉的脸颊,像在审读失而复得的珍宝,将女人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不会给她纠结的时间,不由分说搂着女人上楼开始属于他们的彻夜长谈。
阮丝娴搭乘地铁花了一个小时才到达机场前一站的社区。
在社区外面的24小时便利店里,转悠了两圈,蔫巴巴的拎着两瓶酸奶上楼。
走出电梯时,恰好看到对门的戴泽生似乎要出门去健身房。
“戴总,晚上还要上健身房啊?”她跟他也相熟,胖到对方也就这么随口问候一句。
“咋回事啊,今晚怎么自己回家的,老沈呢?”谁知戴泽生见她一副毫无生气的小模样,顿时就怜惜起了小姑娘。
连忙窜到她面前,看着姑娘开门的动作很是关切的样子。
阮丝娴把门打开,没好气道:“大叔今晚有应酬啊。”
“哦,有应酬也不应该让你自己回家呀!”
戴泽生顿时就充当起好邻居,跟着阮丝娴一前一后进了沈家把电视打开。
阮丝娴也没过多搭理他,见他朝沙发一躺,“你不去健身房了么?”
“不去!不去了!我其实在家呆着也无聊,你回来了我就陪你玩儿呗。”
“陪我?我还没吃晚饭,戴总吃了吗?”
戴泽回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瞬,“老沈没安排你的晚饭?”
“没,你会做饭吗”阮丝娴过来坐下,满含期待。
“会是会,不过我已经吃过晚饭了。”
“这样啊?那我就去煎个手抓饼得了。”
“会煎饼吗?你?”戴泽生干脆躺在了沙发里,像在自己家似的,问着家里的女主人。“要不我帮你点个外卖吃?”
以他的想象,这姑娘多半是不会烧饭的。
不然,最近也不会老是碰到沈牧洲在家学做菜。
阮丝娴没搭理他的,轻蹙本来就不高,走进厨房,在冰箱里找出上次去超市买的那袋冷冻手抓饼。
靠在灶台研究了五分钟,开始支起锅子,倒了油
但是她也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厨房里顿时就烟雾弥漫,还散到了客厅。
戴泽生被这烧焦了的气味呛得直咳嗽,但他根本没想到这烟雾已经引发了整栋住宅楼的烟感器报警。
社区物管值班的人看到沈家冒出了一股不小的厌恶,接着有听到了烟感器报警,吓得连忙给沈牧洲打电话,问他在家干什么,家里是不是什么东西燃起来了。
沈牧洲这才恍然大悟,心急火燎的朝家赶。
回到家的时候,便看到物管的人悻悻然的从他家出来。
戴泽生在客厅哇哇咳嗽。
而罪魁祸首则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大门口进来的他。
沈牧洲看到站在厨房门口呆怔的丫头,冷声冷气的问:“你不是说今晚和同事约了吃饭吗?还在家做饭?!”
“啊其实忘了告诉你,我同事临时有事走了。”阮丝娴粉色的脸被震住,陪着笑。
沈牧洲走进厨房瞄了眼,灶台上,平底锅胡乱放着,锅里的手抓饼已经成了一坨焦黑之物。
在厨房门口朝里面看了眼,沈牧洲脱下外套丢到客厅沙发时,冷不丁的看到戴泽生也在,口气很不好的问,“你在我家做什么”
“害,我还不是帮你陪陪娴娴啊,谁知道一眨眼工夫就差点逼我打火警电话呢。”
戴泽生嘻嘻哈哈说着,一边摸着鼻子悻悻的溜掉。
沈牧洲转身看姑娘,凶巴巴的道:“记住!以后我不在家,不许别的男人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