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思绪转回,把心思放进了肚子里面,陆沉缓缓看着身旁的衍圣公张友说道。
“这一次来张家,是因为我朝家弟子的那件事情。”
衍圣公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也是,毕竟那件事情也算是一件不多不少的心病。”
陆沉点了点头。
“毕竟是我青帝山的弟子出了问题,不过好在双方都没有大打出手,尚且还算是可以调和。”
这话听得当场大儒一脸黑线。
什么大打出手
如果他们敢大打出手的话,这张家的房顶子估计都要被这位掀翻了吧。
这位别看现在这么和和气气的模样,但是当初一剑劈穿了南离国整个皇都,一剑打退了擎天圣朝内武运最高的武亲王龙府。别说太子少保了。
就连衍圣公也挡不住他。
太子少保只是教导太子武学的师傅,但是修为算不得顶尖的武运人物。也就是和那位武亲王旗鼓相当。
甚至地位还要更高一些。
那位可是身具由浓郁的龙氏紫气的嫡系亲王。
心里大骂着,嘴里却附和着。
旁边的衍圣公张友也是一脸抽搐。
张家世代门风尚正,从未有人娶过花楼女子。
而张晓也只是想要娶那位女子当作小妾。
所以张家的高层并未把这件事情当回事。
反而对于张家还说只是丢了一些面子罢了。
不过嘛,张家现在可不能在意这些面子。
毕竟那位女子身得伤势,就是张家搞出来的。
而张友则是继续说道。
“这件事情,我张家可以退步。也怪我,查人不清。
那位家奴,根根本本不是我张家的家奴,事出之后,再无踪迹。
即使我张家也无法探查到虚实。”
“哦?”
陆沉开始沉思了起来。
这里面就很有意思了,张家不至于在这种小事情面含糊骗他。因为没有必要,也不能。
不过那个家奴的来历倒是有待商榷。
可是就这样想要让张家与青帝山不对付也太过异想天开了。
说到底,张家这些个看去一身浩然气的大儒,实则浑身下散发着权势的味道。
那种味道可比大儒的浩然气多的多。
所以也就是为什么陆沉一路走来,张家只有一个半真正得读书种子。
心不纯,养出来的浩然气也只不过是徒有虚表。
这些个“大儒”自然也是明白这些道理,但是无奈,要想保持张家持久不衰,只能通过庙堂才能维持。
而将真正的希望寄于下一代。
也就是张蚍蜉。
当初的圣主何尝又不是一个考验呢。
衍圣公虽然有天地气运的位分加成,可是未必有初代衍圣公的修为境界。
要知道,
初代衍圣公。
是一个纯粹至极的读书人阿。
一口浩然正气,吐气如剑,不畏强权。不恃强凌弱。笔墨为剑,诛杀了多少大妖。
没来由的陆沉有些感叹的说道。
“这个世道,翻书人多的不能再多了,读书人却少的不能再少了。”
张友难得的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道。
“一但踏庙堂这条路,读书人的心思就不再纯洁。但是如果能真真正正的保持住自己的这份本心,外加衍圣公的这一条路子。
张蚍蜉那个孩子能够成为超越初代衍圣公的人。
可惜。
那孩子志不在此。”
在做的大儒纷纷沉默了下来。陆沉则是反问到。
“为什么非要让后辈走先人的老路呢?
张蚍蜉的心性本身就不适合庙堂,
那半个读书种子张倦反而更适合衍圣公的位子。”
“哦?何以见得?”
陆沉摇了摇头说道。
“心性如此罢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张倦应该是旁系子弟?”
“是。”
“怪不得权势味道这么重。”
“陆先生不是说权势味道与读书种子冲突吗。”
“那是因为他们的目标不同。”
“什么目标不同?”
陆沉笑着看着张友说道。
“衍圣公当初接过这把椅子的时候也是不太情愿把?”
张友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
“家族使命,在所难辞。”
“可是张倦不同,”
“有何不同。”
“他天生渴望权势,也合乎他的本心。他所修的纵横之术,也是为了进入庙堂。这也就是”
还没等陆沉说道。张友就轻声说道。
“立意!”
“有人爱好人间的烟火长,
有人爱好山川的出尘气。
有人爱好斗酒十千。
有人喜欢庙堂算计。
但是能够找到自己的路。并且能够一直走下去。
那么他就会功成!
这也被称为”
“立意!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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