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见棋盘上黑子白子熙熙攘攘落了一盘。
最后一个黑子落下,整盘棋局胜负已分。
“我赢了。”李予凤眼微微一眯,满是傲娇。
虽然她心知肚明,这盘棋是边奕让着她的,可她还是赢得高兴。
有无实力不重要,赢了才是最重要!何况,她是缺实力的人吗?不是!
瞧着李予好似高兴些了,边奕也便跟着高兴了些。
日子一晃便又是两日过去了。王府中,因多了两个爱闹腾的人的缘故,这两日都热热闹闹的,不会让人觉得压抑心烦。
午饭后,卫启记又在前院抓住了两个小贼,与往常一样,直接送入了地牢,不过又不一样,这次的两人都没有承认自己是二王府来的人。
李予反正无聊,一时兴起便想亲自去审一番。
潮湿阴暗的地牢中,椅子早已备好,二七般酷刑也已经备好了,就等着李予人来了。
因着边奕早早就被莫守卫喊去谈论事情去了,便只有她和莫语来了。
看着眼前头发乱散,披在身上与打裂开的伤口缠在一起的小贼,李予并没有慌着用酷刑。
“这段日子我这地牢里来往的人多了,你们也不过其中之二,交待了是从哪儿来的,说不定只是废了你的武功,若还这般硬撑着……这地牢里的酷刑都等着呢。”
二郎腿翘好,整个人尽显慵懒,但是背脊确实挺得笔直,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两人,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她左右无事,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慢慢盘问,可那两个小贼可不一样,伤口累累的他们若是晚些就医,面临着的便是失血过多而死亡的结局。
显然,那两个小贼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有一人缓慢的左右摇晃脑袋,想把被头发遮住的脸露出来。
李予暗想,真像是一只对主人摇头求注意的小土狗。
那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深深的缓了口气,才说出了话,“阿姐,我是和你同母异父的弟弟啊!旁边之人乃是我同母同父的哥哥。”
李予神经一紧,心脏好似停顿了一下,倏地,狭长的凤眼充满危险的看着刚才与她说话之人,“是么?”
那人正想说话,却被莫语及时给赌了回去。
“住口!我家小姐李予,李宰辅最疼爱的女儿,是任何人都能攀亲戚的?”
架子上被绑着的两人明显一怔,应是明白了李予的意思。
“松绑吧,去找大夫来看看吧。”吩咐完,李予便出了地牢。
回到房中,左手摩挲着青花瓷茶具,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扇子,眼中眸色明暗不可查。
莫语躬身在旁,“要不要婢子差人去查查?”
“去查吧,不仅要查,还要查得彻底。若真是……那便敲打一番,把人放了,若不是……喂药吧。”
莫语跟着李予这许多年了,自然是明白李予心思的,也不多问,照着李予的话便去做了。
傍晚,捧着话本子的边奕坐在书桌前听着卫启记禀告抓回来的小贼的事情。
单眉一挑,“她怎么又有弟弟了?”
先前说闫刑时,含糊找了借口说是捡的,那这次这呢?难不成都是捡的?就这么好捡的?他怎么就没这机遇。
“王妃可有怎么做?”
“王妃派了人去调查,目前还没有调查结果。”卫启记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