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大,脾气挺大,也不知道改改。”楚辞伸手敲敲她的脑门。
“别碰老娘!有事快放!”
楚辞笑了,对啊,这才是宋词。
“走,一起去顿吃烧烤。”楚辞转头就走,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你要是怕了,就别来。”
怕你妹!!!
“还是老谭烧烤?”
宋词:“……嗯。”
老谭烧烤开了几十年了,他们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在这里要几串肉串韭菜,喝最便宜的啤酒,穿着几十块的人字拖和t恤。
现在西装红裙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才八九点钟,正是人流攒动的时候。
“谭老板,二十串羊肉,二十串韭菜,二十串牛板筋,六串腰子,十只生蚝,再来一提哈尔滨。”
“哎呦,是不是小楚和小宋噢?”正在忙活的谭老板抬起头来:“都出息咯,还知道回来看看噢!”
“谭叔!”宋词在长辈面前嘴甜,笑意盈盈的像奶油面包里的奶油:“好久不见啊,还是这么年轻!”
“老咯老咯!”谭老板笑着摇摇头:“哎,你俩结婚了吗?”
宋词:……
怎么前几天楚辞刚问完她和陈喆什么时候结婚,今天谭老板就问她和楚辞什么时候结婚,这是多怕她嫁不出去啊?!
“我还没结婚,她也还没结。”楚辞回答道。
“还没结婚呢!”谭老板也不忙活了:“我可算是看着你俩长大的哦,什么时候结婚了,记得给我发个请柬啊!”
“词姐,什么时候结婚啊?”楚辞试探性的问道。
“啊???”
谭老板急眼了:“啊什么啊呀?小宋啊,小楚这不是问你的意见吗?你给个话,他好提上日程啊!”
“不是不是,谭叔,您可误会了。”宋词否定的让楚辞牙根痒痒:“我和楚辞不是男女朋友。”
“啊?还不是?”老谭有些讶异。
“不是。”
俩人直到烧烤上来前都没说一句话,楚辞一罐接一罐的喝着啤酒,西装被扯开,胸膛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坦露着,宋词咽了咽口水,这就是斯文败类吧。
“你少喝点。”
“你管我?”
“……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倔啊?”
“彼此彼此。”
狗屁的什么“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刚好成熟,我刚好温柔”,都是狗屁,狗改不了吃屎。
“我去那边抽根烟。”
楚辞抽烟抽的凶,以前一天能抽上两包,他就蹲在马路牙子上抽。宋词想,他这几年是不是也是这么过来的?白手起家到现在这种地位,挺不容易的吧?
“给,腰子,补补。”
楚辞先是看见纤细雪白的脚踝,然后看见了一袭红裙,头顶上飘来一句“补补”。
“老子那方面还没问题。”
“......”
楚辞起身:“走,回去吃,这边烟味大。”
她闻不惯烟味,她爸抽烟得避着她抽,她从小生活在一个阳光温暖的家庭下,和他不一样。
他把外套脱了,白衬衫也脱了,腹肌迷人的要死,她没敢数几块。
“六块。”
???
“老子替你数了。”
!!!
“要不要跳槽过来,比陈喆那边条件好,工资给你翻一倍。”
宋词吃肉的动作一顿:“我已经打算辞职了。”
“怎么?真要去开酒吧?”
没想到楚辞还记得。
“嗯。”
楚辞点了一下头:“挺好,需要帮忙说一声。”
“不用。”
“不用个屁啊?一个小闺女开酒吧多危险?”
“不用你管,楚辞!你现在以什么身份管我啊?”宋词终于憋不住了。不告而别是他,回来当没事人一样是他,回忆往事是他,什么什么都是他,他家是不是搬到海边了?浪就算了,还管的宽。
“......你别激动。”
“用你管?”宋词是小钢炮,楚辞也是钢炮,钢炮怼钢炮,总是两败俱伤。
“生蚝行了。”楚辞给她夹过去。
宋词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谢谢。”
吃完后已经是十点多,夜风有点凉,楚辞给宋词披上西装外套:“烟味有点重,你先披披,别着凉。”
恍恍惚惚,那好像是一个雨晴的夜晚。
“辞哥,身为一个男人,你不觉得你应该把外套给我披披?”
楚辞看了看身边一身工装的宋词:“你他妈穿的比我都严实,你还找我借外套?”
“万一我着凉了呢???”
“毛病!”楚辞把外套给她,香水味很重。
“哟,辞哥这是去见哪个小闺女了?”
“俊闺女。”
宋词努力把自己从回忆中拉出来,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没有用啊。
“家住哪啊???宋词,问你三遍了!”
“......白洋景居。”
“巧了,过几天我也要搬过去。”
真巧啊,好吃的不得了。
法拉利停在住宅区外,宋词头也没回的回到家里,楚辞也没急着走,直到看见二楼的灯亮起一盏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