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以后叫我暗月就好……”

暗月的神情依然还是那么高傲，只是这次她的脸上还带了其他的表情。

她在得意？

“你还好吧？”

李小飞有些狐疑，他刚才又尝试访问了暗月的记忆，可结果依然是进不去。

“你在想些什么？我很好。”

“你确定？”

“你是不是以为你能得到我的身体，就能完全得到我的心了？”

暗月的表情从得意开始变成戏谑。

李小飞在心底里直呼不妙，果然这暗月还保留了更多的自我意识，甚至还能从他这撤销了一些最关键的特权。

“你在利用我？！”

李小飞如梦初醒，在他心底里，一团火焰开始点燃。

李小飞从来没觉得这么丢人过，他竟然在自己最信任的系统面前，对局面失去了掌握。

“在我看来，这只是一场交易，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么？”

似乎感觉到了李小飞的愤怒，暗月稍微收敛了一些。

“你封印了自己的精神海？我可不会被你这点小伎俩给耍到。”

大脑飞速旋转，李小飞迅速压抑住怒火。

李小飞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魅灵，击穿它！”

下一瞬，魅灵在李小飞身边凭空出现。

暗月一惊。

“等一下，我想你误会了……”

“我从来不喜欢被别人利用！

而且你都已经知道我这么多秘密了，我必须拥确保有绝对的控制权。”

“喂！等一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

暗月哀求着，准备走上前。

“我允许你动了吗？”

言出法随，暗月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果然，只能做到这些基本的指令还能做到，但我必须确保绝对的安全！

“魅灵！动手！”

“是，主人。”

“不要阿！你这个小混球！”

“呵呵……”

……

……

……

李小飞绝不可能留有一个实力巨大的但不完全受掌控的人物出现在自己身边。

因为这样如同把一个定时炸弹绑在身上。李小飞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可能暗月本身没有恶意，但让李小飞拥有绝对的控制，对双方都不是坏事。

几个小时后，灵魂遭受重创的暗月已经陷入昏迷，魅灵也已经过度消耗，回去了禅境花园修养。

李小飞面无表情，搂起暗月的腰肢，离开了战争空间。

天空已经陷入黑暗，李小飞扛着暗月穿过百米云层，降落到双神殿主殿中。

等到放下暗月，李小飞又默默叹了口气。

暗月由于刚刚经过秽土转生，实力已经下降跌倒了半步巅峰。

她的精神海也同样经过改造的锤炼，变得十分虚弱，然而都这样了，魅灵还是无法完全攻破。

双方两败俱伤，李小飞也只得知了部分关键的记忆。

原来，暗月没有想利用他，只是她害怕李小飞日后变本加厉以及无法完成自己的本愿，所以提前做了一手准备，防止完全受控于李小飞。…

简言之，她可以为李小飞卖命，但必须确保自己的灵魂不被控制。

只是他没想到，李小飞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情况，甚至还以为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暗月的出发点无非是保护光之审判长罢了。关于第九元素带来的不死之躯，暗月也确实动了心。

事实上，“不死永生”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极其渴望的东西，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不可能实现的。

大陆上强者更新迭代的速度很快，原因算到底就是因为寿命的问题。

再强大的实力也只能维持几百年左右，这点时间对于位高权重的他们显得太短暂了。

光之审判长和暗月审判长在那个疯狂的年代，意外得到了万族之劫时代的秘密，从此踏上了最求神祇永生的道路。

然而年少轻狂、自视清高的帝释天压根不信弟弟手里这所谓的宿命论，他可不愿自己的武道之心受“长生”的荼毒。

在这个魔法与武道共存的奇幻世界，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就是俩兄弟间反目的根本原因。

“醒了？”

“嗯……”

“只是永生罢了，没必要这样做到这步……”

“难到你不愿意有我这样的强者帮助你么？”

“都随便。”

李小飞呼吸一 窒，嘴硬道。

“呵呵，明明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而已，却自以为经历了很多……”

暗月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轻笑，艰难的从地上撑起自己的身子。

“……”

“你可不要被我和他的外表欺骗……

我们都是上一个时代的人物了，比你起码大了二十多岁。”

“吃了它，这可是补充精神力的宝贝，就当给老阿姨赔礼道歉了。”

李小飞飞出一枚月光精华。

魅灵的狂轰滥炸，的确让暗月受了很重的内伤。

这一枚月光精华是无数枚低级月光精华合成的，直接一下子清空了李小飞有史以来一半的库存。

月光精华飞出，飘浮、旋转在暗月美丽的脸庞前，散发着冷色调的光晕。

暗月的眼里倒映着如同小宇宙球的月光精华。

“我喊你主人，只是为了向你展示忠诚罢了。”

“我知道，你先起来吧。”

暗月收起阳光精华，缓缓起身。

“你相信宿命么？”

“我当然不信这种东西。”

“以前我和他也不信的，直到我们遇见了那本写满了黑魔法的岁月史书……

然后我们在中土通天塔找到了尤格纳斯巨剑上的宝石……

最后人族内战开启，我们带起那群有信仰的人建立希望帝国。”

“你们和他们的信仰压根不同，好吧。”

“他们或想平凡生活，或想成就人生，这一切都是注定在那里的。”

“那本书呢？”

“它现在……就在你的头上……”

李小飞一惊。…

双神殿除了主殿，外面还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殿堂建立在悬空岛屿上。

每一个大殿里的每一个大厅，头顶上也基本都和最开始李小飞在黑晶床上看见的那样……

是一片无尽的梦幻星河……

“令人吃惊。”

李小飞惊叹之余淡淡一笑。

“你没见识过的东西还有很多呢……

接下来，我会尽力得拉拢藏天，成为你的助力。”

“这也是你口中的宿命？”

“是的，亚特兰大陆即将遭受灭顶之灾，或许只有第九元素能破除这一切。”

“你们说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我这个人不喜欢扯那么多，也不喜欢相信那些恶心的预言。

我就是我，只要你是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你死，我李小飞说到做到！”

“果然藏天说得没错，你和人皇那家伙都是一路人呢。”

暗月气息稍稍恢复了些，苍白的脸蛋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我和他不熟，你不要随随便便定义我。”

“是的，主人。”

“……”

“怎么了，主人？”

暗月虽然低着头，但她的眼光却在看着李小飞。

“你在笑我，被你一个老阿姨天天这么叫着，我感觉还是我吃亏了。

以后就我李盟主，或是你们帝国册封的爵位吧。”

“如你所愿，盟主大人。”

暗月脸上带着笑容，语气里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和顺从。

“盟主大人，晨曦殿掌握着整个梵蒂冈圣城的魔力分布，传送阵早已经充能好了。

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

“我徒弟还在北线呢，我去召唤他。”

大厅里一道一米粗的光柱渐渐消散，里面露出两个人影。

“诺尔，晓葵，收获如何？”

“主人，诺尔他这几天共计斩杀了11只14级母体，其余的虫族共计三千余只。”

“师傅，我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到15级……”

诺尔应该几天没有洗澡了，一身的臭汗和黑血，脏兮兮的脸上还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

不过这一切都抵挡不住他脸上的喜悦。

“我觉得，速度还是太慢了。

晓葵，先给他洗个圣光沐浴。”

诺尔很早之前就是14级，都快半个月了，竟然还没突破。

“圣光沐浴。”

大厅内，温柔的光芒一闪而过。

包括李小飞和暗月，顺便也都蹭了这段温度。

“主人，看来您和她都需要治疗呢。”

“我还好，都给暗月吧。”

晓葵旋即给暗月开始治疗。

在圣光无孔不入的照射下，诺尔身上的污垢全部被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