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秘密(1 / 1)晚崎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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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习习,吹过安静的小村庄,穿梭进周围的银杏林里,响起枝叶婆娑声,虫鸣也和声唱起,显得这夜晚尤为和谐。

似被月光洗涤过的鹅卵石道上,由远及近,传来连续不断“啼嗒——啼嗒——”的跑步声。

只见那是一个瘦小的女孩,从远处疾奔而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仓惶不安,许是因月光的缘故,显得脸上的那道伤疤,也柔和不少,看起来竟有几分令人怜惜的柔弱,偶尔紧张地看向怀抱中。

女孩经过某户人家之后,响起了一阵狗吠声,然后其他人家的狗,一只接一只地也直吠起来,像是在企图齐心协力赶跑闯入者一般。

那个瘦弱不堪的女孩儿,像一颗投向湖面的小石子,尔后惊起巨大涟漪。

彻底把这夜的和谐安静破坏掉,也让向来浅眠的李大夫醒了过来。

李大夫认命地起床穿衣,打算再去看看后院晾放的草药,顺便清理下鸡舍。

“哐哐当——”

刚走出房门的李大夫就听见,大门口传来一阵敲打声,他拿出油灯点上,就往门口处走去。

“李爷爷,在家吗?求求您了,救救它吧!”李大夫还没来得及发问,门口那人就开始带着哭腔求救道。

似乎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李大夫心想。

一直以来,李大夫都将治病救人视为己任,顾不得询问来人是谁,便加快了脚步,把门打开。

李大夫看清楚了,是村里头林家夫妇收养的孩子,他关切着问道:“究竟是出了何事?你莫着急,慢慢说,先把气息喘匀。”

林夏感激诸神庇佑,让她终于找到大夫,忙道:“是我养的鸟儿,它吃了快坏掉的糖酥和桃酥,快死掉了,求求您救救它!”

李大夫皱眉,他顺着她的眼光,看到了她怀里的小鸟,有些犯难道:“可我只擅长救人,这鸟兽也不常救治过……”

闻言,林夏急忙就要跪下去,请求道:“那照着医人的法子,救救它吧!行不行的,总要试试看才知道啊,拜托您了李爷爷!”

李大夫连忙扶住,那就要下跪的孩子,终于铁下心来,道:“行吧,我只能尽人事了,剩下的看天意吧。”

毕竟鸟儿也是一条生灵,和人的性命一样珍贵。

再说,附近也没有擅长治疗鸟兽的医师了,得去集市上,若是过去一趟的话,又得花费两个时辰了,岂不是耽误了救治的时间?

听到李大夫同意了,林夏一时不可置信,终于止住了哭腔,道:“谢谢您!李爷爷!”

于是,李大夫带林夏去了前厅,他把油灯放置在桌上,接过鸟儿就开始用心检查起来,又吩咐林夏再去把前院,及其走廊上的油灯都拿过来,点上。

林夏遵从地转身去取油灯,然后回前厅点上,屋子里一时间显得明亮非凡。

只见李大夫细细抚着鸟儿的肚子,然后轻轻拍揉着,顺着肚子一直用指腹,推着些什么东西往上。

然后他一只手把鸟儿倒拎起来,另一只手重复刚刚的动作,手指腹轻压着聪聪。

林夏一眼不眨地专心看着,突然鸟儿一阵急咳起来,像是食道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夏儿,你力气小手小,你来做吧,同我刚刚的动作一样即可。”李大夫又吩咐道。

林夏点了点头,立马伸出双手,前去轻压鸟儿。

不一会儿,就看见聪聪咳出一块桃酥,然后它又虚弱地“啾啾唧——”朝着林夏叫唤了一声,然后才安宁地闭了眼。

“呼——总算是咳出来了,幸好这次赶得及时,不然这鸟儿可过不了今晚。”李大夫这时候长长叹了一口气,严肃的脸色,终于稍稍放松了。

“难道是吃东西呛着了?”林夏听着李爷爷的话,怎么跟自己想象的不大一样呢?

李大夫慈祥地笑起来:“对啊,虽然说,鸟儿吃坏掉的糖酥和桃酥可能会肠胃不适,但也不至于死掉的,倒是这小家伙吃的太急了,容易呛着,要是喘不上气来,可就难说了。”

林夏一时间觉得有些尴尬,竟然还以为鸟儿快死了,又大晚上地过来麻烦李爷爷,心里过意不去,道歉说:“李爷爷对不起,我……”

李大夫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道:“你做的很对,正所谓关心则乱,你一时无法冷静去查看它的状况,也是很正常的,你不必觉得惭愧,也莫要小看呛着了,有时候这点小事,也会要了它的性命。”

林夏微垂着头,感激聪聪最终没有出事,也感激李爷爷的慈祥教诲。

“谢谢李爷爷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说完,她便要朝李大夫行大礼。

李大夫连忙扶住她,不解道:“受你的大礼,我于心有愧,我除了给你的鸟儿治过病之外,从不曾医治过你啊。”

李大夫说,从不曾医治过她。

林夏一时间在原地呆愣住,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那李爷爷,您也不曾给我配药吃么?”林夏呆呆地问。

李大夫皱起眉头,疑惑道:“你……你吃了我给你配的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为何我自己都不知晓?”

李大夫又见林夏一动不动,似乎呆住了,便推了推她的肩膀,慎重地问道:“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来找我看病的吗?”

林夏木然地回答:“是我刚到此处的时候,林叔叔林婶子请您给我看的病。”

李大夫眼光变得疑惑起来,似乎在努力回忆之前的事情。

“李爷爷,您不是还说,我失忆了吗?”林夏反问道,难道李大夫也失忆了?

“我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记性好着呢,一定是你记错了,我从不曾给你看过病。”李大夫似乎看出林夏心中所想,笃定道。

“你失忆了?之前,你可有摔到过、被人伤到过头?又或者,你发过高烧?”李大夫摸了摸林夏的头,疑惑着问道。

“李爷爷,可有奇怪之处?”林夏没有回答,反问道。

“确实有些,你的头,不曾像伤到过的模样,若是发过高烧,整个人都会显得有些痴傻,可你如此聪慧,也不大可能。”李大夫百思不得其解。

“若都不曾有过,那些情况。这失忆来的,便有些……蹊跷……”李大夫虽不认为自己饱读医书,但好歹也是经验丰富,没有道理判断不出来的。

林夏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问道:“那您从来没给我开过药了?”

李大夫一心扑在,如何判断林夏是否失忆过,便没有注意到之前,他早已回答过这个问题,只是皱着眉头,然后对林夏摇了摇头,表示他没给林夏开药。

“李爷爷!求您一件事情,我今晚上没来找过您,您今晚上也没见过我。”林夏直挺挺跪了下去。

李大夫一时间很是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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