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亲自教你了!”他的笛子又开始响起,我的身体被迫捡起一根树枝,随着他的笛声变换,我的力道也在变换,一开始的被迫变得随心所欲,直至最后的力道让一棵十年左右的树倒下我才确定发生了什么。
“这套剑法你要练熟,最好能融汇贯通,倒着也能使,这样才能更深一步的提高自己的功法。”他似乎什么都知道,无论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我修习的是什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帮我。”他帮了我,可我却不敢相信他,好似,我身边已经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任瑾瑜,你争气一点,无论你相不相信我,你都要把功练好,才能为你任家报仇。”他这埋怨的语气似乎真的是恨我不争气,可是我不能信。
“到底是谁动的我任家,你知道内情对不对?”我笃定了他知道。
“想知道就练好功,你能打赢我了我就告诉你。”他每次出现都有目的,都是在我需要的时候,现在又是为了我练功。
“你叫什么!”日后总会相见,我总不能他是谁也不知道吧!
“七天以后我来验收成果。”他将笛子扔给我自己就走了,我反复的端详那个笛子,是纯玉打造,上面用篆体写着了无两个字:“到底是你叫了无还是这笛子叫了无,真是个有趣的人,。。”冰凉凉的笛子,摸着很是舒服,放在手中就不舍放手了。。
回了院子发现慕白居然在等我,而星星和碧溪不敢说一句话,望见我星星就赶紧过来,难为情的告诉我:“小姐,将军等了您很久了。”
“哥哥过来可是有事儿?”我全程当没看到他的一张黑脸。
“难不成妹妹是忘了答应哥哥什么事儿了。”
“哥哥,千万别生气,您年纪大了,生气了显老,妹妹年纪小,出门就忘了告诉哥哥,想来哥哥是不会和妹妹生气的。”我说了一通,他的脸更黑了。
“你们都先下去。”我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也没管他的,拿起筷子就吃自己的,肚子可是饿得慌。
“是!”他们两个出去,星星目光还在我身上,不停的祈祷。
“碧溪姐姐,小姐不会有事儿吧!”她可是没见过将军发那么大的火,房间的气温都低到了极点。
“不会的,小姐可是将军唯一的妹妹。”星星这才松了一口气,跟在碧溪后面回去。
“你去哪里了?”等他们走了慕白才开口,开口周围都是冷气,当然这纯属是我的个人感受。
“去买了根笛子便回来了。”他有问我有答。
“在哪里买的!”
“奇宝斋!”我把我记得的随便说了一个,也没打算让她相信,我和他是合作关系,并不是他的囚徒。
“说谎!”奇宝斋是他的产业,根本没有这么一根笛子。
他说我说谎时我是心慌的,只好一种大无畏的态度:“你爱信不信!”说罢不敢看他,想要去床上躺着。转身之际就被他拉住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别装作不明白,也别自作聪明,什么人都敢相信。”他还生气了,可我呢,我又能如何,我何尝不生气,恼怒着甩开他的手,可力量的悬殊让我根本甩不开。
“你,我又敢相信吗?你到底有没有欺瞒我你自己清楚,或者说,除了我自己,你们根本不可信。”他终于放开了我的手,我看清他离去时是沮丧的,空气中悠悠的传来他的话:“我不会骗你!”
“谁又知道呢!”我默默说了一句自己能信服的话,但莫名有了愧疚感,似乎,我说的伤害到了他:“任瑾瑜,你没错,本来事实如此,你只有一个人,你要拼命报仇。”似乎这种自我安慰才能让我好受。
第二日一早碧溪就过来替她梳了了简单的发式,没多一会儿星星也过来了:“小姐,今日是祭灵日,将军让我给您带了纸过来,说待会儿过来教您做天灯。”
“祭灵日,天灯。”阿爹阿娘都离开一个多月了,我竟差点忘了。
“将早膳端到哥哥房里,我去寻哥哥。”大家都挺高兴的
“将军每日都会练功,之后直接去上早朝,小姐不必过去了。”这样啊!那我只好找点其他事儿做了。
“碧溪,哥哥都喜欢吃什么!”来一个多月,我居然这个都不知道,倒也很合理呀。
“将军的喜好我们从来不知,将军也不会表露。”碧溪摇摇头,她只是众多刀中的一把刀,又能知道主人多少。
“小姐不知道将军的喜好吗?”这回星星又该疑惑了,将军不是和小姐是兄妹,小姐居然不知道将军的喜好。
“我自小与哥哥分离,哥哥的事情也不太了解,”我向她随便扯了个谎解释,她就像个呆瓜一样哦了一声。
“还好你跟了我,不然像你这么的傻在皇宫可怎么活下去啊你!”为什么我就是忍不住想捏星星的脸呢,大概是的确太胖了,让人爱不释手。
“不是,我不傻,只是我娘告诉我为人要老实。”我和碧溪就笑了,假装没听到她说的,绕过她安然自得的吃东西。
“我不是傻!”她又转到我面前强调,甚至拉着我的手不停摇晃,碧溪是想阻止她,不知为何,碧溪带给我的是一种疏远,可能是一开始我就认为她是来监视我的。我拉住碧溪,不让她有动作,她也就立刻明白了。最终摇得我只好违心的同意她的说法:“你娘亲说的对!很对!”
“就是嘛,娘亲怎么会胡说。”一本正经的同意她的说法后我终于可以吃好饭了。
吃了饭,任瑾瑜就换了一身男子装扮。她打算回去逛一圈,更重要的是,她需要找一个人,一个太久不敢见的人。
“小姐,你这身装扮是要干嘛”星星不停的围着任瑾瑜绕圈圈,似乎她头顶都有星星了。
“碧溪,去跟张伯说一声我要出去。”我的头似乎有了很多同款星星。
“是!”待她离去我就立刻对星星下手了:“丫头,等我回来在补偿你。”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我就逃脱这个牢笼了。
漫步在大街,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叫卖声,日月变转,不变的是交易。而我任家,我阿娘家,做的最大的就是交易。人们素来只知任家财富满天下,不知赵家酒楼也是开遍天下。
“鸿妗楼,我的志向又有多大呢!”想来外祖父也是用心良苦,在弥留之际将赵家全转到我手中,我表面是任家小姐,而背地在赵家也上了籍贯,没想到,我也会有用到赵小妗这个名字的一天。
“客官,您外间还是厢房?”看来这些人被管得服服帖帖的,也很周到,就是太狗腿了点。
“鸿妗房。”小二听了立刻变色,这间房可是当家主人的,鸿姈楼最大的优势就是用人,从掌柜到小儿都是赵家训练出来,世代效忠赵家的,保证绝无一人有二心:“小姐,小的做不了主,可否等一下,小的叫掌柜的过来。”对于他的安排任瑾瑜是满意的,没有怀疑就领人去,万一出了岔子就可就万万不可了。
“可以!”容不得半刻,小二就通报上去,传到掌柜耳中。
“老钟,来人是男是女?”掌柜脸色沉重,几年了,还没有人上过鸿妗房,来者必然是赵家当权者才是。
“女的,女扮男装,我估计是她来了。”老钟倒是无所谓,他只是负责算账,祖祖辈辈为赵家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