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安好。”若川得了四爷的指令对门口的人回应着。
年羹尧一早就听说福晋在里面伺候着,原先还有些疑惑,这会儿全信了。
爷做事从来都是拘谨小心,今日竟愿意当着福晋的面将这件事摆在台面上来,他又何必缠着掖着。
“主子,奴才有要是呈上,请主子替奴才把东西给爷送去。”年羹尧想了想,最终还是透过门缝将河南的事写在信上递了进去。
“主子,河南如今的惨状早已不能用流离失所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很多人被洪水冲毁了房屋,又被淹没了庄稼,一个个瘦的枯槁如柴,更有些人甚至是卖了自己给父母置办棺材。长的好的得四两,不好的就是贱卖也没人要。哀声遍野。有苦难述。”
“朝廷的赈灾可下去了。”
若是不说赈灾还好,一提赈灾,原本管户部的八阿哥胤祀也在朝堂上喊穷。
“朝堂里拨了一百万两,可县府下州官员后,到百姓手里的微乎极微。更何况还有九爷十爷的人在那里支派着。吃吃喝喝也没剩多少了。”
若川静静的听着,无意间见四爷朝她投来不一样的眼观。
“四爷有话就说,何必这样看着我。莫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若川看了一眼四爷,有什么错的就说吧,反正今夜她就要走了,这话也不是对她说的。
“好了下去吧。待过几日我上朝见了皇上再与你商讨。”四爷这边说定,那边年羹尧起了身退了下去。
胤禛直觉这个女人颇有好笑。
那日要不是她将消息透露给八弟,今日这户部就不是八弟管着。
就不会遇见这种事,至少不会对一个重灾区只拨款一百万俩。
“你若一心待我,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失望。只是你不该做了八弟的爪牙。八弟温闲敦厚,对手下的人亲待纵容。在你心里他就比我好些吗?既然如此,你阿玛为什么不叫你嫁给他,却要将你塞进我府中呢。”四爷冷决着脸将手里的信扔在若川面前。
字里行间间还不是一些八爷九爷十爷手下贪脏之事。
他赌一把,堵她到底是国重要还是她的小家重要。
“我若活下来,这份名单他们免不了是要跟你要的。反正你早晚都要送出去,爷便给了你这个机会早些送出去。”他压上自己最低的底线跟她赌。赌这几日他们说过的话,相处的感觉,赌她不会将这份名单送出去。
可是他想错了,他在她预期中好了,她也就没有要留下来的必要。
她的心思很单纯,就是好好的做好一份工作。通过试用期。
“无论四爷怎么看我,我都要谢谢你的鼻烟壶。”
她不想解释,因为这本来就与她无关,她更不想留下,牺牲了自己的世界留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她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更何况历史上胤禛赢了,是九子夺嫡的大赢家,她若留下被卷入这场风波,岂不是自讨苦吃。
“其实你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
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而那张名单在他痊愈的时候,发现已经在八弟他们手里了。
“若川。”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