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水秋眸的若川回首对上四爷不知要如何形容的深邃眼眸里。

眼神满了期待，又有些害怕，那是几位矛盾的眼神。

可惜，那份期待，她给不了。

“你喜欢星星还是萤火虫？”她笑着问到，眼里没了平日的匪气倒是多了几分沉静。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自己的决定，世间应该还没有一个人撼动。

至少四爷不能。

“我喜欢月亮。”许久他才回到。

“明天我便开始追讨欠款了，八弟的人名单都在我手里，你若想要，我可以给你。”为了得到她，就算多走一些弯路他都无所谓。

“其中谢东亭是他最重要的支撑，他是康熙二年的科甲，为人清廉，只可惜他儿子不中用，喜欢花天酒地。”

“还有你的父亲，虽然不多，却也是在水里推波助澜的一个。”

“他们都是八弟的朋党，想来明天开始我与他们又是一场恶战。你若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比如那些名单。”

“四爷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清风徐来，若川的发尾在微风中扶过九曲中的护栏，在凉风中漂洋着。

“要怎么做他才能放了你。”四爷往前一步，目光坚定的看着若川。

“他要你做什么才能放了你。”

“或者说，他到底想要什么。”

“四爷想救我。”若川有些意外。

她退了一步一只手扶在护栏上。

“你是我的人，我介意。”

介意，是介意她的身份还是工作。

介意她给八爷做卧底。

“四爷不必介意，我不会过分到让四爷无路可走。”她轻笑了一声。打算离去。

看来这夜也没什么好欣赏的，他们的心思虽同，手段却不一样。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不想多说，八爷那里她有的是办法，无需胤禛插手。

“四爷无需将心思放在我身上。”在她走之前，会还给四爷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四福晋。

周老大，这便是最好的谢礼。

“你选着要站在我的对立面吗？”四爷往前一步将她抵在朱红色的柱子上。

“没有。我不会。”

四爷因为太子的事与八爷的关系本就紧张，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

“如今朝堂中还是太子为大不是吗？你不过是一个贝勒。”

“你看不起我。”

“不敢。”未来的赢家，雍正王朝的皇帝，谁敢看不起这样的人。

只是她不过是一个过客，她若完成任务，对四爷除了感恩，也没有其他想法。

她的身子有些单薄，被他抵在柱子上的时候显得格外娇小。

却也格外的任性。

高高抬起的下巴明显感到她的倔强。

她不想跟八弟理清关系。

莫不是……

心头的疑惑悄然压住了胸口，冷笑了一声。

“无论我多么的无能为力，你都只能是我胤禛的福晋。”他藐视的勾起她倔强的下巴，叫她收回看不起自己的眼神。

“唔……”他的吻来的突然又狂烈。

若川不知道自己哪里最错了。

推了推桎梏着她的腰的四爷，四爷却没有半点要放开自己的意思，牙齿的坚硬磕在她柔软的唇上，磕磕碰碰的有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