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帖子,并没有打开的意思。
暖冬看了一眼帖子,再瞅一眼高阳:“侧妃,你不看看是谁的意思吗?”
高阳手里拿着小刀削剪着指甲,眼皮都不抬一下:“去告诉他们,我病着呢。”
暖冬见高阳不像开玩笑,只好跑出去回话。
暖冬再次回来的时候,高阳正欣赏着削好的指甲,神色悠闲。
“侧妃,这些账册怎么办?”暖冬旧事重提,指向偏厅中间堆放的账册开口。
高阳这才缓缓的抬头,看向那些账册。
自从管家让人把账册搬过来后,账册放在那儿,就没有移动过。
还记得管家带着账房先生那些人过来,看到账册时,脸上令人琢磨的神色。
这些账册是王府的家底,后院多少女人想摸一摸,都摸不着呢,却被高阳如此嫌弃。
寒夏和暖冬见高阳终于准备处置这些账册的模样,顿时齐齐看向她。
高阳的确仔细想了半天,半响吐出一句话:“我觉得放这儿挺好的。”
寒夏,暖冬:“……”
高阳也没有看一眼账册的想法,每日还是如此,吃了睡,睡了吃。
后院那些人女人,一直盯着高阳作死的节奏,心里别提多开心。
像高阳这种咸鱼,就是一坨扶不起墙的烂泥。
管家也是这么觉得。
书房里,管家和容祁他禀报高阳最近的动静:咸鱼日常,吃了睡,睡了还是睡!
“高侧妃可能是真的有病,属下见她还在服药,前日高家的人过来,她也是以病为由推了。”管家在书桌面前开口。
容祁手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头。
管家以为他是听进去他的话了,却听到容祁不以为意开口:“她连遇高湛,都敢不认,高家的帖子敢拒,又有什么奇怪。”
管家:“……”
他其实不知道容祁为什么总是觉得高阳深藏不露。
他到现在也没有见高阳有什么可藏的。
难道是他真的老了?
管家垂着头,继续开口:“高侧妃整日昏睡,属下听闻,她连账册都未翻动过呢。”
“这点财富,未必能入她的眼。”容祁摇了摇头。
管家:“……”
“王爷觉得什么才能入高侧妃的眼?”管家实在不明白,容祁为何如此执着。
什么才能入高侧妃的眼?
容祁也是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高侧妃是能让高湛倒霉的人。”
管家知道容祁讨厌高湛,不过,却不信这句话。
…
管家每天都往容祁的书房禀报高阳的动向,企图改变容祁的想法,收回那些账本。
那些账本事大着呢,管家每次去高阳的院子,眼看着那些账本放在哪里一动不动,都快蒙着一层灰了,别提有多无奈。
佛系和尚,未必有他们侧妃这么不思进取。
连后院那些女人都抗议了,高阳身为后院暂时地位最高的女人,根本不理事啊。
“王爷,高侧妃可能真的不适合处理后院的事,不如从后院夫人里再挑一位?”管家苦口婆心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