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刚刚应是相向而行的,不知道哪边的马儿先受了惊,所以一时之间,差点撞上。
好在十三武艺高强,硬是靠着一己之力,将他们这边的马儿拉回了车道。
对面就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对面的马儿直接带着车厢冲进了旁边的粮店里。
此时那受惊的马儿,正一边喷着鼻息,一边吃着散落在地的豆子。
一旁的车夫,正扶着一位熟悉的身影,向着云一他们走了过来。
!!!
杨知府!!!
怎么会!!!
啊!
是了,当年在青州县任知县的杨县令,后来升任的正是这江州的知府啊,她怎么给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云一只有一瞬间的慌乱,然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年杨县令升任的时候,她才六岁。如今她已经十二了不说,还女扮男装,被认出的可能性很小。
元晔刚刚下车的时候,正好瞧见了云一眼中的那一抹慌乱,他有些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一脸褶子的杨知府。
元晔:……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是他不够美吗?
杨知府也听自家车夫说了事情的经过,刚刚两车相向而行时,对面拉车的马儿突然向自家马儿冲来,车夫一时躲闪不及,只能带着马儿冲进了旁边的粮店里。
卫十三也已经走到元晔身边低声汇报着,原是街边的稚子用弹弓打了正在拉着车架的马儿,马儿吃了痛便直直往前奔去,可前方此时正好迎面行来了另外一辆马车。
对面的车夫见状躲避不及,手忙脚乱的赶着马车就冲进了街边的粮店里,至于他们,倒是因为卫十三武艺超强,硬是靠着自己的臂力,将受惊的马儿拉了回来。
事情发生的突然,便是卫十三也没想到会有人用弹弓袭击正在行驶中的马儿,这在当今律法中,可是要以谋杀罪论处的。
每年因为惊马而死的人不知何几,若是自己惊了马也就罢了,若是他人所致,可是要根据实际情况,判罚的。
听完过程的云一,再次看向路边的一家三口,那小男孩左手紧紧的握着母亲的手,右手悄悄的藏在身后。
那中年男子见云一看了过来,便抖着嘴唇带着哭腔道:“小道长救命!我……我儿实是无心的。他今日生辰,他舅舅送了他一副弹弓,他也是开心的昏了头了。我让他回家再玩,他刚刚有些无聊就拿出来瞧瞧,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元晔听了男人的话,嗤笑一声,“不是故意?我信你不是故意又怎样,如果今日不是我的护卫和这位家的车夫”说到这里,元晔指了指杨知府,然后继续道:“怕是今日这条长街上,就要有数人命丧当场,数十人不死即伤吧!”
“到时候你要跟死人说,你儿子不是故意的吗?”
杨知府听了全程,打量了一下那一家三口,心中已经有数,然后便不断的打量云一三人。
不过,这位小道长眼熟的紧,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云一察觉到杨知府的目光长时间停留在她身上,忍不住默默的侧了侧身,假装自己认真的看向那一家三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