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跑的话,并不是很建议,除非你上头有人!”陆长生指着天上。
这上头有人那肯定不是正常人了。
这不是他危言耸听。在他的游戏生涯中,因为打不过诡异跑路的,很少有人能够活得下来。
能够活下来的那些不是他们运气太好,而是他们准备很充分。
至少,自身就有在诡异手中短时间保命的能力。
若是没有,那么铁定一死。
紧接着,陆长生又将不少的注意事项一一说了出来。
“现在在金属屋里头,你们可以说出关于诡异的话题,但到了外面,千万不要说!”
“为啥?”
“因为你说了,诡异就能听到,到那时,你最好庆幸它有更感兴趣的目标,不然你很快就会和它见面了!”
说到这,狭窄的空间里似乎升起了一股冷气。
这时,柳夫子说道:“长生,你刚才说,有大灾难,是不是有什么大发现?”
陆长生点了点头,放低声音,似怕被什么听到一般,“张老头,就是我说的那个可怕诡异!”
撕拉!
天地之间,闪电劈落。
滴滴答答······
豆大的雨滴落在大地上,发出一阵阵奇异的声响。
李堡和几名好友从雨中跑回来,骂骂咧咧地道:“真他么的晦气,刚埋了那东西,就下雨了!”
“李堡哥,你说我们装进棺材里头的那东西是不是什么异宝啊?要是值个百来金——”说话的是个个头较小的年轻人,名为许忠,自小喜欢胡思乱想,一次和大人们前往城里,接触到了一些怪异小说,被迷得神魂颠倒,因此思维发散的也比寻常人厉害得多。
“我说许忠,你小子不会是看小说看傻了吧?就那张破椅子,又不是没摸过,能是什么好东西?再说,康叔的为人,要真是宝贝,能让咱白折腾么?”边上的同伴嗤笑道。
许忠红着脖子,“是不是宝贝你们怎么知道?一般的椅子,能让我们几个人一起抬么?”
眼看着要吵起来,李堡不耐地道:“别吵吵了!是不是宝贝,改天去挖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又一人说道:“这是不是有些不好?康叔都说了,那东西邪乎得紧,当时学堂里头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而且我当时仔细看了看四周,好像还有四人在那杂物间里~”
“你说的真的假的?”
“这——我也不敢确定,只是觉得好像好像!”
“怕个蛋!要真那么邪乎,康叔和陆长生那小子能活?我们几个人哪个不比他们有力气?他们能活得,我们活不得?”李堡哼声道。
眼看着几个好友被刚才的话给吓住了,他哼唧了一下,说道:“想那么多干嘛?这世上那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许忠说得对,要真是什么宝贝,我们到时候拿到城里一卖,一人揣个金饼子,回到镇里看谁还敢小瞧我们!”
“我家老头子在院子里还藏了一坛酒,今晚我好好招待一下你们几个!”
“嘿嘿,有酒喝那敢情是不错的!”
“走走走,喝酒去!”
······
一行人回到李堡家里,拿出了他的老父亲藏的酒,一顿好喝。
此时,已经接近深夜,屋外大雨不停。
几人喝了酒,胆子也变大了许多,什么邪乎的事都被他们抛在了脑后头,拿了几个工具就往埋葬的地点而去。
“到了,就是这里,把它挖出来!”
找到了点,几人连忙拿着工具开挖。
埋葬的时候,有着李康在一旁监督,他们不好怠工,埋得很深,此时,挖起来,就吃力多了。
“康叔也真是的,埋那么深干嘛?”
“不埋那么深,让人挖出了他的宝贝咋办?”李堡得意地道。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之前那说邪乎的同伴低声道。
事已至此,他只能一步走到黑。
一抔抔泥土被挖了出来,渐渐地,几个时辰前埋下的金属棺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找到了!”
“加把劲!”
“金子啊金子~我想要买大院子,还有长腿窑子!”
“得了吧你,快干活!”
李堡臭骂一顿那YY的家伙,高兴地看着金属棺。
就在这时,一股寒冷扑到后背。
他似有所觉地回过头,只见不远处有几道身影正在一点点地靠近。
“玛的!有人来了!大家快躲起来!”
“我可不想被康叔知道!”
几人看着四周,大都是黄土,也没什么能够躲避的,看到底下挖了个又大又深的坑,连忙跳了下去,打算避开那些来人。
四周静悄悄的。
几人落在底下,隔着地面有一两米深,跳起来都摸不到顶。不过手上有两把工具,等那些人走了,就能挖出几个凹坑,爬上去了。
雨水不断地落下。
几人不敢吭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
李堡贴着泥层,倾听了一下,没听到什么动静,就对同伴做了个襟声的手势,然后挖了两个凹坑,头颅缓缓地探出了个头。
只是,这一下,顿时将他吓得亡魂皆冒。
却是在他前方不足两米远,数双腿静静地站着,如同扎根了一般,一动不动,宛若雕塑。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恰巧,一道闪电落下,那刹那光芒中,映照出几张惨白恐怖的脸。
砰!
他吓得四肢一软掉回了地里。
“怎么了?”
“李堡,你看到了什么?”
同伴们看着李堡不住地打颤,一个个慌了。
还不等李堡缓过神来,忽然,几道影子出现在洞坑周边,然后一把把泥土不断地落下。
而他们的脚像是被那金属棺吸住了一般,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泥土层层落下。
渐渐地将几人掩埋。
夜色中,那几个穿着官衣的身影转过身,一步步朝着镇内走去······
······
陆长生和老爹等人落住在了老屋。
见陆长生一回到老屋,就往后院走去,陆大壮看了看莫德福,说道:“那小子说的你信么?”
莫德福说道:“若只是那小子说,我肯定不信,但夫子也承认了,那恐怕——”
“哼,恐怕个屁,他不是说张老头——”陆大壮想起了不久前陆长生的叮嘱,连忙紧张地看向四周,发现没啥异常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你看你,自己都信了,还问我!”
“信个屁啊!”陆大壮犹自嘴硬。
莫德福不由得摇了摇头,开导起他来。
“是不是真的,以后肯定能知道!”
“哼,要是他敢忽悠他老爹我,他死定了,恁死他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