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学院院长商量过了，你们这一届很优秀，可以提前毕业，就把积分总结提前了。”李司业随意解释道，没等大家提出疑问他就赶人了，“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多废话！荣誉章提前毕业还不满意？难道希望给你们个废物勋章吗？！滚滚滚。”

从李司业那儿出来后大家就各自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步摇一直在想，为什么学院这么着急想把大家“赶”出学院？

别说什么优秀学员毕业哄小孩儿，要优秀哪有四个学院的弟子一起全部优秀的？而且据步摇所知，往年的积分总结都是由各司业带队更甚者院长都会出席，这次倒好就只有几个“优秀的学生”代表。

“到底为什么呢？说是那什么计划吧，看学院的表现也不像是很严重的样子，那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呢？”

“师叔祖。”在步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明皓在她身后叫了一声，从他们回来后明皓就消失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去和孔空汇报了。

“Hi，小明。”步摇笑着挥手。

“师、师叔祖，你有什么事吗？”明皓感觉后背发凉。

“害，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主要就是想和你打招呼。”步摇依然微笑。

明皓咽了口唾沫：“……其实你们这次提前毕业是因为那个诛戮计划。”

“乖，还有呢？”步摇很满意，她就不信这些事情孔空不知道，他会不告诉明皓。

明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师叔祖，你自己去问师叔吧，正好他让我来找你。”

“他叫我去我就去啊？到底谁是师父？！”步摇又开始碎碎念了，“没大没小，给他脸了，是——”

明皓幽幽的说：“师叔说不去就没有财产了。”

“是、是时候去见见我的乖徒弟了，咱们做师父的要会心疼徒弟是吧？这多大太阳啊。”步摇摸着耳朵，“咳，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我想你师叔了，走吧。”

明皓笑着摇摇头，跟上去。

院长书房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步摇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

“师父，我说从今天起我就会开始教你修炼，直到你们出发。”孔空好脾气的又解释一遍。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步摇指了指自己，“可以修炼了？”

孔空点点头。

“不是，好徒弟，你听我说，当时院长已经帮我检测过了，我没有可以修炼的元素。咱们一条路走不通可以另辟蹊径，绝对不能整违法犯纪啊呸，歪魔邪道的法子。”虽然你看起来像个妖僧但不能真当假和尚啊！

孔空轻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狡诈伸着懒腰：“哎呀，可惜来不及了，你上了我这条贼船也得当个贼婆娘咯。”

步摇：“……”喵喵喵？

“哈，不逗你了。”孔空见步摇开始怀疑人生了，开始正经，“你的元素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检测得出来的，之前你还没有这个契机去激发身体潜能，不过这次这个魅妖倒是帮了大忙。”

“我听明皓说你的元素天赋已经觉醒了，倒也省得我到处找契子。”

“啊？什么鬼。”

“没猜错的话之前你救魅妖时应该陷进了一个虚无空间里了吧？那是这个法器对你的考验。”孔空盯着步摇脖子上的灯火说，“你成功从里面脱离出来就代表它对你的考验你成功了。”

“从那时起你就已经是一名真正的修炼者，而师父你的元素天赋——”孔空怔怔的看着步摇脸上由前所未有的严肃，一字一句的说，“就是空间。”

步摇愣了很久，才机械的开口：“可是，空、空间元素不是已经消失很久了吗？”

“是这样没错，但大家也没说它永远不会再现呀。”

“那我、我会不会……”被抓起来研究？

“不会。”孔空很坚定的说，“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你自己大概只有四个人，我、明皓还有那天和你们一起的小子。”提到毕连孔空又感兴趣的搭了一句，“话说那小子也是有趣的很。”

步摇不想知道契约人有什么有趣的，她只好奇第四个人是谁，孔空也没卖关子：“还记得那天在你们面前直接暴毙的人吧？第四个就是那个杀他的人。”

听到结果的步摇一点也不高兴，那人可以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杀人，说不一定哪天一个心情不好就把她抓了呢！

似是看出步摇的担忧孔空开口安慰道：“师父放心，那人的计划被暴露在四院耳朵里目前抽不出精力想你的事，而且你马上就要去避难了他就更奈何不了你了，何况……你收的徒弟也不是吃素的。”

“你果然不是和尚！”

孔空：“……”你重点是不是有点偏。

“避难？避什么难？”听完孔空的话步摇的心才有些许放下。

“哦，忘了说。”孔空轻笑，“那些老头儿怕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苗苗被那些人折了，打算把你们集中保护起来。”

“你是说这次积分总结是个幌子目的是保护我们？！”

孔空点点头：“毕竟敌暗我明，老家伙们得做好万全准备。”

步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父？”孔空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也别太担心，他们好歹也活了几百上千年了，轻易不会有事的。”

“我才没有担心他们呢，我在担心我自己好不好。”步摇抬起头，“对了，‘不是吃素的徒弟’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感觉……好像、大概、应该院里有点资历的人都很怕，嗯不对，应该说是尊敬你们？”

“这个呀，早就该告诉你了，不过你没问，我也懒得说。”孔空理着他的袖子，“我们呐，是一个遥远的传说……”

“啪！”步摇一巴掌打在孔空的光头上，“说人话。”

明皓在一旁憋着笑，不知道是不是步摇的错觉，她觉得明皓对于孔空好像一直是那种很敬畏的态度，没有孔空的指示他都不说话。

孔空揉着他的脑袋，委屈巴巴：“师父父，你怎么这样，人家说的是人话嘛。”

在步摇祭出无敌金刚手之前孔空赶紧见好就收：“外面的人都叫我们‘掠烟客’。”

“山川市嚣无意过，无名掠烟一过客。”

步摇斟酌着说：“就是……做好事不留名？”

孔空一怔，淡笑：“对，她当初也是这么说的。”

“谁啊？”

孔空眼神飘远，好像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最初代的掠烟客，祝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