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许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所以他没有说出来。
他希望他的愿望能够灵验吧!
舒冉和舒怀安两个人把蛋糕上的蜡烛拿下来,而后拿来了塑料刀子,开始切蛋糕。
而这时,外面的门突然被人敲起来,频率很急促的在拍门。
舒冉放下手中切蛋糕的刀子“怀安先坐在这里,妈妈去看看是什么人。”
舒怀安点点头,心里有些惊慌,外面急促的拍门声依旧在响起。
舒冉透过门上的猫眼向外望去,只看见景容渊的那张脸出现在门外。
他怎么来了这里?
舒冉也搞不太明白,而后还是给开的门。
景容渊进来后,舒冉才发觉他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男人直接向屋子里走,都没有抬眼看他,只看到桌子上有几道菜,还有一个小蛋糕,上面被吹灭的蜡烛已经拔掉,舒怀安就正坐在桌子上看着他。
原本舒怀安笑着的小脸,再看到这男人后立刻拉了下来。
舒冉关上门,走进来看着他。
“我当然是来给他过生日的。”
“真...真的吗?你来给怀安过生日?”舒冉有些惊喜。
毕竟是怀安的父亲,若是他们一起过生日的话,想必怀安也是很开心的。
舒怀安依旧坐在桌子上没有动作。他看得出这男人说完话之后,母亲的惊喜是那么的明显,而且还那么的高兴。
若是这男人真的来给他过生日,能让母亲开心的话,他倒是不建议让这男人留下来。
可是他总觉得这男人气息太阴沉,不像来给他过生日的样子。
舒冉惊喜的有些毛躁,她急忙去屋子里搬凳子出来,放到桌子一边。
“你坐...坐这里。”
景容渊慢慢走到凳子的那里,舒冉同时又向厨房走去,要再添一副碗筷的。
砰!
等舒冉回头去看的时候,手里拿着的碗筷掉在地上。
景容渊在干什么?他按着怀安的头直接按到了蛋糕里!
舒怀安很懵的起来,整个脸上全是蛋糕,那是刚才妈妈还没有切的蛋糕,他们还没有吃,此刻就这样都粘在他的脸上。
“怀安!”舒冉立刻跑过去,用纸巾擦着怀安脸上的奶油。
“景容渊,你什么意思?不是要来给怀安过生日的吗?”
“给这个野种过生日,凭他也配!”
景容渊盯着舒怀安的眼睛,而后又看向舒冉。
“舒冉,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拿我当傻子耍是吧,来骗我对你的同情!”他大手粗鲁的搬过舒冉的下巴。
“你...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听不懂?好,那我来给你提个醒啊!蓝医生已经是怎么回事?你和你母亲还有蓝医生合伙来欺骗我,把我当傻子一样,让我同情你,可真是好的很呢!”
男人拽着她的下巴直接摔向一边,幸好舒冉手疾眼快的用手拄着桌面才不至于跌倒。
“我没有,什么蓝医生?”
舒冉回过头去看着男人,而景容渊盯着舒冉那双眼睛,只觉得可笑。
他一步步走上前,突然舒怀安冲过去,拿起桌上的碗,狠狠的向男人身上摔去。
景容渊侧身躲开,那个碗砸到后面的门框上,应声而碎。
“果真是个野种,没有教养!”
舒怀安笑“我的教养,你也不配来说。!”
舒冉怕这男人又动手打怀安,立刻将怀安护在身后。
看着舒冉那么认真保护怀安,生怕他受一点伤的样子,景容渊不知怎么越来越气。
“那么喜欢那个野男人,所以连这个野种都护着?”
他一步一步走向前,舒冉将舒怀安整个人护在身后,因惧怕面前这男人,两个手臂都在哆嗦着。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慌,用自己认为镇定的语气开口。
“你是不是...是不是又误会我什么了?是不是舒瑜又和你说了什么?”
“啪!”景容渊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呼过去。
“又在编排着小瑜的不是,舒冉,你可真是让人恶心。”
“妈妈。”
舒怀安的脸上还沾着奶油,他的手覆上舒冉的脸上摸着。
“妈妈,对不起。“
舒冉的眼泪一个没忍住掉落下来。
“你跟妈妈说的什么对不起,是妈妈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连个生日都过不成!“
“是怀安没有能力保护你,是怀安的错......”
是他没有能力保护妈妈。
两个人都向自己身上揽错。
而后景容渊看着桌子上那个已经破烂的蛋糕与那一桌子的菜,立刻掀翻了桌子。
咣啷咣啷的菜盘子掉落在地上,原本菜盘里装的美味佳肴一样掉落在地面上,已不能再食用。
又是这样的场景,舒冉看着一地的菜肴,上次她想给安做一顿好的被这男人搅,这次怀安的生日同样是如此......
“小瑜在舒家受苦那么多年,你们母子二人竟然出来过好日子,怎么可能!”
“好日子?景容渊,你若是把我这样的生活当成好日子的话,那么我让舒瑜来过好不好?让她来体验一下被自己爱了八年的男人,因为一朝不信任,送强制进精神病院是什么样的感受?”
“让她来体会一下被那些人的‘好好’对待是什么样的心情?”
“让她来感受一下手筋被挑断又强行接上,而且还不打麻药的对待一个痛觉神经异常明显的人是什么样的感受?”
舒冉越说越激动,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这些事情压在她心里太久了,真的是太长时间了。
可是这些事情也只是压着,从来没有没有因时间而淡忘,只是尘封在那个箱子里突然被打开而爆发。
舒怀安睁大眼睛听着妈妈说的话。
他想起来了,之前轻阿姨提过一嘴,说妈妈在怀着他的时候,手筋被人强行挑断,而后又接上。
当时还没有给妈妈打麻药,后来妈妈疼了受不了,直接昏过去的。
再后来,就是他不足月出生,因为早产才导致他从小体弱多病,还有妈妈在怀他的时候被那些护工强行喂的各类药物,导致他内脏器官衰竭。
这些在他后来轻阿姨都是说过的......
他的妈妈在怀着他的时候就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而直到现在,这个男人依旧在伤害他的妈妈。
“景容渊,就算是我真的推了容姨下楼,这些年的遭遇我也足够可以还清了吧?”
舒冉到嘴角渗出丝丝血迹,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