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舒冉又喝了一瓶烈酒的时候,整个身子都趴在了一侧的沙发上。
“可...可以了吗?景少爷可以放我...放我回去了吗......”
舒冉一边说着的时候,嘴里不断地吐出血,血弄到沙发上尽是一片,让周围的人都停住动作忍不住的心疼的眼神看过去。
沙发上的那个女人太可怜!
景容渊扫了一眼包厢里众人的目光,发现他们都看着舒冉,带着那种怜悯的目光。
“呵!舒冉,你还真是挺有本事!”
舒冉的眼睛再也看不清什么,她只能微微的听见男人在她身边说话。
“故意喝成这样子,就是为了讨得怜悯是吗?可惜了,我不会再又一次被你骗了!“
刚刚那一幕,他不是没有看到,连同着那女人吐出来的血与酒水一同送进她的口中。
可是他强迫让自己的心不再去可怜这个女人。
而这是其中的一个陪酒女人,突然啊的大叫一声。
“你干什么?是想吓死我吗?没看到景大少还在这儿呢!”
旁边的男人立刻呵斥她。
那个女人突然指着舒冉哆嗦着。
“她...她是不是死了呀?你们看那沙发上那么一摊的血迹,她嘴里还在流着血,而且已经一动不动了。”
听到她这样一说,那几个陪酒女纷纷站起来躲到门口,就想要跑出去的意思。
景容渊这才好好的看了一眼沙发上躺着的女人,嘴边不断地流着血,无论如何扯着她,他都是不动。
“装死装的还真像。”
景容渊只能用冷酷的话语来压下他心中对这女人的惊慌。
容韵白也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就是啊景哥,这个女人这么会骗人,说不定又是装......”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景容渊突然扯着舒冉抱起来就冲了出去。
“哎。景哥,你这是干吗就要上哪儿啊?”
她抱着怀里的舒冉,
“舒冉快醒过来?否则我就要那个贱种来代替你赎罪!”
怀里的女人依旧紧闭着双眼
景容渊急了,他一边给封沉打电话,一边快速开车带她来到医院。
封沉今天本来没有什么手术的,此刻正在家里舒舒服服的睡觉,就被这男人一个电话叫起来,赶到了医院。
而当他看到舒冉的样子的时候也很懵。
“景哥,你这次怎么把人嚯嚯成这个样子?”
“快点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
景容渊压下声音,但是封沉还是能听得到他话语中的一丝慌乱。
手术室里一阵慌乱,而手术室外的男人捂着心口,一只手拄在墙上,不知是为何,他的心竟然会难受。看到舒冉那个样子,他竟然会难过!
这不就是他要的结果吗?如今已经达到了,为什么会影响到他的心情?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景容渊也在外面足足站立了三个小时。
封沉出来后,额头上尽是汗水。
“景哥哥,你怎么把人祸害成这样,胃部严重出血,以后是断不能再碰酒了,左手骨折,后腰处严重创伤,而且舒冉的右手小纸去哪儿了?”
封沉没有得到回答,当舒冉被推出来的时候,景容渊往病床上的那女人瞧了一眼,只看见没有一点血色苍白的脸。
封沉叹了口气。
“景哥,何必呢?若是真喜欢,何必要互相折磨成这个样子?你这样一点一点的,可是真正的把舒冉给扔出去了,而且舒冉...”
封沉总感觉舒冉的骨子里有一股桀骜的韧劲儿。
就算景哥不说,可是看景哥的那表情也知舒冉的小指和景哥脱不了干系,如今是这个样子......
”景哥,我只说一句话,若是真的恨,就恨到底。”
恨过之后千万别再爱上,否则他怕景哥会毁在舒冉手里!
这是封沉的认知,他认为舒冉若是真正放下的那一天,只怕景哥会很惨。
可是此时的两个男人都没有想到,将来的某一天封沉竟然能一语成箴!
斯城人人敬畏的景大少真的毁在了舒冉的手上,而且是以那样惨的方式被那个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男人却...心甘情愿......
病房里,男人望着舒冉躺在床上的样子,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而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景容渊回头就看到舒怀安走了进来。
那个孩子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质问他什么,直接走到舒冉的床边,攥起舒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妈妈,怀安来了。”
“为什么不问问我,你妈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舒怀安没有回答他,只是小心的盯着病床上的妈妈,眼神中尽是疼痛。
就算问了又能怎样?不过又是这男人伤害他妈妈。
见这孩子不搭理他,景容渊心中气恼,立刻拽着舒怀安逼迫他看着自己。
“怎么不回答我的话?你妈没有告诉你要有礼貌对待别人吗?”
舒怀安嘴角勾起,笑了。
“妈妈是告诉过我,对人要以礼相待...可是妈妈没有告诉我对待畜生当如何?”
景容渊听到这孩子的话后怒了,扬起的手掌就要落在他的脸上。
“既然要打就快点儿,然后把我放下来,我还要去守着妈妈。”
舒怀安已经感受到这男人的掌风,他那大手就要打在他的脸上,可是突然的男人停住了动作,而后把他放了下来,自己走了出去。
舒怀安有些不解,这男人会放过伤害他的机会?
等那男人走出去后,他又看着病床上的舒冉。
妈妈这么久没回来,他就猜到了妈妈已经出事了,而且一定又受伤了,所以他直接找来了医院里。
当然结果也不出他的所料,此刻的妈妈就这样躺在病床上。
景容渊内心烦躁得很,封沉正要来舒冉这里检查情况就看到他出来直接走出医院。
而当封沉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舒怀安。
“你是怎么过来的,景哥见你过来的吗?”
“我自己打车过来的,那个畜生怎么会好心的去接我过来看妈妈?”
舒怀安看着封沉,他手中的托盘儿还拿着药水。
封沉叹了口气,真是不知道这小小的孩子心里竟然会有如此大的怨气。
不过想来也是,看着自己的妈妈这样子躺在床上扔哪个孩子也不会心平气和的。
“叔叔,我妈妈怎么样?”
封沉给舒冉换药的动作一顿,他不知道该怎样与这个孩子开口。
“你直接告诉我就好,我能经受的住。”
“背部严重出血,左手手臂骨折,后腰处严重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