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没有让居溯光帮助她和怀安一起离开?因为他们萍水相逢。
她不想用尽全身的力气跳出火坑后,却心中一辈子都要愧疚于他人。
而且那样做会给居溯光带来麻烦,她最不喜欢欠别人的了。
冰冷的房间中也曾有她和怀安快乐的一点一滴。
纵然很多次都是那个男人来搞破坏,但是她依旧记得那些快乐的时光。
舒冉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
“你来了吗?可是我应该没有力气再去保护你了,连怀安我都护不住,又怎样护住个还未成型的你呢”
那眸子中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又隐现出来,朦胧眸子的背后也不知是怎样的情感,
可此时舒冉知道这样的情感却要烧的她如同**一般,害人害己。
第二天景氏公司。
舒冉照常来上班,让景容渊没有感到一丝意外,因为他很了解这个女人。
知道她不会因为别人的帮助彻底抽离,因为她已经还不起了。
别人的帮助让她给不了别人同等价位的帮助,所以她只会拒绝。
此时的舒冉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依旧规矩的坐在那男人桌子的旁边,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而男人也没有说话,一上午的时间似乎是很平静。
平静到让中午来找景容渊的段西都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昨天自家少爷那么的气愤,可是却能平静的和舒冉小姐相处。
可是平静的背后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浪?段西是猜不到的。
而这样的风浪到底是伤了谁也无人能预测。
段西贴近景容渊不知道说了什么让那男人一下子从办公桌站了起来。
“有线索了?”
“是。”
而后景容渊随着段西离开,匆匆忙忙的样子,走之前他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舒冉。
舒冉低下头摸着自己的肚子,手中的钱不多,她除了吃饭还要拿出来去做检查的,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健健康康的,只是
“呵呵”自嘲一般的笑声想起来。
怀安在她身边被她养成了这个样子,她真的没有信心了。
而舒冉在想着以后的事情另一边。
舒家。
舒父的书房里站着一个男人,带着鸭舌帽带着口罩,让那个人看不清脸。
“他快要查到你的头上了。”
舒父眼神看过去,声音有些气急。
“你不是说当年的事都做的干净利落了吗?那怎么会查到!”
“我是做干净了,但是景容渊背后有些手段,而且他这些年一直在找自己的父亲真正死亡的原因。”
那捂得严实的男人只露出一双精光的眼睛,看着焦急不已的舒父。
“他从未相信过自己的父亲是自杀,那割腕的动作可不是景海能做得出来的。”
那样刚强的一个人怎么会自杀呢,斯城当年的这件事可以说是很轰动了,景氏集团一夜之间破产,董事长景海自杀于家中,一时之间斯城所有的家族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景氏,毕竟一家独大总是找人记恨的,都想着压迫吞并景氏。
可是当年谁也想不到刚刚成年的景容渊竟然能在自己父亲逝世的伤痛中打出来,将那些惦记着景氏的人全部压下去,而后到斯城人人敬畏的景大少,这个过程的辛酸苦楚也只有他自己能知道。
而且当年也是他刚刚被找回来不久,拖着病体在父亲去世的伤痛中顶起了景家的一片天。
“不是也得是!”舒父声音很果断,而后他盯着面前的男人。
“你特意过来告诉我这件事是什么意思?当年我客户数干干净净的,就算他再怎么查我也是清清白白,断然不会查到我这里!”
舒父想到这,心稍稍放下来,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
“倒是你,那可是和你有直接的关系啊,景海不是被你逼的吗?他手腕可也是你亲自放的血呢!”
那男人听到舒父这样说也没有什么紧张的表情,他悠然的坐在一旁的会客倚上。
“与你无关?舒建伟,你确定与你无关吗?”那男人拿出一个录音器,里面的声音在书房中被播放出来,声音不是很清晰,但是对话的内容却是令舒父大惊。
“你竟然你竟然录了音”
书房里再不见舒父刚刚那神气的说与他无关的话,而是怔怔然的坐下来。
“现在可以听我的了吗?”那男人藏着的面容下在嘲笑。
舒父慢慢的点了点头。
而此时斯城另一处人家。
容家。
“容渊啊,来了。”容韵白的父亲,容政。
“舅舅。”
“快坐吧。”容政看到来人很是亲切,一旁时佳看到景容渊也很是关怀。
她放下手中的水杯。
“容渊,好久不见你了。”
“舅妈。”
景容渊一一的打着招呼。
“你看你,怎么比上次来都瘦了不少,是不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看来我得嘱咐江姨好好的盯着你吃饭的。”
时佳嗔怪的语气,可眼里却尽是心疼。
这孩子没了父亲,母亲又躺在床上,如今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也照顾不好自己。
“舅妈,江姨很照顾我的,是我不听话,江姨也管不住的。”
“你呀!”时佳叹了口气,她知道这孩子来想必是有事情的,她也适当的说说话就离开了去厨房亲自盯着准备晚饭。
“舅舅,查到了些东西。”
听到景容渊这话,容政坐直了身体。
他知道这些年容渊一直在找自己父亲当年去世的真相,说实话,他妹夫那么刚强的一个人他也不相信是因为公司破产顶不住压力自杀,而这些年他也一直在查当年的事情,只是容渊比他更快。
“怎么回事?”
景容渊拿出一份资料递过去。
容政认真的看着,那一条条的文字让他心惊。
许久,他放下资料。
“终于有些眉目了。”
“我爸是被人害死的!”一个定论景容渊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我当年被抓走与害死父亲的是同一个人!”
“那个时间,他们应该是想用我逼得我爸做一些事情,可是他们没有想到我逃了出来,而后便直接动手以自杀的方式混淆。”
容政思考着景容渊的话。
“可是我不知道我妹夫有什么仇人,就算斯城的人看不得你们景家的生意做大,不止于此啊”
这也是景容渊想不通的地方。
“所以还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在里面”
“妹夫那人待人一向很好,而且不会主动与人为敌,我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