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就算是你弄死我,我也不会叫你一声父亲的!”
或许这就是舒怀安的心结,他不会叫这个男人父亲,一辈子也不会!
就算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说出口那两个字。
因为这个男人不配,他不配!
景容渊扯着被子直接扔在地上,而后拽起已经躺在床上的舒怀安。
“叫啊!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
景容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想听舒怀安叫他一声父亲,他能想象到若是父亲那两个字从舒怀安的小嘴吐出来一定很动听。
而且这是他和舒冉的孩子。
舒怀安甚至本来就难受,被这男人一拽一摇晃感觉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
可是他并不想在这男人面前露出一丝懦弱的样子,他撑着精神狠狠地咬上男人的手臂。
景容渊吃痛松开的手,可是他在松收的时候也大手一挥直接将舒怀安摔在床上。
也幸好是床上比较柔软,舒怀安才不至于被磕伤。
“真是个白眼狼。”
楼上的吵闹声吸引了容禾赶来,她赶来后看见卧室里的场景立刻上前教训自己的儿子。
“渊儿你这是干什么!怀安他才多大你怎么能如此的对他?”
容禾立刻上前去扶起书淮舒怀安,舒怀安本想推开容禾,可此时他的身上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了。
他好像发烧了。
舒怀安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而他这个动作被容禾挡住,所以警景容渊并没有看到。
真的很烫,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在他摸完自己的额头之后容禾也将那冰凉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你瞅瞅,还好怀安这孩子没有磕伤什么的,要是我孙子有什么闪失我肯定饶不了你。”
如何那明显就是在向着舒怀安说话的。
“妈,你不能如此的惯着他,我已经为他找好了学校明天就送他去上学,这些日子我公司里的事情也忙你就照顾一下他吧。这个白眼狼的样子,我看了也是闹心。”
景容渊说话的同时正要离开,可是他似乎听到了舒怀安在跟他说声。
“我发烧了。”
舒怀安晕晕乎乎的向门口那男人招手说出了这句话。
他还是要留着自己的命的,他还要见到妈妈的。
妈妈要是见到他如此生病体弱的模样是会担心的,所以此时不得不向向那男人求救。
而对于面前的容禾他直接无视,因为他知道融容禾不会让他好过的。
“你说什么?”
景容渊回过头来看着床上被自己母亲扶着的孩子。
“哎呀,怀安被你这么一扯,肯定是又生气又饿啊,没事,你公司有事情就去忙吧,我让江姨给怀安做些好吃的。”
容禾还有些担心的眼神望着床上的舒怀安,景容渊都看在眼里而后点了点头便转身关门走了出去。
舒怀安眼睁睁的看见那男人出去了。
而等关上了门景容渊走了出去之后,容禾立刻抽出手下了床将房门反锁。
她目光阴沉地盯着床上的孩子。
“发烧了?想让渊儿送你去医院吗?忍忍吧,越是看你难受,我就越开心。”
舒怀安垂下目光不再去看那个老妖婆,而是捡起刚刚被景景容渊扔在地上的被,将自己又重新的裹到了被子里。
“舒怀安,怎么样?我就说过了就算你是我的孙子,我儿子依旧是不会认你的他也只是看在这份血脉的面子上留你下来的,而且既然我儿子说要让我好好的教育你,我自然要好好的教育。”
容禾想着舒怀安刚刚穿在身上的那件毛衣,她慢慢地走过去。
看着那件蓝色毛衣藏在被子下的一角直接向外拽。
“一个人在这别墅里一定很无趣吧,独留着舒冉给你织的毛衣,只是这毛衣太破旧了,她还没有织完,我还是给你换一件新的。”
“我不要!你快放开,我就要这件!”
舒怀安挣扎着容禾向他身上伸过来的手,可是他怎么能敌得过一个大人呢,而且还是一个生病发烧的身体。
不一会儿,毛衣就被攥在容禾的手里,他光着小身子在床上不断的挥动着手臂向容禾的方向。
“快还给我!那是我妈妈给我织的小毛衣!”
“舒冉那个贱人给你织的,我倒真要看看这个女人有哪点好的手艺能值得你这样留恋!”
说着容禾突然用力的扯起了手上的毛衣,仿佛发泄一样,直到将毛衣抻的变形毛线都抽丝出来。
她一边撕扯着手中的毛衣扯着毛线,一边盯着床上那孩子的眼神只觉得让她十分痛快。
一切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她都讨厌,包括那个女人的儿子,就算是自己的亲孙子,又何妨?
而且她自己的亲孙子怎么能沾上那个贱人的血呢?
容禾扯完手中的毛衣,此时毛衣很多的线头都已经出来,领口的毛线也松动了,直接被容禾扔在了地上如同一块破抹布一般。
可是舒怀安却如同珍宝一般直接跑下床去捡起来。
因为他现在头晕目眩,身体很弱,所以他下床的时候直接砸了下去,可是他忍着痛站起身子去拿那小毛衣挡在自己的身前。
“是妈妈给我织的,可是怀安没保护好妈妈给我织的毛衣,是怀安的错,怀安没有保护好妈妈的东西”
那小小的孩子站在地上似乎十分自责的样。
“在这跟我演什么母子情深呢。”容禾轻瞥了一眼那六岁的孩童而后直接转身就走。
她也不管那孩子是否发烧。
舒怀安拿着小毛衣回到床上蜷缩成一团,将那已经被揉成一团的毛衣抱在自己的胸前。
“可是妈妈妈妈为什么不带怀安一起走呢?为什么要把怀安留在这里?”舒怀安他很累,他真的觉得很累,而且身体也很不舒服。
“我知道妈妈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怀安还会再坚持的,还会再坚持一下终究会和妈妈见面的”
妈妈为什么要把他留在这里?一定是那男人不让妈妈接走自己,他不应该抱怨妈妈的。
那躺在床上的孩子脸颊还在红肿着,因刚刚的咳嗽嘴角有些血丝,整个脸热得滚烫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来管他。
也幸好他之前和妈妈总受伤,所以经常查一些生病的治疗方法纵然此时没有药,没有手机。
可他依旧知道自己的身体太烫所以要物理降温的,于是他走下床直接整个身子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唯独那胸前抱着的小毛衣一直没有撒手。
直到他觉得自己的体温有些凉了才回到了床上去。
舒怀安就是在这样迷迷糊糊中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