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将牌扔下,起身站了起来。
这一次他不像之前那样直接出门查探情况,而是背对着善逸冷冷说了一声:
“不能再耽搁了。”
善逸握着牌一脸残念地盯着他。
“喂你怎么说得好像跟我玩牌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啊喂!”
富冈义勇根本没回答他这个疑惑,平淡说道:
“既然宴会的主人不打算接待我们,自然是要主动上门讨个说法。”
他微微偏过头来。
“你就留在这里,附近已经两个小时没有异常,但也不要太过天真。”
善逸愣了一下,富冈先生是为了保护他,才一直停留在这个房间里的
虽然也有等其他的人会不会找到他们的意思,但现在看来显然是没有。
“富冈先生”善逸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可惜对方难以靠近的背影显然不会允许他满脸鼻涕地蹭过去。
最后他只得重重点了点头,在床上朝对方行了一礼。
“请一路小心,祝您武运昌隆。”
富冈义勇未做回应,提了提日轮刀走出房间。
步入长廊,他第一时间朝左侧疾行,之前的探查也并不是毫无收获。
至少通过阳光射进彩绘窗户的方位,他摸清楚了宫殿大体的结构和自己所处的位置。
他和善逸呆过的房间,位于宫殿的西方。
从探查中勉强能达到的最远距离,有看到对称的两座露台,据此推测东边的结构应该也这边差不多,共同朝南边延伸。
这大概让他知晓自己更偏向在宫殿的上半部分区域,而钟楼的方位,应该在自己的东南边。
确定好这一点,他并未急着朝中心钟楼方向赶过去,而是疾行到探查的尽头,径直跳过露台,跨到了东边的区块。
果然,这里的建筑结构和西边一致,那可能存在的房间也就
他一路绕到了和西边对称的地方,一扇一模一样的门拦在了眼前。
右手搭在日轮刀上,他谨慎地用左手推开了门。
门没锁。
朝房间里面望去,布置被弄得十分杂乱,木桌上摊开的箱子里,青色的铜钱明显少了许多。
有人来过,并且带走了不少的铜钱?
出于谨慎,他和善逸都没有这样做,但眼前这样的举动,让他不由得联想到了一个人。
在四国地区,他认识的也只有这个人会这么做了。
不死川实弥。
所以,他曾经在和自己对称的房间里呆过?那他现在又去了哪里?
进去检查了一遍房间之后,富冈义勇退了出来,望向了走廊尽头的深处。
他的眼眸缓缓聚焦,眨也不眨地凝望着那里。
不死川洗过澡,身上还残留着水分的气息。
开启“通透的世界”,将多余的感官全部排除,作为水之呼吸剑士的他敏锐注意到了空气中残留着水的味道。
他疾步迈了出去,直直往走廊的深处奔袭。
而后,他突然停了下来,略有诧异地回过头。
水的味道在这里断掉了。
看向周围,地板上有青色的锈蚀痕迹,零零散散,看起来十分不协调。
他在那滩锈蚀面前蹲了下来,隐约可以辨认出来,那些不算很大的印记有着外圆内方的特征。
这让他缓缓将怀里的铜钱取了出来。
考虑到融化过后的扩散,这些地板上的锈蚀,应该就是这些铜钱所造成的。
不死川拿着这么多的铜钱,在这里遇到了什么?
仔细辨认,他发现地板上还有轻微的刀造成的痕迹。
那并不是斩痕,而是用刀直接戳出的痕迹,痕迹的两侧有平均分成两半的锈蚀。
不死川在这里,用刀尖刺了铜钱,然后就消失了。
侧头看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廊,富冈义勇翻转刀花,同时将左手的铜钱轻轻扔起。
锵!
刀尖稳稳刺中铜钱,抵在了墙壁上。
他加重握力,随手击出的五连斩,稳稳地用刀尖部分戳在了铜钱上。
啪的一声,铜钱从中间直接开裂了。
这时,他听到了缓缓而来的脚步声。
“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声线十分稚嫩,语气却十分老成。
阴影之中,短发的少女提着形状奇怪的刀,眼眸如星光般闪烁。
“青泷干部之一,这场宴会的引路人,星星。”
对方自我介绍道,随后瞥了一眼被他斩成两段的铜钱。
“看来,你也是不幸的那个呢。”
在富冈义勇的目光下,星星的身体被五颜六色形态不一的气场包裹,完全无法看穿。
“”
这让他意识到,对方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青泷干部,没有轻易打算大口。
“为什么不说话?”星星歪了歪头,满脸疑惑地看着他,“其他的客人都还挺能聊的,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关于我们的事情吗?”
富冈义勇就这么默默看着她。
见他还是没问题,星星无奈摊手。
“好无聊的人啊,算了,送你去跟那个满脸凶恶的家伙团聚吧。”
富冈义勇的周围突然浮现出星光般璀璨的绳索,他脚步一拧,身形一矮,竟然从那些绳索之间穿了过去。
“哦?不错嘛!”星星天真而略有兴奋地拍了拍手,“看来可以跟你玩一玩了。”
原本就集中精神开启了“通透世界”的富冈义勇回身,将日轮刀紧紧握在了手里。
“如果不是地狱的话,我更情愿走着过去。”他冷冷说道。
随即,星星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终于感觉到了有趣。
“那个家伙是怎么离开的,你有注意到吗?”破碎的大厅之中,少箕郎问向几乎没有受到影响的祢豆子。
祢豆子摇了摇头,目光没有刻意看向任何地方,似乎现在的局势和情况,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
琉香正在给蝴蝶忍进行着应急处理,对方虽然没受伤,但是处在了一种很奇怪的状态当中。
就像明明有完整的意识,却无法张嘴,也无法睁眼,脸上蝴蝶状的斑纹仍在浮动,让人不得不在意。
实际上,少箕郎三人都不清楚,蝴蝶忍在当时,有没有吸入那些青色的液体。
兔子会介意蝴蝶忍的安危,但会不会计划让蝴蝶忍成为他们的一员,这一点谁也说不准。
深深吸了一口气,少箕郎注意到祢豆子时不时会朝蝴蝶忍偷偷瞥上一眼。
他愣了愣,随即缓缓问道:
“祢豆子,你为什么会救蝴蝶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