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发生在刚刚,李青禾说她想静静,让忍冬先回了桃莹阁。
虽说人没事,可钱没了,跟打了板子一样,她疼啊,而且亓璡罚她抄书,这是精神和**的双重折磨,
在启元殿那个紧张地气氛下只想活命,现在好好的,要求自然就多了,李青禾也不能免俗。
“狗皇帝!”怎么这么难相处啊,难道给她活血化淤药、给她吃的都是虚情假意?
可是他一个皇帝,做甚么对自己虚情假意啊?想不通,李青禾烦躁了。
踢了两下宫墙不解气,一个高抬腿,就过肩了,
想当年她上形体课都没踢这么高,这身体柔韧性真好,只听“哐当”一声,李青禾吓了一跳,
慢慢拿下墙上的腿,
这……
不好意思,看见落晖宫的殿门了,那块砖它掉进去了,
看着漏了一个洞的墙面,李青禾有点心虚,刚没了十二两银子,再让人抓住破坏公物,万一让她赔一面墙,她可赔不起啊。
赶紧跑路吧,左右看看,前后看看,上下看看,诶?这是什么?
刚刚光看漏洞了,没注意砖上有东西,李青禾拿起了,是一块绢布,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都泛黄了。
打开上面貌似有个字,还没等李青禾看明白,忍冬跑出来喊她,李青禾下意识把绢布卷巴卷巴揣起来应声道:
“我在这了,我没事。”
“才人,快回去吧,别太难过了,奴婢烧了点热水给才人擦擦,眼睛都要肿了。”
“嗯?你用黑炭烧水了?那屋子还能待了吗?”
“不是不是,不是黑炭,才人忘了昨晚奴婢拿回来的无烟黑炭,谁知道今天怎么就变脸了。”
哦,李青禾一下想起来,放心地回了桃莹阁,至于变脸这件事,那是亓璡干的,宫里狗皇帝最大,她……
她怎么会没有办法呢,差点忘了,
李青禾突然邪邪一笑,她可是有金手指的人呐!
“才人,来洗洗,才人?”忍冬疑惑地放下木盆,才人刚刚还垂头丧气的,怎么突然又开心起来。
……
“撤下去吧。”
“是。”张德桂连忙爬起来,抹抹额头不存在的汗,喊了小太监来收拾,真是吓死他了。
李青禾走后亓璡就没说话,张德桂也一直跪着没敢动,气氛一度很压抑。
现在真是如蒙大赦,收拾完小太监走了,张德桂偷眼看亓璡在发呆,悄悄说了句,“皇上,奴才告退。”
躬身都退到门口了,亓璡开口了,“小桂子,你还记得那些日子吗?”
张德桂惊了,皇上多少年不喊他小桂子了,连忙又跪下爬回来低声喊,“皇上!奴才万万不能忘记!但请皇上要保重龙体,切不可伤心!”
“朕知晓,那么艰难朕都挺过来了,隐忍至今。”
“皇上莫再忧思,奴才冷眼瞧着,这李才人或许当用,那白嫔还不清楚和太妃娘娘是不是有关。”
“嗯,那就再看看,朕总觉得这李才人有些古怪,也许未必是什么坏事。”
“皇上是指上次皇上无故去太月湖的事?”
“还有这次江采女的事,清楚了吗?让典狱司的人彻查,尤其是细节。”
“是,奴才这就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