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收拾了桌子,给李青禾擦了手,拎着食盒眼巴巴看着李青禾,好像等着李青禾给她解惑呢。
“你家才人要是真那么厉害早就上天了,还跟这吃着没滋味的白菜?”李青禾转身进卧房,挥手赶忍冬,“快去快去,一定拿点点心啊,干了也行。”
嗐~看来以后要靠干巴点心度日了。
吃得不饱啊,好难受……
李青禾翻来覆去,总觉得自己空落落的,睡不着索性爬起来,给贤妃的衣裳画底图吧。
刚打出去的活招牌可不能损失了,还指望着贤妃请安穿上展示一番呢,说不定众妃嫔都来给她送银子呢,
到时候可一定要涨价呀!
美滋滋地想着,李青禾翻出一支细毛笔和麻纸,又找出来一条用了两次的墨条,看起来八成是油烟墨,质地还可以,
砚台就是普通的砂砚,看起来也没用过两次。
想当年,她可是拥有歙砚和一条犀角墨的人啊,没眼看,现在真是太寒酸了……
赚了钱一定要升级下硬件了,还有这毛笔也就是小点,若是再大两号,那就和张飞是兄弟了。
专心画着画,李青禾眉眼沉静,如果忽略桃莹阁的破败,还称得上是岁月静好,美人茹华。
说起来贤妃请安那日的表现,可一点也不像她日常地行事风格,总有种想搞事情的感觉。
李青禾隐隐觉得贤妃可能真的是太闲了,不过也许有别的打算也说不定呢。
贤妃祖父陈老爷子可是个妙人儿,在先皇时就辞官只当个闲散侯爷,也不请封世子,说是以此来激励后代努力,
贤妃进宫便是他决定的,也算是对亓璡的投名状了,
毕竟他当初支持的是云贵妃的儿子——亓玠。
可惜,他瘸了。
所以亓璡更是怄的不行,云太后这波操作相当危险了。
亓璡挂了,在无子的前提下,她儿子的儿子是继位的第一人选,当然前提是她儿子得有儿子,
那,首先她需要一个儿媳妇,所以这次选秀,两宫太后一拍即合,因为东太后她也有个儿子呀。
打着皇上刚出孝期不宜大选的旗号,规定七品以上京官来选,本来看不上外地官员,但是吧不让来也不太好,来了又太多,
最后规定四品以上,其实就是走个过场,没见最后就李青禾和白嫔选中了吗。
云家和陈家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云贵妃的祖父,也就是云太后的父亲娶的是贤妃的姑奶奶,
而云贵妃父亲跟贤妃父亲又是同门,贤妃的哥哥又和云贵妃一个堂姐定了亲,这俩家就绑一条船上了。
请安时贤妃除了搞事情,都在极力维护云贵妃,因为她和安嫔不一样,这两家是实打实的关系,
安父只是楚父的门生。
别看贤妃看起来闲适,李青禾放下画笔呵呵一笑,
那天的诅咒小本本上可没少了她一份呀。
“画完了,效率一流。”可惜没有颜料,不然装裱好了就是一幅佳作啊。
“才人,才人,小圆子带了皇上口谕,正在桃莹阁外面等着呢!”忍冬慌慌张张地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