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说……奴才这就去办。”张德桂压下心里的惊讶又进了卧房，掀开那掐丝镂空的百合香炉捏了一戳香灰，

又看见未燃尽的香饼子，他用小银签子挑碎一块儿，一并用帕子包好带走了。

“皇上，奴才都拿好了，皇上也回启元殿早些歇息吧。”

“不，”亓璡否决了，一丝暗芒从眼中划过，“把朕的被褥拿来，在这对付一晚，明早寅时便回启元殿。”

“是，皇上，那这香灰？”

“现在就交给王院判。”

张德桂应声出去，“小福子留在这伺候皇上，小东子跟咱家走。”

约莫一刻钟张德桂带着小东子回来了，抱着被褥，还拿了一个木盆，

给亓璡铺好，小东子打水给亓璡擦洗，“委屈皇上了，今儿个不能泡澡了。”

“无碍。”亓璡淡淡一笑。

张德桂靠近悄声跟亓璡说：“皇上，王院判说这香里有专门针对男子的催情香料——仙茅草，见效快，时效长，

所以放了味道浓烈夜来香、百合来调制，但是王院判说这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就是，”

张德桂更加小声，“熏够半个时辰非欢好可解。”这个女人可真够狠的了。

“呵呵……”亓璡冷冷一笑，接过小东子递过来的紫竹盐开始净口。

……

第二天寅时初亓璡就带着张德桂等人回启元殿去了，而楚贵妃还在睡。

天越来越长了，卯正天就亮了，华阳宫的粗使丫鬟卯初就起来打扫擦洗，而楚贵妃还在睡。

妙笔打着哈欠起来洗漱，“清墨，昨晚怎么样？”

“我不知道，皇上早早就打发我回去了。”

白痴！妙笔气得不再搭理她，打发一个小丫鬟去看看楚贵妃醒没醒，早膳想吃什么。

“妙笔姐姐，娘娘还在睡。”

“知道了，下去吧。”妙笔挥退小丫鬟，给自己倒了杯茶，吃了一块点心垫肚子。

辰正了，太阳都升的老高，小鸟都唱完了歌不知道躲哪休息去了，楚贵妃还在睡。

“这不对啊，娘娘一般辰初就起了，清墨你去看看。”

“一起去吧，良书、明砚也一起吧。”清墨开口说着，别总想拿我当垫背的。

四个丫鬟进去一看，楚贵妃睡的安然，呼吸清浅，于是松了一口气，小声喊着楚贵妃，不喊不醒啊，不醒不行了，垫了肚子的妙笔都觉得饿了。

“嗯？什么时辰了？”楚贵妃悠悠转醒。

“已经辰正了娘娘，娘娘是不是累坏了，用些膏药擦擦吧？”

“不用，”楚贵妃摇头，“本宫无碍，”说着楚贵妃起身，“嘶——”

“娘娘！”四人齐喊。

“本宫胳膊好疼，脖子也有些疼。”

妙笔和良书齐齐低头，脸蛋儿微红，清墨和明砚一脸无知，左看右看。

这就是培养方向不同，妙笔、良书是预备的助力，清墨、明砚就是纯丫鬟发展路线了。

所以那俩秒懂，但是楚贵妃是真的疼，昨晚画着画着睡着了，楚贵妃很奇怪，平时不会画一张画就睡着的呀，

最后归结于服了药身体太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