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驰这下算是彻底凌乱了。
虽然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但眼下自己似乎成了妹妹对姐姐报复的工具。
只是这报复的手段,未免也太......
太过于人性化了吧?
总感觉自己像占了大便宜。
黑衣女人身体微微颤抖,樱唇僵硬的贴合陈驰的嘴,便再没有下文。
陈驰皱眉,紧绷着嘴巴躲闪,试图结束这尴尬的一幕。
岂料一番挣扎下来,黑衣女人像是幡然醒悟一般,双手按住陈驰的脑袋,樱唇微微张开,已不再如之前那般木讷。
这已经不仅仅是原则问题了,更牵扯到了人身安全!
陈驰所拥有的腐化之力未能熟练掌握,体液中的腐蚀效果根本无法做到有的放矢。
此番反抗不仅仅是维护二人清白,更是怕稍有不慎接触以后,黑衣女人会遭到腐化之力的反噬!
几次挣扎无果,陈驰狠下心蓄起力道,前额猛撞在黑衣女人脑门上,硬生生将其震退。
好不容易解决了最棘手的问题,一口气都来不及喘,陈驰低头喷出几口唾液,终于将捆缚在身上的绳索腐蚀断,总算恢复了自由。
黑衣女人跌落在地,本欲打算再怼上去,但见陈驰连吐几口唾沫,只当是嫌恶自己到了极点,一时间梨花带雨,竟再度哭了起来。
这下搞得,倒像是陈驰干了错事一般。
“其实你人蛮漂亮的,也......挺有个性,没必要这般作践自己。你是你,你姐姐是你姐姐,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没必要刻意比较的。”陈驰感慨道。
黑衣女人抬起头,鼻翼不自觉抽动着,带着几分不甘问道:“那你说,我比姐姐独特的地方都有哪些?”
这倒是把陈驰难到了。
“要不你还是再哭会吧”陈驰实在无奈了。
“你就是喜欢姐姐,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替她说话!”黑衣女人原本遏制住的哭声再次响起,眼泪簌簌落下。
“何必活在别人的影子里?当你一定要跟别人作比较的时候,你就已经不如别人了。”陈驰长叹了口气:“正因为有形形色色的人,才有了丰富多彩的世界。如果所有人都一模一样,那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陈驰一通演讲式的发言确实镇住了黑衣女人。
“听不太懂,但是莫名觉得很有道理。”黑衣女人哀怨的看向陈驰:“那本公主初吻都给你了,你就得对我负责。就当我最后一次抢姐姐东西。”
“拜托,我不是东西。”
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呢!
陈驰赶紧改口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姐姐,就刚才算是见过第一次面而已。怎么就成她的了?”
“难怪,我也觉得姐姐眼光不可能这么差。”黑衣女人倏然间脸色绯红,拼命用衣袖擦拭嘴巴。
“后悔了吧?先说好,是你主动亲上来的,我可没打算负责。”陈驰摊手。
“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你要是敢说出去,信不信我杀你灭口?”黑衣女人毫不客气的攥起粉拳威胁道。
“信信信。”陈驰连连点头。
冲动起来连陌生人都敢亲的人,还有啥不敢做的?
正说着,不远处依稀传来阵阵脚步声。
陈驰心里一惊,自己昏睡了两次,算下来已经过去很久了,自己越狱的消息估计早已传到长老那边去了。
陈驰刚准备躲起来,岂料黑衣女人反应更快,率先拉住陈驰的手:“快走,有人追来了。”
陈驰下意识的望着黑衣女人,皱起了眉头。
自己是越狱的身份,理所应当需要藏匿踪迹。可这女人又是出于什么原因,为何要刻意躲避?
难不成,之前劫走糖糖的黑衣蒙面人就是她?
想着这里,陈驰不由得反手拽住了黑衣女人的胳膊。
“你做什么啊,疼!”黑衣女人吃痛,不解的瞪着陈驰。
“护卫队的人是不是你杀的?糖糖人呢,现在在哪?”陈驰咬牙,厉声问道:“说,你刚才做那么多戏、编造这些故事接近我,究竟意欲何为?”
“糖糖?”黑衣女人疑惑的看向陈驰:“你认识我妹妹?”
“你妹妹?”陈驰愣住了,不敢置信的问道:“苏欣棠是你妹妹?”
“那就没错,是我妹妹。你先告诉我,糖糖怎么了?”
糖糖是雨林三公主,长老的三女儿,意思便是,眼前这个黑衣女人也是公主?联系到之前的对话,那山洞的少女岂不也是公主?
陈驰脸黑到说不出话来。
好家伙,短短半天时间,雨林三个公主都见过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此时两人有再多要紧的事也只能暂时抛诸脑后。
黑衣女人对准树顶射出钩爪,本想带陈驰一起走,岂料陈驰反应更快,早已一手揽住黑衣女人的腰,踩着树干蹭蹭爬了上去。
不多时,已经可以听到不远处的交谈声了。
“赶紧跟上,切记,一旦与天选之人遭遇,只准活捉,一定不要伤到他!”
是赵构的声音。
这大个子终归还算仗义。
陈驰无奈撇嘴,心里略微有点小感动。
“大公主,接下来要往哪走?”
“嗯,小栀子的意思是沿着这条路追就行了。”
陈驰能感受到一旁的黑衣女人身体微微颤抖,转头看去,对方已是一脸怒容。
“又是那条臭蛇!”
小栀子也跟来了?
蛇类的嗅觉格外敏锐,若是巨蚺真跟过来,两人的位置轻易便会暴露。
“赶紧撤吧。”陈驰起身欲走。
“来不及了。”黑衣女人突然撕下身上一片衣料,塞到陈驰手里。
陈驰一脸疑惑的看着黑衣女人。
“蛇类对人的气味很敏感,只能用更浓重的味道掩盖。”黑衣女人解释道。
“这个我知道,所以你撕衣服做什么?”
“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尿啊!”黑衣女人催促道。
敢情是抱着这个目的!
陈驰把衣料塞回道黑衣女人手里,皱眉道:“喂,你干嘛不自己来?”
“我......我不方便。”黑衣女人涨红了脸,哀怨的瞟着陈驰:“我都不嫌弃你,你该感到荣幸才对!”
“我,我尿不出来!”陈驰直接拒绝。
“快点吧,再磨蹭的话,咱俩都得被抓回去!”
唯恐纠缠不休,陈驰啐了一口唾沫在树上,说道:“不是我不想尿,主要是我的体液有腐蚀性,怕你扛不住。别的我也不说了,你自己看吧!”
“你能不能找个靠谱点的借口?”黑衣女人不满的说道。
“你看啊,你......”陈驰话说到一半,便生生卡住了。
打脸的事情发生了。
那口唾液就静静的坨在树上,没有白烟也没有嗞啦作响的反应。
卧槽,我的腐化之力呢?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