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回到了京师,自然是准备袭杀那位权倾朝野的大太监魏忠贤,这三个月来,叶飞不仅有了灵药的辅助,还有了灵石相佐,龙虎劲已经完全的大成,劲力运转,可以抵挡刀剑,完全不用惧怕冷兵器了。
不过这次他回来除了准备要袭杀那位权倾朝野的大太监魏忠贤之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利用从茶马儿岛获得的“五峰船主”的宝藏,建立一个势力。
这个势力主要是以造福大明百姓为主,理念是“以民为本,造福万民”,用后事的话来说就是“为人民服务”。
建立这个势力对叶飞有很大的好处,别的不说,就说这势力倘若发展起来,那么叶飞的影响力就会得到极大的提升,这对于叶飞那通道的开辟有非常大的帮助。
其实就算没有影响力的收益叶飞也打算这么做,这宝藏本来就是大明的,在他去茶马儿岛取宝藏的时候就已经打算这么做了,影响力值的收益那只是意外之喜。
建立势力的事情叶飞考虑了很久,这三个月来,叶飞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整理自己的计划。
总结起来也很简单,只有三个,这三个自然是民生、科技和武力。
民生这一点很简单,就是医药。利用现代化的知识,建立现代化的一些医药,从而提升人们的寿命,并且推广他的医术。至于稻米小麦,叶飞不是神,没有当代神农的那个本事,只能在以后通道建立后,再回来的时候提前把天元世界一些高产的农作物带过来。
叶飞也是有学历的青城山修行者,基础科学的知识还算了解,所以他写了一本关于科技的书籍,来普及一些科学知识,种下科学的种子,他其实挺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变成和原世界地球一样,发展成一个科技武道世界。但他也明白,他这个半吊子的水平只能做到的就是种下种子,等待以后慢慢发芽。
第三个力量,自然是建立“门派”性质的势力,传授武学技法,保证前两项规划不受外力的破坏,尤其是未来几十年风云际会,更加需要武力的保证。
事实上如果不是赶着完成任务,叶飞都有自己亲自上阵,来改朝换代,灭明吞金,建立一个新的国度。
为了建立这个势力,他才联系了身处教坊司的这些人。
黄建真遭遇牢狱之灾,如果不是“京城第一神捕”有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恐怕现在都已经被折磨致死了,他对于锦衣卫已经有些灰心了,言切回转述说了叶飞的种种神异,他才知道是叶飞暗中帮忙,因此对叶飞十分的感激,可叶飞毕竟是一个钦犯,他有些反对侄女黄鸾跟着叶飞的,更别说参与叶飞的计划。
但叶飞只是跟着黄建真单独谈论了一会,黄建真立时发生了转变,至于谈的什么,黄建真和叶飞都没有说。
“京城第一神捕”崔命自然是知道叶飞的厉害的,在他眼里叶飞就是一个妖怪,他可是亲眼看见赵靖忠被叶飞吞吃的场面,后来那“仙鹤”找到了他,他更加肯定叶飞不是凡人,这次叶飞回到京师找到他的时候,还把他吓了一跳,后来叶飞跟他谈了一晚上的家国天下,这崔命十分“激动”的答应加入。
百户裴纶是叶飞邀请的,从情感上来说,他觉得裴纶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从电影之中就能够看得出来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叶飞回到京师打听过,在叶飞被天下通缉的时候,哪怕是叶飞救治过的那些锦衣卫几乎都说过他的不是,但只有这个南镇抚司的裴纶没有说过他一丝的不是。
俞青是对朝廷失望,而且他对付叶飞也只是为了公事,和叶飞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再加上他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已经被叶飞“预言”到了,所以他对于叶飞比较信服,叶飞一来找他,他就答应了。
至于那位“加钱哥”为什么会加入,很简单。
他是一个武痴,虽然这些天他摸索到了劲力的门槛,但始终无法真正的凝聚劲力,叶飞回来找到他的时候,以武学诱惑,他自然答应了。
至于他师弟丁显,叶飞也见过了,诊脉之后开了药,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已经好转了。
事实上不仅周妙彤提心吊胆,就连这教坊司的妈妈也十分的担忧,生怕被官府知道了,但就算再怕,教坊司也没有人去报官,原因是之前叶飞居住在驴市胡同的时候,给许多教坊司的姑娘看病,这些姑娘感念叶飞的恩德,不仅没有报官,还吩咐好友闭嘴,所以叶飞等人在这里聚会好几天了,都没有人被抓到。
只不过这些人都几乎没有什么背景和实力,想要建立势力还是很难的。
但叶飞却并不担心,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一心寻死的人,有谁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只要先把药物制造出来,替人解决了麻烦,那么自然有人会保驾护航。
不过药物分为治病和养生,这些药物必须要规范化才行,只有建立了一个医疗体系,用药的时候才能够规范化,这对叶飞来说是一个考验。
周妙彤见几人商量事情,房间里酒气弥漫,于是走到了窗户边上把窗户打开,一股寒风吹进了房间内,原来此时中秋刚过,已经算是深秋时节了。
这时候言切看了一眼,拉着丁白缨离开了房间。
坐在主位上的叶飞被寒风一吹,精神了许多,看了一眼俞青,把三本厚厚的书籍递给了他。
俞青望着手中的几本医书有些发怔。
“建立一个势力光靠药物是不行的,还要培养一些大夫,这三本之中一本是我医术的理论基础,一本是常见的病例大全,另外一本是制药方法。”
叶飞喝了一杯酒,接着道:“这理论基础和常见病例大全可以拿来培养人才,而制药分为两种,一种是治病救人,一种是保健养生,两种在那第三本上都有注明,这件事我交给你。”
“叶先生,这学习治病要十年才能够出头,时间太长了吧?”黄建真问道。
黄建真说的话很有道理,一般人应该都会这么想,叶飞笑着摇了摇头道:“所以可以先找一些已经能够独自问诊的大夫,先考察他们的品行,然后再传授他们医书,他们本身就有一定的功底,学习了我的医术自然会更上一层楼,这时候在挑选一些资质不错的少年,开设学堂,让他们这些大夫一边坐堂问诊,一边教授学生。”
“原来是这样!”
“那倘若他们背叛我们呢?”黄建真毕竟是锦衣卫,想的还是比较多的。
叶飞笑道:“那也没事,我传下的这些医术大多数依赖的都是我的制药,制药牢牢的控制药物,那么一切就都没有什么问题。倘若那些脱离我们组织的大夫真的能够另辟蹊径开发出新药,那也更好,百花争艳,方能更进一步。要知道,我们的目的始终是以民为本,造福于民。”
叶飞之所以选择俞青作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因为俞青很有大局观,而且他对于人事的调动,任命都有经验。
这个时候叶飞看向了裴纶,道:“裴兄,你的任务就是作为俞先生的副手,可以吧?”
这件事很麻烦,又要寻找大夫,又要建立制药工厂,又要挑选一些天资聪慧的少年,单单凭借着俞青一人是不行的,自然要有人辅佐,而裴纶这人就很适合。
裴纶微微点了点头:“好。”
叶飞看向了那位崔兄,崔兄正在吃着鸡腿,感觉到了叶飞的视线,浑身一抖,脸上露出了笑容道:“叶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崔命是真的怕叶飞。
叶飞感觉到了他的恐惧,笑道:“崔先生不用紧张,我这里有一本书籍,你可以拿去印刷个一万本,把这些书籍分发给一些能够识字的工巧匠亦或是他们的弟子。”
“就这啊?包在我身上了。”
接过了这本书,崔命感觉到叶飞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松了一口气。
叶飞的目光看向了那个低头吃酒的丁修,从一旁拿出了一本书递给了他。
看见了这本书之后,丁修的目光炯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他眯着眼睛问道:“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这件事要你和黄叔叔一起来,我准备去置田万顷,然后在招募一些百姓让你去训练他们。”
“具体怎么做?”黄建真问道。
这件事也是叶飞经过深思熟虑的事情,他回道:“良田万倾可以分给一些普通的农民种族,租粮可以比普通人乡绅要的少,我们收租只收一成就可以了。”
在大明地租大多数都是三七分,怎么个三七分?三成是佃农的,七成是地主的,当然也有一些善良的地主,只收三成亦或是两成,但这种地主极少。
古语有云“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其实说的是农民盛世在地主的剥削之下也只能够勉强糊口,到了乱世更是难以生存。
当然在大明南方,实行的更多是定额地租,就是规定一定的额度,这样地主就不会插手农田,任凭佃农自己去种植,但这个剥削的力度更大,佃农每年所交的地租占收获物的八成,而且不管是不是遇到了天灾,该交多少就交多少。
北方和南方的区别一个就是按收成交租,一个是按亩交租。
如今叶飞这么做其实是准备建立地主武装,但也是无奈的选择,毕竟在这个时代,要养育人口必须要有田。当然这一成的地租也是有条件了,凡是种植了叶飞的田,每家每户必须派人参加叶飞地主武装。
这件事就交给了黄建真和丁修以及他的师弟师妹。
黄建真在怎么说也是锦衣卫的千户,组织能力虽然和俞青相比相差甚远,但也比普通人强多了。
接下来叶飞就开始拨款了,先期他给了俞青十万两银子,给了崔命一万两,给了黄建真则有十五万两。
这些银子都堆在教坊司的一个房间内,俞青有不少亲信可以帮忙运送这些银子,不怕出了纰漏,至于这些银子,押送的分别是丁白缨和言切。
原因很简单,财帛动人心,所以叶飞让言切和丁白缨负责押送那银子,监视他们使银子。
言切和丁白缨这三个月来修炼了叶飞的龙虎金身,又有丹药的辅助,加上叶飞的“调理”,她们的武学都已经有了叶飞在琉球王国上的实力,让她们作为监督员根本不担心。
不过叶飞让言切监督的是她叔叔,丁白缨监督的自然是俞青了。
至于崔命,他对一万两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也不敢有。
教坊司的房顶上,言切坐在上面,望着那一轮缺月,吃着前几天叶飞买来的月饼,道:“丁姐姐,是该下定决心的时候了。”
寒风吹拂着男装丁白缨的双鬓,发丝飘落,她望着那小小的身影,反问道:“你为什么一直要这么劝我呢?”
言切怔了怔,把月饼小心翼翼的用手巾包起来,放了起来,幽幽的道:“我以为我赢了你,其实并没有,他这个人说好听一点,有些博爱,说难听一点就是有些花心。不过他虽然花心,但还算有担当,就算对你有所喜欢,可因为和我的关系,他对你没有逾矩,哪怕我曾经在他的面前再三的撺掇,也是如此。”
“怎么说?”
言切笑道:“其实我之前一直在撺掇他收了你。”
丁白缨剑眉一挑,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姐妹。
“你不要误会,我撺掇他收了你和撺掇你跟了他其实都只是我的试探。”言切幽幽的道:“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呢?”
丁白缨也没有想到这个姐妹情如此的塑料。
“如果当时他在我的撺掇之下真的愿意享齐人之福,亦或是你答应我的撺掇,而他又没有抵住诱惑,那么我会选择离开。”言切目光灼灼的望着丁白缨,一字一句的道:“这是我的一个赌注。”
“那么现在你赢了?”丁白缨挑眉问道。
言切此时却是叹息一声道:“你想错了,我没有赢,而且还输的很惨。”
“什么意思?”
言切苦笑道:“很简单。因为我发现我无法失去他了,就算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我恐怕也离不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