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明继续问道，“是你们先挑头惹事，打架，然后都被抓进警察所。”

“你们花钱把人赎出来，就没事啦，别人被打，还关在警察所。”

“难道不花钱，就不能离开警察所吗？”

金辉笑笑，“你是新来的吧，怎么不知道里面的套路呢？”

陈保国用拳头敲一下金辉的脑袋，骂道，“问什么，答什么，哪有这么多废话！”

金辉连忙缩着脖子，赶紧回应，“我们打他们，他们也打我们！”

“逮到警察局，做笔录，各打五十大板，然后让亲朋好友花钱领人。”

袁公明十分不解地问道，“如果没钱呢？”

金辉嘿嘿一笑，“在警察局住满十天，当作拘留，就会释放。”

袁公明听懂其中的道理。

金辉惹出的是普通的治安案件，各有对错，没有死人，伤人。

还没有到必须判刑的程度。

最高拘留十天。

如果不想待在警察所，让亲朋好友拿钱赎人。

这笔钱就是警察所的额外收入。

所以警察所乐于把案件处理成治安案件。

如果不愿意花钱，待满十天，也可以结案。

袁公明清楚，日谍狐狸不愿意多事，引起注意，在警察所咬牙坚持。

从明天开始，袁公明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调查。

时间相当紧张。

从现在开始，必须把每一次调查做得扎扎实实，不能反复。

袁公明命令陈保国，“把汽车开过来！”

陈保国马去办。

“曹广波，金辉，我在执行重要任务，你们必须听从命令！”

袁公明十分严肃地告诉两人，“否则后果自负，你们想清楚！”

曹广波和金辉被袁公明的气势震住，互相看一眼，然后一起点头。

陈保国将汽车开过来，一行人坐去，来到警察所。

袁公明告诉曹广波和金辉，“不是抓你们，是让你们认几个人。”

裴所长下班的时候，已经命令值班警察配合袁公明。

袁公明请值班警察将还在关押的两个嫌疑人分别带到审讯室。

例行问一遍打架过程，然后催促一下，尽快让亲朋好友花钱赎人。

随后再将人关回去。

袁公明他们几个人藏在灯光暗处。

“是不是他们两个人？”袁公明询问金辉和曹广波。

金辉对人有点印象，“就是他们！”

“肯定？”袁公明马反问。

“绝不会错！”金辉坚定地回答，“刚才第二个进来的人是他们的头子。”

袁公明刚刚已经将两个人的长相神态清楚地记入大脑。

跟着金辉的说法，将第二个男人所有的信息汇总在一起。

姓名：蔡同生

年龄：42岁

职业：摊贩

住址：成山街55号

蔡同生是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微秃，脸面宽大，多肉。

双眼嵌在肉里，如同鼠眼一样，看人的时候透露出令人不适的目光。

手脚结实，应该练过功夫，双手摆动的时候生风，双脚落地的时候有声。

“不一般的对手！”

尽管蔡同生的长相和特高课提供的长相差别很大，但是袁公明觉得神似，基本已将蔡同生和日谍狐狸连在一起。

感谢值班警察帮忙，一行人离开警察所。

在门口，袁公明马分配任务。

“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不要乱说话！”袁公明命令金辉。

金辉已经看到袁公明和陈保国能自由进出警察所。

不是警察，应该比警察更厉害。

不敢再多心思。

“放心，听大哥的话。”金辉立即回答。

袁公明转头看着曹广波，“明早七点准时赶到警察所，配合我们执行重要任务！”

曹广波立刻答应，“放心，准时！”

袁公明让两人回家，然后和陈保国一起，开车赶往成山街55号。

汽车在街口停下。

袁公明让陈保国待在车，自己单独下车，走进成山街。

这是一个热闹的集市，两边有门面，有地摊，售卖五花八门的东西。

55号离街口不远，是一家水果店，名称光华。

光华水果店的生意很好，顾客空手进来，提着水果出去。

伙计似乎和大多顾客熟悉，能叫出顾客的名字。

袁公明双手插在口袋，走进去，这里看看，那边看看。

很快看出道道，光华水果店卖的水果新鲜，品质高。

伙计看到袁公明转来转去，好像打不定主意，便过来打招呼。

“先生，您想买什么水果！”伙计问道。

袁公明手里拿起苹果，放在鼻子底下嗅着，“真香！”

随后问道，“有没有日本产的水果？”

伙计连忙回答，“已经卖完了，等老板回来，会去进货！”

这时一个顾客插话问道，“你们蔡老板呢？怎么好几天没看见人！”

伙计连忙回应顾客，“老板去忙自己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袁公明称两斤苹果，刚刚付完钱，接住苹果。

突然捂着肚子，向伙计央求，“不好，今天肚子吃坏啦！能不能让我个厕所？”

伙计不好拒绝买东西的客户，撩开布帘，指着楼，“楼，右手边！”

袁公明连忙称谢，捂着肚子，抽着口风往楼冲。

跑到梯顶，顺手推门进去，让门虚掩，接着冲水，发出很大的声音。

袁公明转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轻拉门，悄悄地探头出来。

看到楼梯无人。

袁公明迅速出门，抬手推开对面的房门。

里面是一个完整的家。

有客厅，有几间独立的房间，连忙推门进去查看，里面摆着桌床，是卧室。

有一边卧室沿街。

其中有个房间锁门。

袁公明不敢久留，立即退出来，下楼，发现左手边是厨房。

“谢谢你！”袁公明撩开布帘，重新回到店铺里面，向伙计道谢。

“不客气，我们家的水果最正宗，以后常来！”伙计介绍自家生意。

袁公明拿出一只苹果当面啃起来，赞不绝口，“好吃，甜香，肯定常来！”

随后离开水果店，坐进汽车，和陈保国碰头。

“先吃苹果，味道不错！”袁公明不停地吧嗒吧嗒动着嘴巴。

陈保国拿一只苹果直接啃起来，才吃两口，也表扬一番，“真不错！”

“日谍狐狸在里面开一家水果店，名字叫光华，苹果就是在店里面买的！”

“确认吗？”

“听顾客向伙计提过老板姓蔡，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在店里露面！”

“那就可以确认！”

袁公明听到陈保国的确认，有点怀疑，“恐怕没这么简单！”

陈保国不能理解，“有什么漏洞吗？”

袁公明想到被释放人员郭玉海无意写错地址，金辉故意写错地址。

日谍狐狸会在警察局留下准确的地址吗？

直觉里面，袁公明不相信。

念头想到这里，立即想起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