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明前世是最强特种兵,参加过无数次战斗,深知战斗本质。
如果武器不如敌人,枪炮子弹打不到敌人,再顽强的战士,再勇猛的将军,也奈何不得敌人。
有的时候冲锋意味着可能的胜利,也意味着绝望的进攻。
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多少年轻的生命瞬间将化为没有意义的**。
器不如人,技不如人。
怎么办?
袁公明看着沿街楼房顶部,密密麻麻的枪口伸出来,牢牢地封住**进攻路径。
如果**有炮,可以炸毁堡垒,击碎装甲汽车。
从刚才的一次冲锋看,似乎没有重武器,听到的都是步枪射击,少量的机枪连射。
偶尔的爆炸声是手榴弹,离着日军的街头堡垒还有十几米远的距离。
“不看啦!”
袁公明低身离开堡垒,朝隆昌纱厂走回去,走在路,一个判断在脑袋里形成。
这个仗基本没法打,打起来也没有悬念.
如果没有重武器可用,基本输定。
能挣回来一点面子的地方就是潜入敌后搞破坏,比如偷袭,比如狙击,比如破坏设施。
能不能成功,只能看**指挥官的想法。
走到纱厂门口,袁公明被一对年轻男女喊住,侧头一看,见是刚才被日本工头打的工人。
年轻男女是一对夫妻,男的名叫何正祥,是纱厂修理工,女的叫郑秀美,是纱厂工人。
“佐藤先生,谢谢您救我们!”何正祥用拙劣的日语说着感谢。
和日本工头打交道很多,简单的日语会话能对付。
随后递给袁公明一条香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喜欢什么,看到您抽烟,买条香烟送给你。”
郑秀美立即跟着鞠躬称谢。
袁公明笑笑,用中国话说道,“不用客气,看不惯的事情,当然要管。”
接过香烟,将香烟钱还给年轻男子,“知道我的烟快要抽完,麻烦你跑一趟买烟,谢谢你。”
何正祥一愣,因为没有想到袁公明会说中国话,而且十分客气。
“这是我们送给您的感谢,等纱厂结完工资,我们还要好好地感谢您。”
将香烟钱推回给袁公明。
袁公明笑笑,“这个钱你们先拿着,正常过日子。”
“等你们结完工资,送我一条烟,我会收下。”
又担心何正祥多礼,晃晃手里的香烟,“一条就行,多的我不要。”
说完话,袁公明从何正祥和郑秀美面前离开,回到办公室。
鸠山也在办公室,见到袁公明,立即问道,“听说队长刚才在车间把几个工头打一顿?”
“他们都是河野经理的心腹,是我们工头的头,在工厂横行霸道,不仅欺负中国人,连我们都欺负。”
袁公明立即对打人的日本工头感兴趣,“都是日本人,还敢欺负你们,实在太过分啦!”
鸠山一脸苦相,无奈地笑笑,“你想好的班头,请假,都得请他们帮忙说话,每个月还得送他们份子钱。”
袁公明丢一根烟给鸠山,“女工班好好的,非要拿皮鞭抽,用脚踢,我看不惯。”
“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保护纱厂,不仅要打退敌人从外面进攻,也不能让工人在内部闹事。”
“我搞不明白,那个女工做得好好的,怎么就招他打啦!”
袁公明想起工头手里的皮鞭,“他们也够狠的,哪有用皮鞭打人,这是情报机关审讯室里面干的事情。”
鸠山立即轻蔑地切一声,“那个家伙叫渡边,是个老流氓,喜欢对好看的女工动手动脚,直到得逞为止。”
“如果女工反抗,渡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打人,扣钱,撵人,就是个无赖,连我们都看不下去。”
袁公明火气大开,“我对河野经理说过一句话,如果渡边再敢碰那个女工,我会枪杀他!”
鸠山笑笑,“有河野护着他们,他们不会怕你的。”
袁公明相信鸠山所言,掐灭手里的香烟,起身离开办公室,朝女工宿舍走去。
宿舍在工厂的角落里面,二层楼的建筑,住房条件很简陋,人走在里面,如同走到迷宫。
头顶是晾晒的衣服,身边都是杂物,一个不注意,脚边就会碰到东西,发出很响的声音。
郑秀美住在二楼。
袁公明刚刚走楼梯,就听到二楼传来吵闹声,“滚开,你滚开呀!你这个流氓,啊!”
“不好!”袁公明暗自吃惊,立即加快脚步,飞奔楼,冲进走廊。
只见几个女工站在一个门口,满脸惊恐地看着房间里面。
袁公明扒开人群,几个箭步冲进去,眼前看到的景象让人大吃一惊。
渡边已经将郑秀美扑倒在床,双手抓住郑秀美的衣服,正在用力撕开,一片雪白的皮肤已经袒露在外。
郑秀美正在拼命反抗。
但是力气输给身强力壮的渡边,几乎推不开渡边,只得使出吃奶的劲,死命抵住渡边的脑袋。
渡边不能自由活动,费半天劲也没有得逞,握起拳头就要重击郑秀美。
砸下来的拳头突然被人死死捏住。
“混蛋!”渡边大骂一声,转头看到站在身后的袁公明,立即认怂。
松开郑秀美,老老实实地站在袁公明面前,低声打招呼,“队长好,您怎么来啦!”
袁公明让郑秀美穿好衣服,离开宿舍。
“你现在应该当流动哨,在纱厂周边巡逻!”袁公明双手交叉,不停地活动关节,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渡边不敢面对袁公明,伸手指着外面,“我现在就去巡逻。”
正要走开,袁公明的一只大拳带着锐利的风声,已经砸中渡边的脑袋。
砰!
渡边顺着拳头的力道方向,从地飞起来,越过床铺,直接撞向墙壁。
咚。
渡边顺着墙壁滑下来,瘫在床,浑身抽搐着,只有喘气,半天没有动静。
袁公明一把扯起渡边,从床将渡边拖下来,顺着地面拖到走廊,重重地丢在地面。
一直围观的工人马散在旁边,躲远一些。
“不执行陆战队军令,该打!”袁公明一边骂着,一边起脚使劲踹着渡边。
很快,渡边全身都是袁公明的脚印。
“警告过你,不要再碰这个女工,否则我会杀了你。”
袁公明打完第一轮,伸手将渡边从地提起来,横担在栏杆。
摸摸身,发现手枪没有带出来,不能击毙渡边,便冷哼一声,想到其他办法收拾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