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唇,猛地压下来,在她的唇间放肆的啃噬,毫无怜惜。
口中传来一丝血腥味,董思思心底一片悲凉,她不管不顾的用双手去推他的胸,浴巾随即落下,男人猝不及防,被推到一边的墙面上。
董思思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跌跌撞撞的,离开浴室。
刚一回到卧室,董思思用被子裹住身体,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男人却已经跟了出来,他长臂一捞,就将她整个人,连着单薄的被子,重新搂在了怀中。
“楚易,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在这里跟你郑重的道歉。”她望着他,极力平静的开口。
重逢之后,他们都没有提及过往的事情,可是,既然无法回避那些伤痛,只能主动去面对。
果然,听到董思思提及过去的事情,楚易火热的眸光,瞬间冰冷下来,他放开抱着她的手臂,冷哼了一声:“董思思,你觉得,口头上的一句道歉,能有多少诚意?”
望着男人那双溢满嘲讽的眸子,董思思心口溢出一丝抽痛,贝齿咬了咬,才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道歉?”
“我想要什么样的道歉?”他凝神思索了片刻,忽而,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笑容:“我想要你赔偿我一个孩子。”
听到他提及孩子,她瞬间顿住,双眼泛红,说不出一个字来。
“董思思,这是你欠我的。”他死死的盯着她的眸子,一字一顿,说的清楚明白到了极点。
“不可能!”她大叫,用嗓音来给自己壮胆。
“但,这是你欠我的,既然欠了,不应该还吗?”他抬手,抚摸上她小巧的下巴,顺着下巴往下,摸到她纤细的脖颈。
是的,她欠他一个孩子。
当年,她意外有了他们的骨血。
为了不让她受委屈,也让孩子光明正大的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不顾家人和师长的阻拦,主动休学,努力工作赚钱,还准备向她求婚,只为了给她和未出世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可当他为了她,几乎落得众叛亲离的时候,她却远走高飞,只留给他一张字条:
“楚易,孩子不在了,我走了,别找我,祝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而后,她就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中,让他的世界,轰然倒塌。
幸福,
多可笑啊,
在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她和孩子之后,他怎么会有幸福可言?
想到那些过往,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女子白皙光滑的脖子处移动,时轻时重,时左时右,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控制不住怒气,压上那缓缓跳动的脉搏。
此刻的楚易,撕下了所有的伪装和礼仪,彻底暴露他内心最阴暗的一面。
有多少个失眠的夜晚,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只想着,等有朝一日,他找到了那个可恶的女人,要如何惩罚她才好。
他要折磨她,让她流泪,让她伤心,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痛。
还要,将她死死的拴在自己身边,再不允许她擅自逃离......
在这样的幻想中,他才能勉强入睡。
可五年,整整五年,将近两千个日夜过去了,她都杳无音讯,天知道,他有多么煎熬和绝望。
工作之余,他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搜寻她的踪迹上,可,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无一丝踪影。
就在他已经近乎绝望的时刻,她却若无其事的出现了,而且,表现的对过去的一切毫不在意,甚至开始了新的感情。
她怎么敢?
他都还没放下,他怎么允许她放下?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这样的楚易,让董思思惊骇,只觉得陌生至极。
楚易唇角扬起,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大的笑话:“所以,堂堂的董大千金,还希望像以前一样,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不是这样的。”她启唇辩解,语气却有些莫名的发虚。
如果,他一定要这样来定义他们当初的关系,她似乎也无从反驳,至少,后来的离开,也是她主动的。
瞧出了女子的忐忑不安,知道那是她心虚的表现,楚易只恨,恨自己为什么那么了解她。
原来,在她心里,自己真的只是一个不重要的角色,所以,才会被她那样毫不留情的抛下,甚至连一个联络方式,也懒得留给她。
“还给我一个孩子,我就放过你。”他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别妄想再次逃离,你既然出现在海市,就已经留下蛛丝马迹,以我现在的能力,找人并不是难事。”想起往事,他冷冷提醒。
她怎么可能答应他这样的条件,用来还债的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是不会被祝福的。
董思思艰难的摇头:“不行。”
“这就由不得你了。”
楚易一把扯下女子身上裹着的薄被,将她压倒在了柔软的床上,任她又踢又打,仍旧纹丝不动。
董思思用力的挣扎,狠狠地推搡,累的气喘吁吁:“楚易,你疯了!”
男人居高临下,捏住女人的下巴,深邃的眼睛,沉沉的望着她的眼底深处,似乎要透过那双泉水般的星眸,钻进她的灵魂深处。
“董思思,如果我疯了,那也是你害的。”他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说罢,男人弯下腰,精准的擒住那抹红唇,一双大掌,毫无顾忌的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整整一夜,男人似乎疯了一样,毫不怜惜的掠夺着这五年来,她所欠下的一切......
到了次日的黎明时分,董思思早已经筋疲力尽。
她累的睁不开眼,再吐不出一个音节,也放弃了无望的对抗,男人才终于在最后的沉沦之后,大度的放过了她。
可一只钢铁般遒劲的手臂,却还是牢牢地搂着女子的臂弯,不让她离开半寸,执意要和她一起,坠入梦乡。
这一觉,楚易睡得极其沉静安宁,没有折磨人的梦境,也没有空落落的不安,只有沉沉的、黑甜的、纯粹的睡眠。
楚易只睡了三个小时,再次醒来时,已经精力充沛,神采奕奕。
他偏头看她,漆黑如瀑的秀发中,女子秀美的脸蛋上,一片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