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林菀菀换上家居服,头发滴着水走出来。
“过来,坐这里。”苏忱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眼色有些深沉。
林菀菀乖巧的坐上去,“嗯?”
“坐好了,别动。”
苏忱取下她挂在脖子上的干毛巾,指发轻柔的覆盖上林菀菀丝柔的发线,为她擦干头发。
“我自己来就好。”
林菀菀有些小忐忑,他的呼吸传入她的发线,那么近。
苏忱没开口,拿起吹风机给她吹。
“烫。”林菀菀没忍住,惊呼一声,小脑袋跟着闪躲起来。
苏忱手法未免太过生疏,只往一个方向吹,烫的她头皮发麻。
小意外,苏忱意识到后,调整了手法,再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等头发干后,苏忱放下吹风机,缓缓的开口:
“给我煮些吃的。”
林菀菀点点头,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冰箱有好多新鲜的食材,你要吃什么?”
她随手在保鲜层拿了一颗苹果,扔给了苏忱,“饭前吃个苹果。”
他默契的稳稳接过,脚步稳健的跨进厨房,挨着林菀菀的肩膀,抬眸,“你做什么就吃什么。”
“罗汉斋?”
“嗯。”
“蒸蔬菜鸡蛋米线?”
“嗯。”
“咖哩鱼丸?”
“嗯。”
“.........”林菀菀。
当她没问。
林菀菀手法熟练的开始烹饪,苏忱则在一边优雅的削苹果皮,两人给彼此留下足够的空间。
沙发上有林菀菀的气息,苏忱坐在沙发上,头疾无药而愈。
这股气息,能给他带来安全。
“菜好了,上桌吃饭了。”
饭桌上,林菀菀坐下,看着苏忱一口一口的吃进嘴里,一脸期待的问道,“味道怎么样?”
苏忱咀嚼完嘴里的食物,嘴唇微张,“还凑合。”
死鸭子嘴硬,还凑合?林菀菀看着那碟蒸米粉被他吃的一干二净。
饭后,苏忱没有离开的意思,两人坐在同一张沙发,挨近了,林菀菀鼻尖闻到淡淡的檀香味。
“你手上这串珠子,挺素雅别致的。”林菀菀口吻随意的闲聊。
如果不是这串佛珠,林菀菀不会知道,在她死后,有个人,为了她所做的一切。
因这串佛珠结缘。
“年岁小的时候,母亲去寺庙找普光大师开光过的。”
苏忱回答道。
之后,苏忱接了一通电话,离开了林菀菀的家中。
他前脚一走,林菀菀换上一套便衣,手里捣鼓着一堆类似于颜料的东西,调剂好装入盒子,带上鸭舌帽与口罩,与黑夜融为一体。
深夜漫天星际,乔家别墅大门紧紧关闭,只留有两盏灯火照亮大门,里间住着的人早已陷入深度睡眠。
二楼里侧,覃晓雅房间。
外面的风透过窗户,吹入房间,窗帘扬起,一道影子悬空立在窗帘后面,血口大盆的盯着床上睡得不安慰的覃晓雅。
“覃晓雅。”
苍老又不甘心、充满怨恨的声音响起内室。
“不,不能怪我。”
覃晓雅额头开始冒汗,双手紧紧的揪住被子,她惊恐的睁开眼睛。
她梦到了林菀菀!
真是死了都不安分,还来缠着她有何用,林菀菀你注定是斗不过我的。
“覃晓雅,你为什么要杀我?”
“谁?是谁在说话?”覃晓雅猛的从床上起来。
她四处在找寻着说话的人,直达她看到窗户的位置上,一个披头散发,穿着脏兮兮沾染泥土的衣服。
这不就是林菀菀出事前,穿的那套衣服吗?
覃晓雅害怕的跌倒在地上,口中带颤音,“你是林菀菀?你都死了,还回来干嘛。”
林菀菀撩开两侧头发,抬起一张血淋淋的脸,说话间血从她嘴角溢出,大口张开,“害我的人都没得到报应,我不甘心啊。
去到地府,鬼差说我阴气太重,只要了结阳间的事才能消散怨气。
覃晓雅,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林菀菀大手一张,冲着覃晓雅而来。
“啊,别杀我。”
空中传来一股尿骚味,接着覃晓雅彻底晕死过去。
“哼,就这点胆量,还敢杀我。”
林菀菀捂住口鼻,越过覃晓雅,在她房间隐秘的地方,放了一个窃听器。
搞定。
林菀菀将房间不小心留下的颜料清理干净,翻开窗户,悄无声息的离开乔家。
能准确的找到覃晓雅的房间,她还是拖了三哥的福。
在她走后不久,一道人影望着林菀菀离去的背影。
不愧是他们乔家的人。
乔深所在的房间,正巧把方才那一幕,瞧见的一清二楚。
“喂,老三,如你所料,小妹今晚来乔家了。”
“对。”
“我免费看了一场有意思的秀。”
他挂上电话,给自己倒了一杯82年的拉菲,站在窗户摇晃红酒杯。
次日一早。
覃晓雅眼神飘忽的坐在餐桌上,只有乔深一人陪同她在餐桌吃早餐。
“大哥。”
乔深眉头微皱,忍住不适,“嗯。”
覃晓雅故作镇定,喝了一口热粥,试探的开口道,“大哥,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