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夫妇向张晨道谢之后，和高虎英打了招呼离开了学校。

张晨从9点开始考试，王金泉作为9班班主任需要主持班级家长会，便由9班英语老师胡怀秀代替监考。

其他人相继离开，吴长林在张晨考试期间偶尔会经过办公室，观察里面情况。

吴长林不相信张晨能考680分，他刚才给在黄冈中学任教的同学打了电话，得知黄冈中学最高分不过696分，达到680分的只有19人。

那可是黄冈，被誉为高中教育“神话”的黄冈中学。

见过试卷的老师也不相信张晨能做到，如果能做到，那张晨的综合成绩将会远远超过二中的任课老师。

胡怀秀站在那看张晨做题，神情由担心慢慢转变成惊愕。

张晨哪里是在考试啊，就像个做题机器，不用思考，拿起笔就写。

甚至连题目都没看完，张晨已经给出了答案。

平常需要两个半小时的语文试卷，张晨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其中一个小时都是花在了作文上。

轮到数学的时候，更是快得离谱。

听那些数学老师说得很难的题目，张晨的答案如信手捏来似的。两个小时的考试内容，他只用了一个小时。

听他们说，连最快的数学老师也用了一个半小时啊！

张晨交卷时，胡怀秀只以为他放弃了，胡乱写了一通。可是试卷上工工整整的解题公式不像是乱写的，即使她看不明白。

胡怀秀把张晨的答题卷拿到赵孝国办公室时，赵孝国看了下时间，嘱咐道：“已经十一点半了，看来上午只能考一门了。今天考不完，明天再考吧。”

胡怀秀把两张试卷交给赵孝国：“赵校长，张晨已经考完两门了。”

赵孝国接过两张试卷，翻来覆去地看，半晌才难以置信地问道：“这都是张晨刚写的？”

胡怀秀眨着大眼睛：“难不成还是我帮他写的？我会么？”

“把吴主任叫来我办公室。”赵孝国从抽屉里拿出两份试卷答案，自行批阅。

张晨回到教室时，家长会刚好结束。

王金泉得知张晨考完了语文和数学，以为他是放弃了某些难题才这般快结束，心中暗叹：“希望这一次他能吸收教训，后面好好努力。”

下午的表彰会家长也要参加。张晨带着赵雪梅去食堂吃饭，之后便让赵雪梅在他的位置上休息，他又去了胡怀秀的办公室考试。

胡怀秀做过这份英语试卷，她拿了142分，在阅读理解上错了两题，作文很谦虚地给自己扣了4分。

张晨考英语时，她一直站在背后看。

做题速度，张晨似乎比她更快。当瞧见张晨做到她犯错的题目时，胡怀秀很紧张，比自己做题时紧张一百倍，她希望张晨能做对，又害怕张晨做对。

张晨写对了，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正确的答案。

两道题都是。

等他作为写完，胡怀秀已经知道了张晨的英语分数。

即使在他的作文上吹毛求疵，张晨至少也能拿145分。

“休息一会，后面还有两门。”胡怀秀成了第一个相信张晨能考到680分的学生。

或许会比680分还要高。

张晨看了时间，用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现在是下午2:20，学校的表彰会已经开始了吧。

两点半再考吧？张晨起身活动下筋骨，坐了一天，腰背并没有感觉到多大不适。

年轻真好啊！

二高中的体育场，主席台上作为学生代表的杨睿宣读致词时，已经连犯两次错误了。

自从得知张晨缺考的事时，杨睿对今天的发言就变得寡然无味了。他此刻的心思不在眼前的写满致词的稿纸上，也不在台下人头涌动的观众上，而是飘到了办公室闷头考试的张晨那。

老师们都说那份试卷很难，如果是我，能考多少分？

张晨真的能考680分吗？为什么他会那么大的自信？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两人的差距这般大了？

杨睿此刻的脑袋里全是疑问，他恨不得立刻丢下手里的讲稿，去办公室看张晨考得如何。

原本站在班级队伍最后面的王金泉不知道何时不见了人影。

校长办公室门口，王金泉推门进了赵孝国门口。

吴长林像泄了气的气球，无力地瘫坐在红木椅上。

“赵校长，张晨上午两门考得怎么样？”王金泉快步走到办公桌前，见到两份试卷摆在那。

是张晨的试卷！

王金泉急忙拿起来，语文124分？

“这么少？”

赵孝国横了他一眼，骂道：“还少？陈组长是按最严的标准改的，按他的标准，我们校能考到这个分数的老师，不超过3位。这是陈组长的原话。”

如果王金泉对语文成绩没概念的话，当他拿起下面的数学试卷，看到鲜红的“150”，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满···分？”。

王金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木然地看向两位领导。

当时他考了144分，高三数学组办公室所有的老师没有一个拿到满分。

赵孝国点点头：“这是你们办公室薛老师改的，薛老师改完后的表情和你现在一样。”

“他以前看过试卷了？”这是王金泉能想到的最有说服力的理由。

“不可能！”吴长林断然道。这份试卷怎么来的他最清楚，他敢说除了二高中之外，整个NJ市目前还找不到第二份。

张晨这些天一直在家，决定用这份试卷测试也是上午临时决定的，张晨不可能有机会见过。

王金泉同样相信张晨，可是他想不出其他解释，他也不想承认，张晨的能力已经超过了整个数学教研组的老师。

“走，去看看。”赵孝国离开办公室，其余两人立即跟上。

他们都想去现场看看张晨究竟是如何考的。

吴长林甚至希望，胡怀秀老师正拿着一份答案给张晨做小抄。

“胡老师，张晨英语考完了么？”下午的考试已经过了两小时十分钟，赵孝国估摸着以张晨上午的效率，英语很可能已经考完。

胡怀秀木然点点头，递给他们张晨的英语试卷。

“能考多少分？”

“145和150分之间，看着给。”胡怀秀的声音很淡定。

众人还没有从她的话里明白过来，胡怀秀又递过去一张考卷，平静地说道：“这是化学试卷，考完了。用了，嗯~43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