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四章 自以为是的我爱你(1 / 1)樱萝丫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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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阿菁终于从毕方身上下来,嘴角略过一丝苦笑。

“谢谢你”。

“你还有什么心愿?”

“没什么了,这么许多年过去,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玉鸣铜铃般的眼睛转向毕方,心想:哼,我就知道有故事。

“玉公子,烦劳移步”。

阿菁一个弹指,玉鸣恢复自如,却双手托着下巴坐在石凳上,津津有味地看着二人。

“继续”。

玉鸣眨了眨眼。

冷冰潇把烧好的水放下,单手拽走玉鸣,笑道:“抱歉姑娘,家教不严,还望见谅。”

“哎哎哎,潇潇,劲爆消息!”

冷冰潇两指夹住鸣嘴唇:“闭嘴!”

玉鸣乖乖跟着冷冰潇走出石屋,正抬头看天感叹世事无常,扭头一看,冷冰潇、蠃蠃和凝冰三人排排好蹲在窗下,支着耳朵听屋内的动静,那精神劲儿丝毫不亚于玉鸣。

“嘻嘻嘻,被抓到了吧,不让我听,你们也别想听,毕……”

“烦死了”。

凝冰轻轻一点,玉鸣又被定在原地。

“一别经年,你还是之前模样”。

“我们有个孩子”。

眼睛瞪得像铜铃!!!凝冰捂着嘴差点叫出声来,“孩子?!毕方的孩子?!”

“哈哈哈,骗你的,瞧你,还是那么好骗”。阿菁脚步轻盈,但声音离三人越来越近,“最应该抱歉的人是我,要不我骗你进了我房间,你也不会**”。

冷冰潇心想:男女之事,这还是第一次听女人为夺了男人身感到愧疚的,真是开天辟地一回!

“不怪你,郎有情妾有意,是两个人的事”。

“这么说,你还是爱过我的,对吗?”阿菁的声调明显高了很多,毕方却没有回答,一阵沉默过后,阿菁接着说,“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往事嘛,散就散了,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又是一阵沉默,冷冰潇却心急得不得了:这傻鸟,人姑娘都这样暗示了,再不说话可真就该挨揍了!

“当年你为什么离开?”

毕方终于开口说话,指责、委屈、情义,全然收在短短几字之中。

“所以,你还在想我,对不对?”略带哭腔的声音中尽数的压抑、欣喜、绝望,“阿婆病了,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我不能不管”。

“她还好吗?”

“不好,快死了”。

“你说你,还是阿婆?”

“我们俩”。

毕方一下冲到阿菁身旁,将阿菁按倒在床上,大声询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找我?!”

“我以为你在生我气,不会理我”。

“你以为!你以为!你以为什么?你以为那晚你走了,我再没寻过你?你以为你说你爱上别人了,我就会信?你以为我不想你?你以为,我不想你……”

哽咽终而变成沉默,月光如水般澄净透明,几人贴坐在墙根下,心事重重着这场悲欢离合,凝冰看了一眼一旁的玉鸣,一个弹指将他解开,玉鸣飞奔到冷冰潇身旁坐下。

“潇潇,以后我们有事儿一定要说开,不要因为一个人的自以为是,害我们分开,又痛苦又折磨”。

冷冰潇将头抵在墙上,缓缓闭上了眼。

女人是奇怪的,明明爱着一个人,却不敢光明正大说爱,如果能为了一个男人的未来牺牲自己,那便是流传千古的佳话,望夫石、贞节牌坊像拴在女子身上沉重的镣铐,也想毒虫一般侵蚀着女子精神。

阿菁自以为是的好,却害了两个人的悲惨,可阿菁又是两人之中最可怜的那个,孰是孰非,从来都是无从定论。

房间传来缠绵之声,蠃蠃拉起凝冰就走,玉鸣趴着窗户要看,被冷冰潇扯着衣领拖开。

“潇潇,不行了,外面太冷了,我受不了了”。几人在村头的桥边坐至半夜,玉鸣被冻得浑身哆嗦,牙齿咯咯哒哒直打架,“他们肯定完事儿了,咱们就回去吧”。

蠃蠃在一旁哈着气接话:“玉公子此言差矣,小别胜新婚,说不定只完事儿了一次呢。”

玉鸣对着蠃蠃眨了眨眼:“还是蠃蠃懂。”

“姐姐,我也不行了,要不咱们去阿菁家吧”。

冷冰潇看了一眼凝冰,嘴唇发紫,脸色惨白,赶紧抱住她。温热的胸口一阵冰冷,两条胳膊却什么感觉也没有,冷冰潇这才知觉已经不再是手指的问题,心里咯噔一下。

“有谁知道阿菁家吗?”

“我知道!我去过!”

玉鸣颤巍巍举起手。

“玉公子怎么知道?”

“先别管怎么知道的,反正就是知道”。

三人跟着玉鸣来到阿菁家,石屋内炉火正旺,冷冰潇把凝冰放在炉火旁,又去加了点柴,热气逐渐驱散寒冷,几人昏昏欲睡。

“姐姐,我,我想睡觉”。

凝冰揉着眼睛软绵绵地说,冷冰潇起身去里间,藏蓝色的被褥将房间衬得更是清冷,正将被子扯开时,哗啦啦的信封散落一地,仔细一看,每个信封上都是“毕方收”,字体娟秀有力,很是好看,冷冰潇偷偷藏进袖中一封,其它的仍旧放好。

“姐姐,你不睡吗?”

凝冰扯着冷冰潇的手问道。

“姐姐再等一会儿,你先睡吧”。

冷冰潇摩挲着凝冰的手,又缓缓放进被褥里,很快凝冰就睡着了。又拿了两床被子走到外间,只见玉鸣和蠃蠃抱在一起,还不停往对方怀里钻,不禁哑然失笑,被子轻轻落在二人身上,不多会儿,二人便睡熟了。

冷冰潇坐在一旁,听着哔哔剥剥的炉火,仍是感叹。她一直以为毕方温文尔雅,细心体贴,却不曾知道:所有的温柔都是来自一道道的遍体鳞伤。

不知过了多久,天微微放亮,炉内只剩一堆绝望的死灰,散发着微弱的余热。

“潇潇?!”慵懒的声音里是几分惊讶,“你一晚上没睡吗?”

“你醒了?我睡不着”。

“是在想毕方的事吗?”

冷冰潇点头。

“没事儿的,你怕是不知道,灵兽都要渡情劫,阿菁就是毕方的情劫,不过是这劫太长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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