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男子看了一眼手中的檀木盒,看着白纯姜的背影,百感交集。刚才这个男人叫的分明是…他还真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纯姜带着晓梦又奔去了荷花池。
今日的荷花池照样绽放着美丽,带着淡淡的幽香。
纯姜再度踏上石桥,看着那座石亭,他们上次的相遇仿佛就在昨天。
只是今天观赏的人寥寥无几,纯姜四处张望,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人。
“天意如此,不让你我二人再相见。”纯姜虚扶着石桥,红了眼眶,哀伤地看着过分美丽的荷花池。
“啪嗒!”一滴晶莹的眼泪掉进了池里,吓跑了一条锦鲤。
“公主。”美人落泪,晓梦不禁出声想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晓梦,我们回宫吧。”她面色苍白,声音也显得苍凉无力。
“是。”晓梦也像战败了的公鸡似的,耷拉着头。
二人走在大街上,前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但纯姜此时并没有心情在意。
突然,声音越来越大,一匹马从不远处冲过来,路人都慌忙闪躲,纯姜却还在走神,她蓦然抬头,那匹马已经近在眼前。
“公…主…子!”晓梦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吓得口齿不清。
只见骑马的人一脚踩在马背上,运用轻功滑行到纯姜面前,一把搂住纯姜的纤纤细腰,将她带到一旁安全的地方。
四目相对,纯姜受惊的眼神落入面前的公子的眼里。
有个路人说:“真是有惊无险,险些这位公子就要被撞倒了。”
“是啊是啊,怎么骑马的?”另一个人附和道。
“唉,现在当官的就是这样。”路人说完,马上跑了。
“公子,有无大碍?”面前的公子对路人的嘲讽置之不理,问纯姜。
纯姜立即推开她面前的公子,后退两步,长而细密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
“公子,你有没有伤到哪里?”晓梦跑过来焦急地问。
纯姜平复了一下心情,摇了摇头,粗声说:“无碍。”
“在下有急事回府,故而惊扰到了公子,还请见谅。”公子看着样貌清秀的纯姜作揖,解释道。
纯姜这才正式打量面前的男人,手拿一把绣春刀,身高近七尺。穿着一袭绣绿纹的青色长袍,外罩一件绣有四爪飞鱼纹的对襟袄背子。飞鱼类蟒,亦有二角,作蟒形而加鱼鳍鱼尾为稍异飞鱼类蟒。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
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乌纱帽之中,从乌纱帽两边垂下的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绣春刀、飞鱼服、乌纱帽,这是锦衣卫的专属配置啊!
“你,是锦衣卫?”纯姜问。
“是,在下的确在北镇抚司里当差。”
“可你脚上的白鹿皮靴并不是锦衣卫的配置。”纯姜目光微微下移到公子的白鹿皮靴上。
“公子好眼力!”公子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实不相瞒,在下还有一个身份——沈国公府的公子沈文彦。”
“失敬,小生见过沈公子。”纯姜生疏地作了个揖。
“不必多礼,请问阁下贵姓?”沈文彦弯唇问。
“不敢,一介书生,小生名叫白纯。”纯姜微微垂眸。
“已经到了日中,不知白纯公子可否愿随在下回府,在下正式赔礼道歉。”沈文彦语气诚恳,极其认真地看着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