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反转让洛克有些惊慌,但他的惊慌已然赶不上已发生的事实,他身旁那两个看起来高大魁梧可以一个打十个的保镖直接被人痛击了肚子丢下了二楼,此时正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呢!
一个寸头突然抓住了洛克的左手腕,他的左眼角下有颗痣。
“嘿嘿,没带手套哦~”
洛克看到了这个男人的手指是不完整的,缺少了中指和无名指。
但他尝试着甩手挣脱却是无用功,对方的手稳如泰山,连动都不带动的。
在挣扎的时候,他的右手腕又被某人握住了。
一扭头,竟是和左边那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惊恐地左右转着脑袋,想要确认自己并不是眼花。
“嘻嘻,弟,别墨迹了,咱么快点干完好回去打游戏啊。”
只有一只手臂的男人动作极快,他不知何时已经把洛克用手铐将其的右手拷在了二楼的栏杆之上。
左边的男人也做了相同行为,他左手拿着的首位末端均带着短刀片的长棍在手指的感应之下一下子断成了两截短棍。
然后又是一眨眼的功夫,短棍挂在了他的腰间之上,手上拿的是一副亮晃晃的手铐。
“喂!你们在干什么!吸血鬼们!过来救我!”
洛克眼睁睁地看着双胞胎兄弟,南语南风二人像是劫匪一样,把他全身上下搜刮了干净,手机、钥匙、钱包一样不落。
那群吸血鬼此时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哪里还能顾得上老板,自己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
南风南语任务结束后,身如轻燕跳下了二楼,消失在了洛克的视线中。
而洛克的两只手均被拷在了一左一右极端距离的栏杆之上,他整个人成“一”字型被迫与栏杆来个长久性的拥抱。
诺拉拖着欧内斯特到了一角,她知道刚刚帮她的那个蒙着脸的人是雷蒙德,而他也顾不上说话。
突然闯入大仓扭转战局的人绝对不是PFC的支援,因为这里有南语南风两兄弟在场,还有雷蒙德和四名泽伏尔特的吸血鬼。
他们默不作声地进入,歼灭了几名敌人后又离开。
当局势稳定后,阿尔娃喘着粗气,本想下令去追击那些中途出现的吸血鬼,但无奈负伤的队员太多了,而且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现场,洛克被突然出现的人制服在了二楼围栏上;诺拉轻伤了一名吸血鬼,后这个吸血鬼又被雷蒙德制服;阿尔娃杀死了一名吸血鬼;剩余三位吸血鬼被外来人士击伤至无法行动;还有两名吸血鬼被三个反猎队员杀死;两个保镖被临走的南语南风扇了几巴掌直接给扇晕了。
PFC的支援在场面稳定的三分钟后到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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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病人均无生命危险,但要住院观察几天防止伤口感染。”
听到医生的确认后,诺拉终于松了口气,她和阿尔娃,沙琳都很幸运没有负伤,但这也让诺拉心理负担很重。
进入病房后,只有欧内斯特趴在病床上,他的后背刚包扎好,还不能负有压力。
欧内斯特侧过头,看到了有些憋笑的诺拉,自己也扯着嘴角笑了出来。
“现在我没有心理负担了。”
欧内斯特指的是最初他没有保护好诺拉致使诺拉被吸血鬼袭击的事情。
“可我又有了。”诺拉把一箱牛奶放到桌上说道。
阿尔娃趁所有队员都在病房内,短暂开了一个会,交代了上面的吩咐。
此次行动后,局长更改了银制武器的限制,允许了PFC普通队员持有银制冷兵器。还给此次参与行动的所有队员放了一个三天小长假,负伤队员假期延长到伤口初愈。
“你们有人对这次中途进来......搅乱战局的人的线索吗?”阿尔娃问道,她说话中途迟疑了一下,但依然没有用“帮助”这个词语。
诺拉和欧内斯特悄悄地对视了一眼,同时摇着头说了没有。
欧内斯特被移到了单人病房,此时病房内只有诺拉和欧内斯特在,诺拉扶着欧内斯特坐了起来,给他开了一盒牛奶。
“南语和南风已经拿到了洛克的指纹,而且洛克的手机里有很多对穷水有用的东西——这次我们收获很丰富。”
“这次真是幸亏他们中途赶来了,不然咱们都要完蛋。”诺拉走到床边,打开了窗户说道。
清凉的小风吹进了病房,今天外面并不是很冷,但诺拉让屋里通通风后就关上了窗户,毕竟还有个病人在屋里,不能让他受凉。
“怎么样,莫尔对吸血鬼改观了没?”诺拉转身问道。
“你不去亲自问问他?”
欧内斯特抬头与诺拉对视一眼,笑道。
诺拉伸了个懒腰,又转过身看向窗外,楼下是来来往往探病的人,还有出去散步的病人,几棵在冬天也十分葱郁的大树下是孩童的笑声。
“和他说话总感觉在怼我,可能他不是很喜欢我吧,毕竟我和吸血鬼是朋友。”
欧内斯特吸着牛奶,沉默了。直到吸管到底,奶盒空掉发出了“呼呼呼”的声音,他才把空盒掷进了远处的垃圾桶内。
他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只是不想破坏你的感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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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车内的最后一丝空调的余温,诺拉揉着酸痛的肩膀,打开了车门。
“下午真是多亏你了,还要麻烦你送我回来。”诺拉和身旁正在锁车的雷蒙德说。
雷蒙德穿着一件氰蓝色呢绒外套,他收好了车钥匙大步踏到诺拉身旁,说:“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我实在是很担心你一个人回来。”
他又多看了诺拉几眼,今天那千钧一发之时出现的状况......
真是让他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雷蒙德的手指动了动,最终又安静了下来。
“本来我以为这次不会放我们回来了,谁知道那么快就下来了休假通知,不知道邦妮会不会听话在家里,这要是这个时间点又溜出去玩,我可真得好好说一顿她了。”
诺拉并未发现雷蒙德的小动作,有些头疼地说。
一楼的灯开着,但是这里十分不对劲。
爪子挠木门的声音很微弱,但是诺拉和雷蒙德都听到了,诺拉快步走到厨房,打开了门。
一团棕色的身影一下子扑了出来,诺拉赶紧抓住了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一直想到挣脱诺拉的怀抱,它的爪子一直冲着二楼楼梯口招呼,喉咙里还发着只有面对危险时才会发出的连续不断的呼噜声,这声音让诺拉有很不好的感觉。
诺拉和雷蒙德对视了一眼,她撒开手,让道格拉斯跳了下去,然后和雷蒙德轻声地上了二楼楼梯,停留在邦妮的卧室门口。
细小的闷哼声落入了诺拉和雷蒙德的耳中——那是痛苦的挣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