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竟然还自杀了?变成吸血鬼有那么不好吗?”领头唯一带着刀的男人鄙夷地说。
他像是散步一样悠闲地带着身后的17名吸血鬼上了三楼,每名吸血鬼都带着莫名的笑容,眼中映出的是血红色的饥渴,浑身散发出杀戮的狂妄。
耍着小刀的男人个头很高,他的左边耳朵钉了一排红黑宝石相间的耳钉,在灯光的映射下十分闪耀。
从一楼上了三层的吸血鬼到达306和308房间的同时,其余的队员们才听到了六队队长和队员留下的警告。
但此时,已经有些晚了。
感觉到了同伴的接近,屋内正与辉夜战士对峙的吸血鬼们信心暴增,他们已经毫不掩饰地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你们在场的人类!一个都逃不掉!”
“终于可以尝尝这些人的味道了!”
听着这些吸血鬼们的话,列夫的后背出了些冷汗。
门口的吸血鬼挤了进来,这回,门外和屋内的吸血鬼完完全全地包围住了阿尔娃和列夫的小队,308房间也是如此。
“副、副局!怎么办?!”三队队长喘着气问道,他听起来似乎丧失了很多体力,可能是受伤了。
“看来这是咱们中埋伏了!”四队队长说。
副局看着屏幕上的监控,眉毛拧在了一起,他两手一下子拍到了桌面上,发出了巨响。
“撤退!不要恋战!”
“收到!”
副局到处踱着步,饱经风霜的面孔上出现了一丝动摇。
指挥室内负责操纵机器的队员们也都一脸干着急,这回辉夜战士和吸血鬼的人数一下子翻转,撤退都不一定能够活着回来一半。
踱步的副局突然停在了原地,他用深邃的目光盯着大屏幕,看着屏幕内苦力奋战却依旧位于劣势的队员们,冲身后的警员说道:“接通局长。”
诺拉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带领着吸血鬼闯进来的头目——马卡斯。
她一手持枪一手握着匕首,轻微喘着气缓存体力。
刚刚与敌人交战的过程中,诺拉被敌方吸血鬼一个铁瓶子砸向了胸口,现在感觉胸口一阵闷疼。
马卡斯的视线在这十三个人类之中徘徊着,他突然一偏头,似乎是发现了站在列夫身旁的诺拉。
“哥,动手吗!他们的味道闻起来很不错!”马卡斯身边的一个吸血鬼收了收口水说。
马卡斯苍白的面孔上出现了一丝兴奋,“等一下,我看到了一个熟人。”
列夫盯着马卡斯,他在考虑怎样带着自己的队员冲出这群吸血鬼的包围——任务失败,但活命最重要的。
但是现在他们都被吸血鬼盯着,不能够直接和队员下达命令,做出任何动作都会被对方发觉。
列夫和阿尔娃稍稍挪动了一些,两人通过眼神交流明确了计划。
列夫的衣服已经破烂了,他浑身都是吸血鬼的爪痕,对方发现了他是这群人的队长,便集中火力于他。
但列夫也能够应对,他的战斗能力与反应速度足够对得起他“队长”的称号。不过受了一身皮肉伤,一些伤口现在还在流着血。
“那个小姑娘~”
马卡斯突然用手指指向列夫身后,所有人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看去,不论是在场的吸血鬼还是人类。
列夫一怔,他记得自己身后站的是——诺拉·李。
诺拉的心脏跳动地快了一拍,她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碎发从帽子里掉出几根,鼻子呼出的气吹动了它们,诺拉的脸上溅上少许敌人的血液。
“你还~记得我吗?”马卡斯笑眯眯地说道,他往前走了一步,更加贴近反猎小组。
最前面的队员见况杀气显露,呈防备姿态紧紧注视着马卡斯的动作,只要他一出现小动作就会向他挥出刀子。
阿尔娃听到对方竟然点名自己的队员,她冷着脸挡在最前面,但是动作看起来有些迟钝,她隐蔽地移着自己的左腿,从外观看应该是左小腿出受伤了。
“别动!”诺拉刚想动的时候列夫小声地这么嘱咐着她。
听到列夫的话诺拉停住了动作,她点了点头。
马卡斯笑意更浓,他看着很享受这样的环境。
“别躲了~你那美味的味道时隔几个月我依旧记忆犹新呢!”他轻微抬着下巴说,然后他又看向阿尔娃众人,说:
“你们可撑不到救援了,据我所知,挪彻的反猎警力全都在这了,你们还妄想着谁来救你们?外市的吗?不过那时候你们可就成了一具干尸了!”
马卡斯说完,其余的吸血鬼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胜券在握,不需要任何担心了。这声音听起来更加让反猎队员们充满绝望。
“或者——你们想要突破......那总归是有牺牲的......不过——”
阿尔娃眯起了眼睛,她若有所思地盯着马卡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把那个女孩交出来,这屋子的人类我都能放过。”
这话一出,不止人类诧异,吸血鬼也很惊讶。
“哥!可是!”
“我是大哥还是你是大哥?”马卡斯的声音突然变得毫无感情,他斜着眼视向身后的男人,一双红色眸子充满了嗜血与疯狂。
“——您、您!”
“这才对。”
他正过头来,看着前方这群伤痕累累的辉夜战士们。
“副局!”列夫小声呼唤着。
马卡斯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单手掂出一支,斜着头用嘴咬住烟头,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点上了火。
“没用的,我们的人已经切了你们的信号。”
列夫啧了一声。
马卡斯低头轻笑,耳钉闪闪发光。
“马卡斯!”
一个女声出现。
马卡斯哼笑了一声,左手夹着烟,右手甩着刀,快速吐出一口烟雾。
他知道这是那个女孩的声音。
“李!”阿尔娃低声喊道,“别过去!”
诺拉叹了口气,她耸了耸肩,从列夫身后露出脸。
见到这情况,其余的队员们都同时慢慢向后包住了诺拉一人,戒备着四周,仿佛是一堵人形屏障。
一种感激感自大脑延伸至心脏,到全身。
诺拉鼻子一酸,她正视着马卡斯。
“你说话算话吗?”
马卡斯叼着烟,双手插兜说:“当然。”
“那隔壁我的战友们——”
马卡斯打断了诺拉的话,“那不归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