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副局为主,部分辉夜战士坚决反对与吸血鬼合作。另外少部分处于犹豫阶段,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支持康拉德的做法。还有另一小部分持中立,谁命令大听谁的。
而诺拉和欧内斯特、霍克这样知晓内情的必然是支持康拉德的。
康拉德眯了眯眼,他自然是早就预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本来辉夜战士的选取要求之一便是家人或朋友被吸血鬼伤害或杀害,借以加深辉夜战士与吸血鬼对战的坚定。
现在突然告知要和一直对战的吸血鬼为伍,这让许多辉夜战士都无法接受。
阿尔娃站在副局那边,而列夫犹豫了。
“你觉得应该如何?”阿尔娃侧脸问托腮的列夫。
列夫扯了扯嘴角,“我准备再看看情况......这阵子遇到的情况有点复杂,我需要理理思路。”他侧过身来往后面瞟了一眼正在发呆的诺拉,又正回身来。
阿尔娃的拳头紧了紧,她的表情似乎也不如曾经坚定。
“因为人数的减少,我会改一下近一周的反猎小队排班,关于今天会议的内容大家私下里好好考虑。”康拉德的语气忽然转硬,他的眼睛仿佛可以闪出光来。
“PFC我还是局长,在挪彻,就要听我的!如果你不服,来我的办公室,填写工作单位调换申请!”
这句话完完全全可以听出来康拉德生气了,一股威压顿时袭向整个空间,不少人的身体明显吓得的僵了一下。
诺拉叹了口气,她收拾好了笔记本和笔,已经做好了散会的打算了。
“看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让大家接受。”欧内斯特小声说道。
诺拉点点头,她偏头看了眼正在打瞌睡的霍克,笑了笑,“形势所迫,局长有把握才会开这个会。不论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他们总会意识到泽伏尔特的重要性。”
欧内斯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散会后,会议室内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极为相似,他们还时不时偷看着诺拉,私下里嘀咕着什么。
“诺拉!不要理他们!”亚特兰特甩了一下波浪短发,冲到诺拉身侧说。
诺拉勉强地一笑,“我本来是不介意的,但是这种一群人盯着自己的感觉真是没办法忽视掉。”
欧内斯特有些担忧地看着身侧的诺拉,他没有说话。
“对了,伤怎么样了?”亚特兰特问道。
诺拉碰了碰自己的胸口,回道:“还是没办法出外勤,大概还要一周时间才能彻底恢复吧。”
人流从会议室门口逐渐消失,诺拉几人等到最后人都散尽了才出去。
“诺拉,你的恢复力比我们额外好呢!”
“唉?是吗?辉夜战士的恢复能力应该和本身的体质也有关吧!”诺拉回着亚特兰特的话说。
“不。”亚特兰特摇摇头,竖起手指说:“我作为医疗兵,平时也负责同事们的体检,通过对比,我认为你的回复力比他们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诺拉抬眉望了眼天花板,“可能是......我注射辉夜药剂的时间比较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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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一如既往地清净,诺拉捧着一束花束,与雷蒙德并排走在墓园之中。
天空是浑浊的,清晨那活泼的太阳光芒此时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头顶一片白,偶尔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飞过,又或是落在墓碑之上。
将花束轻轻放在墓碑前,诺拉怀念地看着墓碑上父母的名字。
“爸爸,妈妈,我和雷蒙来看你们了。”诺拉轻声说着。
雷蒙德偷偷握住了诺拉的手,“安之......”
“如果他们真的知道的话,会不会想要下来打我呢?”雷蒙德打笑着自己说。
“啊?”
“我可是把他们的宝贝女儿抢走了,安之当初那么放心的把你交给我,估计没有想到我们两个会在一起吧。”
仿佛是想到了李先生知道这件后震惊与暴躁的样子,雷蒙德嘴角上挑摇了摇头。
诺拉轻轻摇了摇两人握住的手,说:“他们应该更放心了才对,因为他们了解你,知道雷蒙德·道格拉斯是个什么样的人。”
“呵......希望是这样呢。”雷蒙德轻微仰头,看向了天空的远方,眼中似是呈现了李夫妇的样子,稍稍握紧了诺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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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拉德为所有严重负伤的警员们放了相当一段长时间的假期,而诺拉也在其中。
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假期第一天便去了超市买了一堆食材,吭哧吭哧地搬回了家里。
耗费了太多精力,回到家后直接就摊躺在了沙发上阖上了眼,道格拉斯从二楼小步跑了下来,摇着大尾巴趴在了诺拉的身侧。
苏从加菲尔德那里得知了消息,起初少见的很镇定,但是越来越接近诺拉·李家,心情越来越崩坏。
直到诺拉给她开了门,情绪一下子就无法稳定下来了,哭得像是个泪人一般,模样十分可怜。
“——苏!”
看到苏的样子,诺拉一瞬间得知了苏哭泣的原因,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先把苏邀请进屋。
“李!”苏哭得有些蔫了,眼泪滑落到下颌周围,顺着下巴一滴滴掉落。
“到!”
诺拉没法对付这样的小女生,智商直线下降。
苏用袖子蹭了一把眼睛,因为泪水糊的她视线已经模糊了。她说话的嘴唇有些发颤,还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
“你......!你、不准辜负!——雷蒙德的、的感情!”
“好!我保证!我诺拉·李绝对不会玩弄这段感情!”
诺拉大声的像是宣誓一般。
“别哭了啊,都不好看了......”诺拉赶紧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帮苏擦着眼泪,她手忙脚乱的,怎么总感觉自己很对不起苏的样子?
“我、我追了他那么久......他一直都、都不肯接受我......但是、但是我永远支持他、支持他的爱人——”
诺拉的动作慢了下来,她的表情有些苦涩,为苏而苦涩。
“雷蒙、雷蒙德是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李——你要好好对待他!”
诺拉点着头,她温柔地替苏擦净面庞上的泪水,轻声说道:“我会的,苏,虽然我没有恋爱的经验,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他开心,保护他,支持他。”
什么东西像是瓦解了一样,苏哭得更厉害了,这回她放开了声音,哭声令人感到一丝哀伤。
她突然一把抱住了诺拉,将头埋在了诺拉的胸口,似是找到了破碎的支柱的替代品。
诺拉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无声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