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里,许嘉鱼和袁圆都知道了接下来的结局。
男人永远地离开了草原再也没有回来,而那个失去了爱人的姑娘却一直独自守在这片草原。
两人都有些难过,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为这样那样世俗的阻挠无法相守在一起,何其遗憾。
老妇人年纪大了,再晚便熬不住了,她怜爱地摸了摸两个女孩的头发,与她们道了一声晚安便进了卧室。
于是许嘉鱼和袁圆也洗漱洗漱各自回房间了。
许嘉鱼本身就是一个比较感性的人,她很容易沉浸于一个故事当中,体会故事中的人的喜怒哀乐。
闭上眼,仿佛就能看到辽阔无际的草原,高大健硕的骏马和故事里那对相爱却不能相守的璧人。
翻来覆去好久,她认命地睁开眼,披上一件厚厚的棉袄出了门。
外面很寂静,不似城市的人声鼎沸、车马喧嚣,时间仿佛一下子都流逝地缓慢起来。
夜已经深了,许嘉鱼一个人不敢走太远,便在老妇人家前面的那片草地坐了坐。
她吐出一口浊气,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那里面是不是也会有两颗星星是她的爸爸妈妈呢?
四下无人,对父母的思念也如潮水涌了出来。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许嘉鱼的思绪,她奇怪地拿起手机,谁会在这大半夜的给她打电话。
备注是“别扭的小朋友”,许嘉鱼一愣,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她给周时越的备注。
那次在N市她接到周时越的电话,他不高兴地问她是不是没给他备注,于是许嘉鱼就在那时就这心里的想法给他备注了一下。
后来两人也没再打过电话,许嘉鱼渐渐的也忘记了这茬,骤然看见这个备注竟然还有点想笑。
不再深想,许嘉鱼接起电话。
“喂?”
“许嘉鱼,你在哪儿?”周时越语气淡淡地,全然不觉得自己大晚上问这个问题有什么奇怪的。”
然而许嘉鱼此时却并不是很想让别人知道她在干什么,于是她笑了笑,道:“这么晚了我当然在房间睡觉,你有什么事吗?”
“……”
等了许久对面都没有回答,许嘉鱼奇怪的看了眼手机,要不是显示通话中他还以为电话被周时越挂断了呢。
“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挺困的。”说完,许嘉鱼正要挂电话。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我听到你电话那边的风声了。”
“……呃。”许嘉鱼挂电话的手一顿,突然而来一阵谎言被戳穿的尴尬。
“而且,你转身。”
闻言许嘉鱼下意识的转身,只见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身影挺直地立在那,他的脸隐藏在黑色的鸭舌帽下,看不真切,手里举着手机。
如果刚刚许嘉鱼听得仔细的话会发现自己的手机中也有呼呼的风声。
许嘉鱼:“……”该用什么来拯救她的尴尬,她尴尬癌犯了,治不好的那种。
一黑一白两道人影面对面站了足足有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