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婉的这一笑,触动着许若安的每一个神经。许若安很久没有看到杜一婉笑了。
之前还因为杜一婉受伤而一脸阴郁的许若安,此刻他的心情大好。
“还痛吗?”许若安轻声关切着。
“这位同学的伤只是擦破皮了并没有伤到骨头,你紧张个什么劲呢!”其中一个男校医终是忍不住开口了,他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伤筋动骨,看他紧张的,小小年纪就学会这些了!
“可是她刚刚流了好多血。”许若安一转头看到并不是之前那名校医,他冷哼一声怼了句。
那个校医看也不看许若安一眼,直接坐到一旁的座位上玩起了手机。
“许若安我们回去吧。”杜一婉想着自己还没跑完一千五百米,估计现在这个项目应该结束了吧,她有些失落。
“嗯。”许若安点点头就去搀扶杜一婉。
杜一婉忍着痛勉强站起了身,当她的左脚踩在地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借不上力,身子一偏往右边倒去。
“她现在小腿还不能用力,尽量少走路,不然就怕还会出血。”之前给杜一婉包扎的校医好心地提醒着他们。
许若安看着杜一婉倔强地非要自己走路,她一瘸一拐的样子很是让人心疼。
想也不想的许若安豪不避讳,他再次将杜一婉打横抱起。
杜一婉还没有从摔伤的那一刻缓过来,心有余悸地望着操场。
看着许若安再次公主抱,杜一婉有些不好意思,惨白的小脸忽然增添了几许红晕。
“你是怎么摔倒的?”许若安低垂着眼帘看着杜一婉很安静,他就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开口关心地问道。
抱着杜一婉往观众席那边走去,他先去找一下张瑛老师,毕竟杜一婉现在受伤了,应该回家养伤。
“背后有人推我,当时我身体失衡摔在地上,根本就没时间去看那人是谁。”杜一婉稳了稳心神,努力从惊吓中走出来,她仔细地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你认为有可能是谁呢?可以猜猜。”刹那间许若安漆黑的眸子微微一亮,随机又暗沉了下来,他淡淡地说着,让人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绪来。
“我上高中以来,敌人倒是不少,我可猜不出来是谁推的我,反正她们都可疑。”经过许若安这么一问,杜一婉也不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许若安耐心地听着杜一婉说的话,他皱紧了眉头,脸色有些难看。
看来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应该没少惹祸。
“以后你要记住,万事小心。”许若安宠溺一笑,轻声叮嘱着。
“你笑什么?!我敌人很多的,你和我走得太近小心她们会找你麻烦的。”杜一婉并不知道许若安为什么会笑。
她朝许若安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好心地提醒着许若安。
“我不怕。”许若安听到杜一婉的话,笑得更深了,他轻启薄唇淡淡地说着。
许若安并不畏惧杜一婉口中说的那些人。
然而,传进杜一婉的耳朵里就变了一个意思。
这个许若安简直就是块木头,我的敌人可都不是一般人,他竟然不知道怕,真是见鬼了。
杜一婉望着许若安那消尖的下巴出神。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一个人,杜一婉有些不知所措,心跳加快,小脸也不知不觉地变烫了。
“婉姐!”田野坐在看台上正大口大口地吃零食,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好扫见被许若安抱着的杜一婉。
“婉婉怎么了?”吴恙耳尖地听到田野的话,她赶忙顺着田野的视线看去。
只见杜一婉的左腿的裤腿被卷起来了,左边的小腿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
田野再也坐不住了,也顾不得手中的零食,扔下零食袋,直接跑下台阶奔向杜一婉。
“婉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腿骨折了?!”田野冲过去很是担心地追问着,脸色也不好看。
“跑最后一圈的时候被人推倒了。”杜一婉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卧槽!谁这么不长眼推我婉姐,我这就找他算账去。”田野听到这句话立刻炸毛了,气急败坏地低吼着。
“行了,你安静一会儿吧!我也不知道是谁。”杜一婉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而后就不再理会田野。
许若安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这里没有张瑛老师的身影,他抱着杜一婉转身就要走开。
“婉姐,你们去哪儿?”田野看到许若安似乎是在找什么,他开口问道。
“班主任去哪儿了?”许若安看着田野,想必他也不会知道张瑛老师在哪里。
“班主任说是回办公室一趟,一会儿过来。”田野想起张瑛老师回办公室之前嘱咐他们的一句话,他便告诉了许若安。
“嗯,我带婉婉去找班主任,你注意一下某些人的异常行为,害婉婉受伤的人总会露出马脚的。”许若安想到一种可能,他就安排田野负责找出害杜一婉受伤的人。
无论如何,这个危险必须要解除,这次杜一婉只是单纯地磕破了皮,那下次呢?大下次呢?
许若安带着杜一婉往教学楼方向走去了。
“许若安,我很沉的,你要是累了就放下我歇歇。”杜一婉发现许若安抱了自己走了一路,也没有喊累,她好心地说了一句。
“确实累,不过以后你还是别过小猪的生活了,有损健康。”许若安听着杜一婉在关心自己,他喜出望外,轻声调侃了一下。
“什么?小猪?你竟然说我是猪?!”杜一婉本以为许若安会说些好听的话,最起码也要说声好之类的,她听到这句话之后,诧异地看向许若安。
杜一婉看着许若安沉默了,没有回答,这就说明是了,她被许若安气得开始张牙舞爪。
许若安这下要倒霉了。
杜一婉嫉恶如仇挥着自己的爪子朝许若安的俊脸飞去。
然而,让杜一婉惊讶的是,许若安根本就没有躲的意思,而是继续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你、你生气了?”杜一婉忽然良心发现,毕竟自己还在人家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