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我奶奶,你呢?”许若安也没想到杜一婉会来这里,他也好奇地问了句。
“来看一个朋友。”杜一婉简单地回了句,便不再多说。
许若安瞧着杜一婉也不愿意提起便不提了。
“你走路小心点,我先过去了。”许若安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指针,而后便匆匆忙忙走开了。
杜一婉望着阳光下不断拉长的背影若有所思着。
怎么碰巧在这里遇见许若安了?
唉!算了,还是回去看书学习做卷纸好了。
一想到做卷纸,杜一婉就加快了脚步,心里已经迫不及待挑战各科的题目了。
“小安,那个就是你提到的婉婉?”许鹏瞧见许若安跟了过来,他有意无意地问着。
“对,你不觉得她很眼熟吗?”许若安神秘一笑,反问道。
许鹏看见许若安脸上那笃定的神色,他有些不解。
许鹏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杜一婉更不眼熟。
“没事,现在认识了。”许若安淡淡地说着。
许若安和许鹏一起按照往常的习惯来到奶奶的墓前,供上水果之后又恭敬地拜了拜,而后急匆匆地离开了。
清晨,秋风强劲,乌云遮挡着阳光,一地落叶随风卷起朝天上飞去。
“外面风很大,婉婉你出门小心点。”梁静临走时,不忘嘱咐着杜一婉。
“知道了。”才起床梳头发的杜一婉应了一声。
爸妈都上班去了,我也要赶紧去学校。
杜一婉觉得此刻有一种很强大的引力迫使她去学校。
心底莫名地涌动着兴奋的浪潮,杜一婉一路哼着歌去了学校。
一进教室,路过前排许若安那里的时候,杜一婉下意识地去看许若安。
每次路过许若安的座位时,杜一婉都见到许若安在认真看书,然而这次他没有看书,而是在睡觉。
“许若安,你怎么睡觉呢?”停下前进的脚步,杜一婉好奇地看向许若安,不明所以地问道。
在杜一婉的眼中,许若安是个按部就班的人,不可能早上一来就睡觉吧!
许若安没有回答,一动不动地伏在桌上。
“婉姐,许若安可能是被你传染了,睡觉呗!”早就坐在教室里学习的田野开口调侃着。
杜一婉没有理会说风凉话的田野,她伸手试探性地拍了拍许若安的肩膀,想一探究竟。
“许若安,许若安。”杜一婉轻声唤着许若安的名字,到了最后,她的眉眼之间尽是担心的神色。
田野瞧着杜一婉怎么喊着许若安的名字,许若安都没有动,他也有些奇怪,便凑了过去。
“他不会是……”杜一婉无助地看向田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不会的。”田野知道杜一婉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忙否定着,上前查看情况。
将许若安轻轻扶起,田野试图叫醒他,但是却都失败了,他伸手摸了一下许若安的额头。
“怎么样?”杜一婉慌乱地看向田野,不知所措地问着。
“他高烧了。”田野摸着许若安滚烫的额头,轻声回答着。
“退烧药、对!退烧药!”杜一婉焦急地说着,而后抬头看向班级里已经来了大半的同学。
“你们谁有退烧药?”杜一婉急切地问着那些人。
在座的同学都摇了摇头,这个时间来的同学都是走读生,住宿生会备有一些药,但是住宿舍这个时间还没到教室。
杜一婉无奈地看向田野,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怕许若安会出事。
“我们去校医务室,这个时间校医应该来了。”田野虽然有些焦虑,但是相比于杜一婉的紧张,他还算轻松的。
毕竟,许若安只是高烧了,可能体温比较高,去医务室赶紧挂点滴还是来得及的。
田野冷静下来之后,二话不说,在杜一婉的帮助下努力扶起许若安,而后田野背起许若安走出了教室。
走出教学楼穿过长廊去了校医务室。
校医务室里隐隐约约有灯光。
“校医好像来了。”杜一婉提着的一颗心稍微放松了一些,她率先重进了医务室,而后往医务室的二楼跑去。
校医务室是一栋三层的楼房,二楼是校医休息的地方,一楼则是开处方的地方。
“校医,校医!”杜一婉冲进医务室的二楼,急切地喊着。
二楼第一眼看到的是三个简单的房间都没有关门,灯还都亮着。
杜一婉看着这三个房间都没人,她有些心慌。
“我在这儿,怎么了?”一个好听的声音自一间房间里传来,不紧不慢的语气让人以为自己不是来看病的。
“我同学高烧了,校医你快出来给我同学看病啊!”杜一婉急得不行,还没看到校医身影的她大声喊着。
“来了来了!不就是高烧嘛!”穿着白大褂的校医忽然出现在了杜一婉的面前,她没好气地说着。
杜一婉也没时间和她计较,赶忙走在前面带路。
来到一楼,只见田野已经将许若安放到一间隔间的病床上了。
女校医就看着被放在病床上的许若安,她有些讶异,而后不解地转头看向田野和杜一婉。
“这位同学怎么还睡着了?”女校医不解地问着。
“校医,你赶快给他看病,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小心我天天来找你麻烦。”杜一婉瞧着女校医磨磨蹭蹭的,她没好气地警告着。
“小丫头,你居然威胁我?!”女校医倒是没想到面前这个女同学竟然大放厥词。
女校医不想再理会杜一婉,径直走到病床边开始检查许若安的病情。
女校医又拿来温度计开始给许若安量体温。
“校医,他怎么样?”杜一婉眉头紧锁,手里捏着一把冷汗,着急地问着。
“三十九度一,太严重了。”女校医拿起温度计看了看,低声说着,语气之中还带着一丝惋惜。
听在杜一婉的耳朵里,她以为许若安要坚持不下去了。
“那你快给他治病啊!”杜一婉恨不得对女校医大打出手,让她赶快给许若安治病。
“打两瓶就好了。”女校医转头睨了一眼说话有些带哭腔的杜一婉,淡淡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