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开了门,回头对颜卿说:“明天我休天假行吗?”
“嗯,我跟莫非说。”
猫儿又从包里取出两个口罩,因为白天有时陪公司艺人赶通告,口罩都有备。
她走到她两旁边,细心地给她们戴上:“别老忘了自己的身份,两位美人。”
电梯门刚好打开,猫儿揉了几下她们的头:“走吧,掰掰。”
颜卿点头,时婕挥手。
电梯门关上后,猫儿便双手撑头蹲了下去,她深呼吸了两口,又从包里摸出手机,给左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喂...义父。”
“琳琳,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被欺负了?”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温和又慈祥。
“没有,是......”猫儿哽咽了下,“您丢给我的猫咪......这回,真丢了。”
“嗨呀,丢了我再给你找一只来,没事儿的,啊,你这孩子,怕义父吵你啊?这么晚还跟我汇报,呵呵。”
猫儿捂着嘴哽咽,只“嗯嗯”了两声。
左兴又再安慰了她两句便挂了电话。
猫儿这才低着头,任眼泪滴到地砖。
那猫,是三年前,左兴认她当干女儿时送她的,说她一个人怪孤单,家里有只猫陪着,日子好过点儿。
她起初并不喜欢那小家伙,有时,还会忘记给它喂猫粮,可小猫崽子,就像黏上了她一样,只要她一回家,它便欢快地蹭到她脚边,她赶它,它又蹭过来。
她其实很容易心软,久而久之,她习惯了它,这一习惯,便是三年,它成了她每次回家后倾诉的对象,成了她在这世上,唯一最亲近且私有的生命。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她连忙晃晃荡荡地撑起来。
“诶诶,美女,你怎么了?”是一个年轻姑娘从电梯出来,看她踉跄了两下,忙搭了把手。
“没事,谢谢。”猫儿借着她的力站起来,手便抽出。
那姑娘边往自己屋走,边朝她看,暗道:怎么这么眼熟。
忽想起,跑过去拉着猫儿手臂:“你是BABY酒吧的DJ吧,我才从那儿回来,你打碟太帅了......”
猫儿勉强挤出一个笑,又抽回手,觉着聒噪得紧,便进了屋,关上了门。
姑娘尴尬地往隔壁走,边开门边嘀咕:“怎么感觉又不太一样,明明同一个人啊,怎么一点都不像在酒吧那么热情?”
保镖将颜卿和时婕送回酒吧附近的一家烧烤店。
这地方,不仅因为味道好,且装修风格暗黑,隐蔽性又极高,深受不少附近几大酒吧里出来的年轻人喜爱。
考虑到颜卿和时婕的特殊身份,左野特地让店老板隔了一间包房出来。
“怎么这么久?”莫非给颜卿挪开凳子。
颜卿坐下后,摘了口罩,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怎么了?猫儿醉得很厉害吗?”莫非给她夹了些菜。
“琳,被车撞了。”颜卿直接端了面前的酒喝下。
“你说什么?”左野正夹菜,本夹起来的五花肉,落了下去,他直直地看着颜卿问,琳是指舒琳?不对,她被撞了,她们怎么好好的。
“琳?谁是琳啊?被车撞了?死了吗?”小鱼儿吃着豆干,含糊不清地问。
黑桃连忙捂住了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