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和莫非回来时,她又看了眼喝闷酒的左野,这次是不解的眼神,和猫儿一样,她不理解他为什么不说那个人不是他。
接着进了猫儿帐篷。
莫非坐回原位,直说:“左野,你手上的口子,是它割的吗?”
莫非手里拿着画笔,美工刀一头还有残留的鲜血。
“不是,玻璃扎的。”他看了画笔一眼,仰头又喝酒。
莫非:“这大草原的,哪儿来的玻璃?”
“我说了,别问!”他捏瘪了啤酒罐,神色是从未见过的冷然。
“行,不问,”莫非怒地将画笔插进左野手里的酒罐,“糙!”
又取过手边的酒便灌下大口,气氛逐渐僵了起来。
也就不明所以的小鱼儿突然撑起来抽走画笔。
黑桃担心她误伤自己,去夺她的:“啧,小鱼儿,睡觉觉了啊,这个给我。”
“不睡,我还没玩够呢!”她走到篝火边,借着光,看见笔中心金黄色的英文名,她慢吞吞地念了出来,“狗狗屎吃?老公,念对了吗?”
“什么狗屎吃!”黑桃拿过来看了看,标准地读了一遍,“hss。”
小鱼儿抢回来闹着:“不还是狗屎吃吗?!”顺手就将画笔往篝火里一丢,大喊一声,“睡觉觉了,狗日的狗屎吃!”
帐篷里的猫儿听见类似“hss”的发音,结合颜卿回来说捡到伤了左野的美工刀画笔,她便得知,原来,迷晕自己的人,还真是那个人渣。
他的画笔,都是订制的,而这种带美工刀的画笔,她以前还拿起来画过画。微书吧eishu8
“颜卿,我不明白,左野他为什么为什么”猫儿烦躁不安地坐地上,双手撑着头,垂着脑袋,她不愿意去想,又没法不想他和他是不是认识,是不是有什么交往
颜卿:“别乱想,或许,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左野应该不是那种人。”
“两天前,我管他左野是什么人,可是这两天接触下来”
“你对他有感觉了?”
猫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回想起他在蹦极台吻自己的那瞬间:“颜卿,蹦下去的那一秒,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和轻松,甚至跟许多小女生一样,那几秒钟,我想到一个词”
“幸福,对吗?”颜卿问。
她看向颜卿,点了点头,但眼睛里都是消沉和无望,她自嘲地笑了笑:“没跳之前,我把这一跳当做结束余生,跳下去后,便还想,往后余生。”
颜卿递给她酒:“跟他余生?”
“呵也就当时头朝地,脑充血了吧。”
“现在清醒了,又不想了吗?”
“是又怕了。”
颜卿暗叹一口气,有人说,爱情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她不这么认为,至少她不认为猫儿是这样。
她想挡的时候,哪怕她的爱情在她门前散发浓郁的芳香,她也只会闻一闻,却不会开门迎接。
除非,花枝沿着门缝一点一点填补墙上的裂缝,花根一丝一丝扎进地上的磐石,花粉一粒一粒地替代空中的尘埃,花朵在她不知不觉地情况下绽放一屋心房。
可这样持之以恒、细致入微的男人,这世上寥寥无几。
左野这人,颜卿接触得不多,她也看不准。